苟長老大驚失色,左手抵在槍氣之上,嗤嗤聲中,他手掌鮮血淋漓,體內聖源受到槍氣衝擊,逆流而上,忍不住張口噴出一道鮮血,整個人朝著後方倒飛激射。

一招,苟長老重傷。

“怎麼可能?他怎可能變得如此強了。”

銀光先生瞬間出現在苟長老身後,欲要接住他,只是下一刻,他的臉色紅白一片。

倒飛的苟長老和一座處於加速度的山峰沒什麼區別,任憑銀光先生鼓足聖源,都無法硬生生接住他,只能隨波逐流,腳掌搓揉著金屬地面往後滑去。

“銀光先生,從你來到風雷宗的那一天,就註定會死在我的槍下,今天你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出抗衡營壘,死!”

死字一出,江恩義身前槍光一閃,無數槍氣瀰漫開來,呈扇形輻射向苟長老和銀光先生。

“六長老,救我!”

望著密密麻麻的槍氣,苟長老膽氣全無,對著銀光先生驚恐道,眼下,只有對方能暫且救他一命。

“老苟,我會替你報仇的。”

銀光先生臉上閃過冰冷的神色,死死抓住苟長老不斷掙扎的身體,如此多的槍氣,哪怕他身穿中品寶甲都不敢輕舉妄動,唯有讓苟長老擋在之前,替他消去一劫。

“噗噗噗噗......”

“叮叮叮叮......”

槍氣射穿肉體的聲音連綿不絕,伴隨著,還有金屬交鳴之聲,那是槍氣切割苟長老身上中品寶甲的動靜。

苟長老除了軀幹之外,四肢和頭顱被槍氣劈成肉醬,血霧砰砰的炸開,染紅了地表。

“砰!”

拋開苟長老,銀光先生怨毒道:“江恩義,你敢殺我磁浮山內門長老,你可知道,你犯了死罪,誰也救不了你,我磁浮山的聖皇境強者一掌就可以把風雷宗抹平。”

“銀光先生,任你口綻蓮花,今天都難逃一死,磁浮山敢輕舉妄動,他日,我就滅了磁浮山。”

江恩義怎可能放過銀光先生,天鈞槍劈出一道槍芒。

“鏗鏘!”

火星四濺,真空裂痕遍佈。

不知何時,銀光先生手中出現一面厚重的金屬盾牌,金屬盾牌上有細密的電流閃爍,蘊含莫大的磁力,槍芒僅僅在上面留下淺淺的痕跡。

當然,金屬盾牌沒事,不代表銀光先生沒事,他七竅流血,顯然承受了部分的衝擊力,此刻顏面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銀光先生急忙高聲道:“各位,誰幫我殺了江恩義,磁浮山有重賞,外門長老,內門長老,丹藥,秘籍,都可以答應你們,我銀光先生若是欺騙你們,不得好死。”

“什麼,銀光先生要我們擊殺江恩義。”

“動不動手,能在磁浮山當一個長老,資源多的無法想象,最不濟,也能領取一些珍貴的丹藥或者秘籍。”

“媽的,幹了,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動手,江恩義實力再強都要死,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餡餅。”

聞言,很多人心動了。

抗衡營壘二層,十數道聖源流轟向江恩義,猝不及防下,江恩義閃過了七八道聖源流,被剩下幾道轟在身上。

好在他身上穿著流影寶甲,護體聖源的強度和聖武境後期強者沒什麼區別,而二層都是一些聖武境中期強者,不可能一下子撕裂他的護體聖源。

儘管如此,江恩義的神色格外陰沉,面含殺氣的盯了一眼聖源流轟來的方向,把對方的身影烙印在腦海中。

“兄弟們,上啊!殺了江恩義,磁浮山肯定會重賞我們的。”

為首一人被江恩義盯住,心頭髮毛,他敢肯定,等對方空出手來,必定要殺他。

為了保住性命,為了磁浮山的重賞,唯有煽動其他人,一起攻擊江恩義,只有殺了他,才能心安。

“他媽的,誰敢動手。”

“誰動手試試,我們玄南雙雄雖然算不上多強,但誰敢攻擊江恩義,不死不休。”

就在這時,前些天和江恩義一起外出廝殺的聖武境強者紛紛站了出來,一個個眼睛通紅,那是長期廝殺所帶來的血性。

“這......”

一些心有意動,卻還未動手的聖武境強者退縮了,目前場面相當混亂,一旦大戰,能走出去的人不超過一成,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江恩義深深看了他們一眼,包括努力了好久才站出來的姚白萍,他大聲道:“各位的相助,江恩義感激不盡,日後只要我不死,有什麼忙儘管找我,我可以保證,五年之內,什麼磁浮山,統統不在我眼裡。”

“江恩義,我們幫你不是為了你的回報,否則和這些人有什麼區別,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前些天你救過我們不少次,得到的收穫你也沒有全拿,保證我們人手一件。

如果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辱,我們不站出來,那還練什麼武,修什麼道,回家喝奶算了。”

“沒錯,江恩義你放心動手,這裡有我們頂著。”

銀光先生差點氣爆了肺,手指著那些站出來的聖武境強者,“你們一個個都要死,我銀光先生髮誓,你們會死的很慘。”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江恩義大吼一聲,小斷鬼瓦解大法催動開來,體外粉色的火焰被染成粉紅色。

對方有著一件蘊含磁力的盾牌,不全力以赴,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擊殺,江恩義不想橫生枝節,立刻爆發了全部戰力。

“芙蓉凝聚!”

天鈞槍前端凝聚出一朵拳頭大小的泛紅芙蓉花,隨著江恩義的揮劈,芙蓉花撕破空氣,如同一道霹靂,重重撞在金屬盾牌上。

“吱嘎!”

金屬盾牌略微扭曲,脫手飛出,至於銀光先生,左臂骨骼寸寸斷裂,兇猛的力道順著臂膀傳遞到身體上,張口噴出大量的鮮血。

“死吧!”

打鐵趁熱,江恩義一槍揮出。

突然,一道森寒刀氣斬碎了江恩義的槍氣,從抗衡營壘四層,跳下來一個神色冷淡的中年人,“夠了,你已經殺了一個,沒必要再殺他了,做人還是留一線的比較好。”

這中年人刀氣凌厲,刀魂縱橫,是江恩義平生僅見的刀客,論實力,不在槍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