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十二組裁判碰了碰原三組裁判的胳膊,“這次咱們走眼了。”

“的確走眼了,我在想,這是不是他真實的實力?”

“你是說,他還在隱藏實力,不太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比賽進行到現在,他一次次的出人意料,隱藏的實力一點點暴露,誰知道這是不是他最後的底牌?”

原三組裁判用力吐出一口氣息,從失神中清醒過來。

“這倒也是,不管如何,憑他一槍擊敗許興巖的實力來看,必然又是一尊年輕巨頭。”

失神的不止五組裁判,所有觀看這場比賽的年輕一代和觀戰武者都失神了,領悟五成刀魂的許興巖在江恩義手上居然走不過一槍,簡直超乎他們的想象力。

如果發出這一槍的是冷血宗大弟子張陸昂,他們或許不會如此吃驚。

可是江恩義只不過是一個新人,一個後起之秀,之前根本沒有人認識他,沒有人聽過他的名號,突然就跑了出來。

在他們看來,一場場的勝利尚不算什麼,一槍打敗福隆方也還在承受範圍內,現在連許興巖都被他一槍擊敗,如何不吃驚!

“靠,我敢打賭,江恩義絕對是年輕巨頭級別的人物。”

“領悟五成刀魂的許興巖都不是他一槍之敵,誰說他不是年輕巨頭,我和他急。”

“沒錯,這江恩義隱藏的夠深,比任何人都深,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讓人看不到底。”

比武臺下,福隆方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態,他的實力是遠遠比不上江恩義,但不代表他的直覺會差到哪裡去。

從江恩義的一些細微舉動和表情上看,對方自始至終都是一副超然的態度,彷彿任何事情都無法讓他動搖,當然,不親自和江恩義戰鬥,外人難以察覺。

“五組第一,就在他和霜瓏兩個人之間產生,不知道會不會提前碰上。”

福隆方略帶一絲期待。

早已恢復差不多的照丞聰皺了皺眉頭,腦海中模擬出和江恩義戰鬥的場景,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的鐵銅棍還沒有砸到江恩義,就會被一槍刺中咽喉。

至於護體聖氣的強度,他不認為自己比許興巖強多少,也就伯仲之間。

先前放下大話的吳茂墜扯了扯嘴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被他寄予‘厚望’的許興巖在江恩義面前根本不堪一擊,連激戰的資格都沒有。

就這樣還想讓江恩義自己認輸,不是打自己嘴巴嗎?

“嘿嘿,何海琦,還是你眼光厲害,這江恩義運氣不錯,許興巖都擋不住他。”

吳茂墜乾笑一聲,不直接說江恩義厲害,而是說他運氣好,反正對方再怎麼厲害,到了排名賽上,他都會一舉打敗對方。

何海琦不去理吳茂墜,她現在的注意力全部在江恩義之上,和黑蝠先生的感覺一樣,江恩義的進步實在太快了,簡直是非人類,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怪物。

怪物般的槍客,這是何等榮耀!

吟!

有槍吟聲響起,是張陸昂的槍,他面色一變,江恩義的這一槍使得他槍魂無法控制,有噴薄欲出的徵兆。

“原先我還在失望,以為在神武榜比賽上,不會遇到值得我認真一戰的槍客。”

收斂槍魂,張陸昂深吸一口氣。

有人注意到張陸昂的異樣,心中暗暗吃驚,冷血槍客張陸昂終於開始認真了,後面的比賽,兩大槍客必然會相遇,不可避免。

“江恩義勝!”

裁判不再耽擱時間,宣佈比賽結果。

天鈞槍入鞘,江恩義遙遙望向張陸昂,對方失控的槍魂瞞得住別人,瞞不住他,如果說天狂戰是他最大的對手,那麼張陸昂是槍客中最大的對手。

不管對方能否對他形成威脅,兩人一戰時,都會從對方那裡獲得不少體悟,這種體悟是江恩義最需要的。

“哦!感知如此敏銳。”

張陸昂眉頭一挑,他的槍魂失控只是一霎那,旁人無法察覺,最多隻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他相信,江恩義和其他人不同,而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冷血槍魂。

冷血宗宗主彈了彈手指頭,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陸昂缺的就是一位值得一戰的槍客對手,這個江恩義有資格。

“如果他是我們冷血宗的弟子該多好,我怎麼認為他比陸昂更適合修煉冷血訣。”

作為聖皇境大能,冷血宗宗主看的比誰都清楚,江恩義的那種超脫不是刻意表露出來的,是天性如此,而冷血宗所謂的冷血正是需要這種超脫,並不是真的讓你絕情絕欲。

相比之下,張陸昂似乎有點不如江恩義。

當然,冷血宗宗主對張陸昂很自信,不認為他會輸給江恩義,冷血宗獨有的冷血槍魂可不是虛名。

下了臺,江恩義回到原地,但依舊是焦點所在。

所有人都認同了江恩義年輕巨頭的身份,而一些女弟子頻頻打量起江恩義。

江恩義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身穿藍衣,相貌清俊,在場上的極度冷靜和超然給他增添了一圈神秘的光環,這恰是女人最喜歡的型別。

如果不是江恩義身邊還站著蔡月遙和胡鳳娟等人,不少女弟子都準備過去搭訕了。

武者之道是非常寂寞的,若是能有一個依賴,一個可以相互扶持的伴侶,修煉旅途會精彩許多,而且,武者和普通人不同,尤其是達到一定修為的武者。

如聖武境武者大致能活兩百歲,是普通人的兩倍,聖皇境武者可活三百歲,是普通人的三倍。

伴侶的天賦和悟性差,終究難以白頭到老,以江恩義的年齡和表現出來的天賦,沒有誰會認為他不會成為聖武境強者,日後聖皇境也有指望,根本沒有任何缺陷。

觀眾席上,一直關注江恩義的古百鬼神色複雜,緊咬性感紅唇,曾經她不是沒有後悔過,但來的沒有今天這麼強烈。

江恩義的每一次勝利,都讓她心神動搖,看到他冷靜的表情,超然的態度,心裡很難受,彷彿失去了什麼。

當初她一門心思都在修煉上,對和她有婚約的江恩義很反感,所以才會到風雷宗特意解除婚約,希望對方不要糾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