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了拂衣袖,天狂戰走向測試柱。

頓時,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觀看,他們想看看,作為上一屆神武榜第一,大羅君王后代的天狂戰到底有多強,再過一會兒,從攻擊力上便可以看出一二。

“啪!”

沒有人看到天狂戰如何出手的,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道掌形波紋在虛空中一閃而逝。

目光上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石英晶上。

一排,兩排,......,六排,......,七排!

七排!

石英晶亮到第七排,雖然只有一顆,加起來是六十一顆,但這可是聖武境強者的攻擊力。

看上去,天狂戰甚至沒有盡全力,至於用了多少力道,無人可知,只有天狂戰自己心裡明白。

不管如何,六十一顆的成績足以震撼整個南荒域,這代表著,天狂戰有著抗衡聖武境初期強者的實力,何等的可怕。

如同瘟疫一樣,天狂戰打出六十一顆的成績瘋狂的傳了開來,一傳一,十傳十,半天不到的時間,神武金城的大部分武者都知道了。

不少實力強悍的年輕一代聽到此訊息,苦笑著搖搖頭,本來他們就沒打算去挑戰天狂戰,知道這個訊息,更不打算去了,簡直是自取其辱。

“六十一顆,的確很厲害!”

院子裡,江恩義,蔡月遙,胡鳳娟以及韓石山都在,圍繞在一旁的還有七八名尚未突破至聖脈境層次的核心弟子。

他們是跟隨高層前來觀摩比賽的,剛才聽到訊息,立刻趕過來告訴江恩義三人。

胡鳳娟搖頭苦笑,“六十一顆是聖武境初期強者才能打出的成績,我只有四十八顆,蔡月遙是六十顆,江恩義,你什麼成績?”

韓石山替江恩義回答道:“江恩義不用槍是六十顆,單手用槍最後一顆為赤色,快達到紫色了。”

“江師兄好厲害!”

聞言,前來觀摩比賽的核心弟子駭然,雖然江恩義比不上天狂戰他們,但要知道風雷宗是九品宗門,比不得六品宗門,出現江恩義師兄這樣的天才,堪稱奇蹟,也更加令人激動。

有什麼比打破規則更刺激,每個人心中其實都隱藏著一顆挑戰權威的雄心。

“蔡師姐也很強啊!她才聖脈境初期修為就打出六十顆的成績,要是達到聖脈境中期,那還了得。”

一時間,作為看客的核心弟子欣喜無比,自家師兄師姐越強,走出去都會倍感光彩,何況他們也聽說了一些關於氣運的事情。

名次越高,個人和宗門的氣運越強,日後在師兄師姐和宗門氣運籠罩下,他們的修煉之路必定更加順暢,說不定能達到自己不敢想象的境界。

把眾人的話聽在耳中,江恩義暗道:這屆比賽水平超高,爭奪前十的熱門人選更是達到了聖脈境武者的極限,屬於頂尖中的頂尖,好在我準備了不少壓箱底絕招,要不然還真有點懸。

“看看誰才是聖武境以下最強者吧!”

身為槍客的江恩義,畢竟是一個年輕人,體內擁有著好鬥之血,現在他感覺自己有點燃起來了,精氣神節節攀升,超越了以往的層次。

神武金城中央區域的一座巨大建築物中,數量眾多的各宗宗主匯聚在裡面,為首的是七大六品宗門宗主,也是場上僅有的七個聖皇境大能。

“各位,召集你們過來是為了裁判一事,神武榜比賽非同小可,啟用任何一個宗門的人當裁判都不足以服眾,所以和往常一樣,裁判的人選從無門無派的聖武境武者中挑選,你們可有異議?”

磁浮山宗主站在七人中間,聲音不大,卻籠罩住巨大的建築。

“我沒有異議!”

“我也沒有!”

“......”

沒有一個人反對。

黑翅鬼宗宗主帶頭道:“上一屆裁判長紀鑄信公正嚴明,鐵面無私,這一屆還是由他當好了。”

“紀老前輩啊!他的確是個鐵面無私的人,我同意。”

“如此最好。”

紀鑄信是一位七旬老者,他笑呵呵的走了出來,抱拳道:“多謝各位看得起我紀某,既然達宗主推薦,紀某就勉為其難的擔當下來,當然,各位放心,哪怕是黑翅鬼宗的弟子,輸了就是輸了,絕不會因為達宗主推薦我,我便會心存感激,徇私舞弊。”

達宗主笑了笑,神武榜比賽神聖莊嚴,對方若是包庇黑翅鬼宗弟子,他第一個不答應,否則也不會推薦他當裁判長了。

神武榜比賽共有一名裁判長和十二名裁判,裁判長落實,接下來便是選擇十二位裁判了。

當裁判的條件有三點,一是公正,二是修為高,三是眼力高。

裁判長紀鑄信當過許多次裁判,本身又是聖武境後期武者,再加上鐵面無私的態度,當上裁判長是眾望所歸。

其他裁判人選雖然不需要達到紀鑄信這個地步,但也不能太差,要不然鬧出笑話,誰的臉面都不好看,尤其是七大六品宗門的宗主。

萬眾期待下,漫長的兩天過去,時間到了第三日早晨。

天剛矇矇亮,嘈雜的聲音已然席捲整個神武金城,從天空望去,可以觀察到,一條條人海洪流朝著金城中央區域匯聚,宛如一條條錯綜複雜的黑色河流,川流不息。

院子裡,風雷宗眾人全部在場。

“今天尚是淘汰賽,穩紮穩打,有把握的情況下,儘量不要過早暴露真實實力。”

韓豹雷提醒三人。

“是!”

江恩義三人點點頭。

“好了,廢話不多說,出發。”

同樣的提醒在其他宗門住所也在發生,每屆神武榜比賽雖然只有七十二個名額,但誰不想走得更遠一點。

畢竟在這樣激烈的戰鬥下,突破的機率是很高的,絕地反擊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金城中央區域是一片廣闊的平地,平地四周上方是密密麻麻的觀眾臺,延綿到很遠的地方。

整體看上去像一口正放的鐵鍋,鍋底是平地,鐵鍋的鍋壁則是觀眾臺,坐在觀眾席上,低頭就可以把平地上的景象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