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拿不出,就全部死吧!”

颶風匪首領,兇惡大漢手一揚,欲要大開殺戒。

車隊上的高手心臟抽緊,心存死志,對方人多勢眾,高手又多,不管逃跑還是什麼的,都難逃一死,與其如此,不如拼了,殺一個是一個。

馬車中,江恩義從修煉狀態中清醒,聽到外面的動靜,微微搖頭,掀開布簾走了出來。

管家和舒小姐等人都注意到了他,以為他是要和車隊脫離關係。

豈料結果大出他們意料。

江恩義抬起頭,望向颶風匪首領,眼睛中射出犀利的精光,“給你們三次眨眼時間,全部滾。”

滾字一出,聲音浩浩蕩蕩,好似驚雷炸響。

黑霧馬受驚之下,爭相嘶叫起來,幸好舒家的眾多聖脈境武者還在馬上,才沒有出亂子。

“混蛋,你是誰?”

江恩義的聲音蘊含殺生的槍道意志,颶風匪首領心生幻覺,忍不住急退十數步,惱羞成怒道。

“二!”

江恩義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右手放置在槍柄上。

“給我上,全部上,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颶風匪首領大手一揮,面部猙獰的厲吼。

“殺!”

“殺!”

三十多名聖武境強者,數百名聖脈境武者,從四面八方殺了過來,其中以颶風匪首領這個方向的強者和武者最多。

“拼了!”

管家和舒小姐不認為江恩義能鎮住颶風匪,倒是對方關鍵時刻站出來,讓他們頗感欣慰,對於之前的懷疑心生愧疚。

“三!”

三字吐出,江恩義毫不猶豫的拔出破息槍,橫,豎,斜各劃九次,瞬間二十七槍。

下一刻,籠罩住數百米範圍的二十七道槍芒交織起來,肆虐在眾多颶風匪成員之間,如同一張光網。

“噗噗噗噗噗噗噗......”

鮮血橫濺,碎肉亂飛,衝向這邊的十數名聖武境和上百名聖脈境武者,集體分屍,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江恩義的槍,已經超越了他們的神經反應速度,在痛苦傳遞到腦海時,生命已然遠去。

“什麼!”

正要交戰的雙方不可置信的停頓下來,一招,僅僅一招就滅殺了三分之一的颶風匪,這不是開玩笑吧!豈不是說,所有颶風匪加起來,還不夠對方三招,這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小姐,車隊有救了,他是能越級戰鬥的絕頂天才。”

管家深吸一口氣,聲音在顫抖,作為舒家的管家,他見過的天才為數不少,有冰霜雪域的,有風荒域的,有雷電域的,有暗金沙域的。

而能夠輕易殺戮同級彆強者的天才,只有絕頂天才,他們就是同級彆強者中的王,戰力足以用驚悚來形容。

舒小姐喃喃道:“原來之前他不幫忙,是不屑於幫忙,那種小麻煩,根本不值得他親自出手。”

與此同時,舒家的護衛都明白過來,一個個慚愧的很。

“不可能,給我去死!”

颶風匪損失太慘重了,想要彌補這麼多戰力,沒有三五年的積累,基本上不可能,對方一招,就毀了他三五年的努力,颶風匪首領怎能不怒,怎能不恨。

怒火讓他的戰鬥狀態提升到巔峰,雙手持著赤紅色長槍,身上燃燒起融金化鐵的火焰,如同人形火柱般殺向江恩義。

“玄火殺!”

一槍送出,狂暴的火焰槍芒充塞視野,颶風匪首領頂尖聖武境強者的實力發揮的淋漓盡致,甚至還有所突破,面對他的怒火一槍,縱算是聖武境極限強者,也要暫避鋒芒。

“先不要和他硬拼。”

舒小姐忍不住驚撥出聲。

江恩義右手高舉破息槍,淡漠道:“微不足道的一槍,無須擔心。”

說完,長槍悍然揮下。

“呼哧!”

整片虛空都彷彿被一分為二,刺目的槍芒點亮這片昏暗的世界,緊接著,所有人呆呆的望向颶風匪首領。

強大如斯的他,在江恩義一槍下,依舊逃脫不了分屍的結局,暗色的鮮血驚豔綻放。

“大首領也被殺了,這怎麼可能。”

“逃,快逃,此人不可力敵。”

淒厲的叫聲響起,剩下來的颶風匪如同炸了窩的馬蜂,朝著四面八方逃竄,恨不得爹媽多生個腿。

江恩義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玄寒霧地,容不得憐憫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放過對手,等於給自己留下後患,就算他不怕,也要替舒家想想。

好人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做到底。

一片片芙蓉花自江恩義體外生出,密密麻麻的槍氣以更快的速度朝四面八方激射,基本上每個人都要面臨三四道鋒銳無匹的槍氣。

好像下雨一樣,逃出去很遠的颶風匪成員一個個從空中落下,那無堅不摧的槍氣刺穿他們的身體,餘勢未消,到了更遠處方才消散,一輪攻擊,剩下來的颶風匪全滅,無一例外。

“太強了,以一人之力,殺盡颶風匪,人多勢眾,在他面前不堪一擊,恐怕強大如舒家,都擋不住其一人一槍,這就是絕頂天才的強勢嗎?”

舒小姐和管家倒吸一口冷氣。

懸浮在半空中,江恩義的神念力輻射開來,左手朝空一舉,散發出一股股吸力。

頓時,數百枚儲物寶戒往他手中射去,宛如乳燕歸巢,江恩義看也不看,全部收進儲物寶戒中。

重新落到車轅上,江恩義目光落在舒小姐身上,“麻煩解決了,上路吧!”

“啊!是!”

舒小姐愣了一下,高聲道:“大家收拾一下,繼續趕路。”

車隊再次啟程,所有人的心態都有所改變。

江恩義的馬車上,舒小姐拱手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先前的錯怪,還請見諒。”

“小事而已,我坐上這輛馬車,自然不會白坐。”

“我叫舒宛香,是暗波城舒家的小姐,遇到公子前,我們的車隊遭遇過幾批劫匪,死傷慘重,所以舒宛香邀請公子進入車隊,其實是希望公子能在危機時刻,幫助一二。

不過事前我們沒有約定,埋怨公子是沒有理由的,倒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恩義道:“換成我,我也會這麼做,只要不帶有害人之心就行了,其它的我並不放在心上。”

“公子心胸寬闊,舒宛香佩服。”舒宛香鬆下一口氣,笑道:“公子是第一次來玄寒霧地吧!有什麼不知道的,舒宛香為你解說。”

江恩義點點頭,“我的確是第一次來,這玄寒霧地,有很多黑勢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