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鐵柱媽開始胡亂的掙扎,想著能給自己兒子報個信。

但是這裡距離上頭還有一些距離,她的嘴還被捂著,她兒子哪裡能聽得見。

“你們倆先把她給帶回去,我們去上面抓人。”

領頭的警察,帶著剩下的人繼續上山。

——

在山上的姚淑梅一直盯著鐵柱刨坑,但是奈何一直沒啥用。

鐵柱這個人連半個男人都不算。也沒啥力氣,加上傢伙事不對,幹了半天其實就是無用功。

“你可真是廢物!”姚淑梅沒好氣的說。

鐵柱不敢吭聲,只能加緊動作。

李姐一直站子那不說話,她知道自己把鐵鍬藏在哪裡了,等下就可以趁姚淑梅不注意的時候,拍暈她。

姚淑梅的注意力都在鐵柱刨的坑上,希望下一秒就能看見自己的金條。

所以她根本沒注意到李姐的動作。

李姐一直小動作的往旁邊走,慢慢挪,等找準了自己藏鐵鍬的位置,她立馬悄悄的彎腰,假裝繫鞋帶。

“你快點啊!”姚淑梅指揮著鐵柱。

下一秒,李姐伸手拿起自己手邊的鐵鍬,猛地朝著姚淑梅拍了過去。

姚淑梅只覺得有風過來,她都來不及回頭看,只覺得頭上巨疼,然後她倒在了地上沒什麼知覺了。

鐵柱聽見了動靜,回過頭去,愣住。

“啊?”鐵柱驚恐的剛想說點什麼,李姐又是一鐵鍬。

鐵柱應聲倒地。

哼,李姐的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想和她搶金條,那不可能。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靠的就是個膽大心細,心狠受拉,李姐的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往自己的手心上吐了幾口唾沫,開始挖坑。

她馬上就能拿著金條跑了!這些金條都是她的!

警察到的時候,兩個人倒在地上生死未卜,其中一個在奮力的挖坑。

難道這是要活埋?

“上!”

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衝了過去。

李姐回頭,看著朝她湧過來的警察,愣住,她連動都忘記了動。

就在她最得意的時候,她被抓了。

“不!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李姐依舊不死心的掙扎著,看著馬上就能擁有的金條,明明馬上就能得到了!

“看看地上的倆人,還活著不?”領隊彎腰,摸了下姚淑梅和鐵柱的脈搏,還活著,估計就是暈了過去。

“都帶走!”

等人醒了,一定要好好的問問,這事情感覺不單單是買賣人口啊。

一定涉及別的事情,這是想把人殺了賣墳裡,真是讓人想不到。

農村的祖墳裡一般都是土葬,要是真埋進去一個人,那還真一時半會的發現不了。

——

姚淑梅醒來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只是手上戴著手銬。

她抬手,看著劃拉作響的東西,有片刻的失神。

這是咋了?她被抓了?

因為啥?還是說因為放火的事情?

不會吧?

難道是因為自己綁架威脅李姐的事情?要真是因為這個,她到可以找藉口,就說那是自己為了逃走想出來的辦法。

畢竟一個女人被拐賣進了大山,只能自救,所以這個自救的辦法很血腥,但是那是逼不得已。

“你醒了?”

一直守著姚淑梅的女警看了看她。

姚淑梅立馬露出驚恐的表情,“同志,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他們把我拐賣進了大山!他們強迫我給那個男人當媳婦!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他們威脅我,他們想強·奸我!”姚淑梅緊緊地抓著女警的手,“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女警自然知道姚淑梅剛剛經歷過拐賣,趕緊安慰著她說:“你放心,你現在是安全的,我們一定會保證你的人生安全。”

姚淑梅裝著驚魂未定的樣子,點頭,“好,好,你們,你們一定要救我!”

女警看著姚淑梅那個樣子,心裡難受的很,但是也覺得慶幸,她跑出來了。

在警局裡,李姐和鐵柱媽正在受審。

“那個女的是我們買來的媳婦。”鐵柱媽理直氣壯的說:“咋就違法了?我們村裡買媳婦的又不是一個。”

“再說了,我們今後對姑娘好不就行了?”

“你這話說的,我們就是一家人啊,我給了錢的!”

“給了錢,就是一家人!等於給彩禮錢了!”

氣的對面的警察拍桌子,“說你們當時在山上準備幹什麼?”

鐵柱媽趕緊問:“我兒子呢,我兒子咋樣?”

警察已經沒多少耐心了,“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鐵柱媽想了想說:“那我家媳婦說,她有金條,被李姐給私吞了。”

“我們就找來了李姐,讓她帶著我們去找金條,結果金條被李姐藏在了他家祖墳裡!”

幾個警官一聽,這事不是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定還有細節沒交代。

那墳頭裡到底有沒有金條也是個未知數。

警官同志拍拍桌子,喊道:“什麼你家媳婦!趕緊交代你買賣婦女的事情!”

“透過誰,怎麼買的,給了多少錢等等,都要老實交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說!”

鐵柱媽心裡忐忑著,最後只能說:“我是透過我們一個村的人打聽的。”

“他們家就買了一個媳婦,那媳婦聽話,來年就給那男人生了大胖小子,所以我就動了這個念頭,就像給我兒子買個媳婦傳宗接代。”

他們把買賣婦女說的那麼簡單,就好像去大集上買菜一樣的簡單,真是不把婦女當人看!

“然後呢!”警官同志皺著眉頭又問。

鐵柱媽道:“然後過了幾天,那家人就領著李家來我家了,帶來了個那個女人。”

“就是我買來的那個媳婦。”

警官同志點點頭,“然後你們又去了山上找金條?”

“對啊,你媳婦說,她來的包裹裡有金條,讓我們把李姐騙過來,讓她交代金條在哪裡。”

“哎呦,我和你們說,那女人可真狠啊!李姐一來,她就開始用刀子割她大腿上的肉,說要是李姐不交代,她就殺了她!我們都嚇壞了!”

警官同志記著筆錄的手停頓了下,“繼續。”

鐵柱媽嚥了口唾沫,剛才她想到了那血腥的畫面,心裡突突的打顫,緩了緩心神說——

“然後那李姐就招了,我們去了山上,就這樣,然後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警官同志點點頭,鐵柱媽交代的事情和李姐說的基本吻合。

在這裡面姚淑梅是受害者,但是受害者是否成了加害者,他們要仔細的查清楚。

姚淑梅在醫院已經醒了,看管她的女警給了他們訊息,隨後專門辦這期案子的警官前往醫院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