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頭巾大姐一把把王守志推開,說:“你想的倒是美。”

這事就怕中間出什麼岔子,要是進行不下去了,她還能帶著女人跑路,因為是黃花大閨女還能多賣幾個錢。

要是今晚就讓這老頭子就給糟蹋了,今後還怎麼賣上錢去?那她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守志眼饞的看著那女人,“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嘛!”

“反正招娣在你們手上,我用招娣換來的媳婦我為啥不能碰!”

他用手抓了抓有些迫不及待的地方,真是煎熬死他了!光棍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個媳婦,還得等,等到什麼時候去!

不知道那女人是被灰頭巾大姐餵了藥還是怎麼了,一直不說話,昏昏沉沉愣愣的,明顯就不對勁。

言真之前聽說有一種藥,專門用來拍花子用,那藥能讓人失去意識,讓幹嘛幹嘛,不哭不鬧,醒過來後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那女人就屬於這種情況,這個時候王守志對她想做點什麼那是易如反掌。

還好灰頭巾大姐姿態強硬,厲聲道:“我說不行就不行,我沒見到錢,這媳婦就不是你的?你糟蹋了,我還怎麼轉手給下家?”

“這樣。”灰頭巾大姐呵呵一笑,“明天你讓你們村裡的人,來這裡好好教教你這個未來媳婦,讓她想清楚些,免得今後受苦。”

“這大山啊,可不是那麼好跑出去的,進來容易,出去就難了。”

“所以還是要認清現實的好,踏踏實實的在這裡安個家,生個孩子,好好的過日子。”

“女人啊,在哪裡過日子不是過,有個孩子也就被拴住了。”

灰頭巾女人說完詭異的笑了下。

笑的讓言真打了個冷顫。

一個女人的悲哀,被另一個女人用這種無所謂的語氣說了出來,就好像女人本就應該輕飄飄的一生,不值錢。

有灰頭巾女人看著王守志想帶著那女人辦點事都辦不了,這倒是讓言真放心了。

眼瞅著天就亮了,灰頭巾女人打算帶著被拐來的女人在這裡湊合一晚上。

她先是用繩子把那女人的手腳捆在了一起,自己拉著繩子的一頭上了炕。

她大大咧咧的上了炕,四仰八叉的穿著衣服躺下了。

言真靠著牆根,找了個板凳挨著那女人坐了下來。

按照言真之前的原定計劃,現在王守志早就在睡夢中死了。

可是又出了這麼一件事。

出門前,言真自己也配了些蒙汗藥,為了以防萬一保命用的。

現在她有能力讓王守志和灰頭巾大姐昏死過去,或者永遠都醒不來。

但是後面的線索就斷了,若是灰頭巾大姐這裡一有岔子,那個叫黑哥的人立馬會有所行動。

那些被拐賣的孩子,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言真瞪著眼睛看房梁,想著唯一可行的辦法。

她想把她們一網打盡,想讓王守志死,想把火車上的那個男娃娃找回來,送到他親身的父母身邊去。

怎麼才能萬無一失呢?

一整個晚上,言真都沒睡,頭腦異常的清醒。

王守志睡了個昏天暗地,灰頭巾大姐一直眯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裝睡。

人在外,她怎麼可能睡的那麼熟。

她一直豎著耳朵聽言真的動靜,倒是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那女人就安安靜靜的靠牆本坐著,大半個晚上沒吱聲。

隨後她才安心了不少,卻在一聲慘叫中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啊——”

被捆著的女人尖利的嗓音刺耳的很,她一聲接著一聲的尖叫。

“吵什麼?”灰頭巾大姐睜開猩紅的眼,一晚上沒睡,她本就沒什麼好脾氣,隨後直接下床,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那女人的臉上。

女人抬頭看著她,哆嗦著嘴唇祈求著說:“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她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拼勁全力掙扎著,妄想掙脫繩索的束縛,從這裡逃出去。

“你只要放我走,我一定會記著你的大恩大德的!求求你了!”

女人明白了自己此時的處境,渾身哆嗦起來。

灰頭巾大姐不耐煩的說:“你別做夢了,你那個後媽把你賣給我了!”

“不是我說,就你這樣的,長的這麼矮,還是個殘疾,你在你們那連個婆家都找不到,你跟著我,我最起碼還能給你安排個男人。”

“這是你的福報,懂不?”

女人低著頭拼命的搖頭,“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我要走,我要離開這裡!求求你了,就放了我吧!”

“死腦筋,想不開,鬧什麼鬧!”灰頭巾大姐對著她又是一巴掌,直接打的她嘴角出了血。

“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女人蜷縮著身體倒在了地上,眼淚和嘴角的血水混合在了一起。

此時正好有人來敲門,王守志抬抬手說:“哎呦,你別打我媳婦,我讓人來勸勸她,說不定她就能踏實和我過日子了。”

灰頭巾大姐嗤笑一聲,“呵呵,你倆這還沒睡一個被窩呢,就心疼上了?”

王守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畢竟那是我婆娘麼。”

他說完就對著那女人說:“你老實點,我去開門。”

女人撩開眼皮看了他一眼,張開流著血的嘴說:“求求你了,放我走吧。”

“你說這不是欠打麼?”灰頭巾對著王守志說:“我先替你收拾著。”

說完,她抓住了女人的頭,作勢就要往牆上磕去。

言真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所以一直沒做聲,但是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大姐,你先等等,說不定那些鄉親勸勸她,她就想開了呢?要是打出個好歹來,王守志再不要了,你就難脫手了!”

言真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幾個女人的聲音。

“大志哥啊,你真買了個媳婦?咋樣,人漂亮不?”

“咱們村又進新人了。”

“花了多少錢啊?”

王守志用一種很炫耀的語氣說:“沒花錢,用招娣換的,有了婆娘不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還要招娣幹啥?”

眾人哈哈笑著開始打王守志的黃··腔,“你這個歲數了還行不行啊?”

“話說大志哥還是個生瓜蛋子吧?你這杆槍一直不用,是不是已經鏽死了?”

“胡說什麼呢!”王守志惱羞成怒,“老子威猛的很,明年就能讓媳婦生個大胖媳婦!你們就等著喝我兒子的滿月酒吧!”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進了屋。

他們一進門最先看沒見的是言真。

言真穿的講究,人也漂亮,一時之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帶著各種探究。

“好福氣啊。”男人們很是羨慕的看向王守志。

“我倒是想呢,不是這個,是那個。”王守志指了指倒在地上,被人捆著手腳的女人。

眾人立馬心裡就平衡了,“我說你怎麼能買來這麼漂亮的媳婦。”

他們身後都站著各自的婆娘,都是一副怯懦的表情。

“你們幾個去勸勸她。”其中一個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媳婦說:“告訴她,要是反抗會是啥結果。”

那男人的媳婦點點頭,“嗯。”

幾個女人把捆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

他們的男人和灰頭巾大姐攀談了起來。

“我媳婦這回生的又是閨女,你問問能賣出去麼?價錢低點沒事,只要能換來個錢。”

“我家生的是兒子,健康的很,你看能不能賣個高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