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那可是我媽,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

老太太稱心如意了,心情好了,假惺惺的擦著眼角對著幾個媳婦笑。

老大媳婦含著眼淚看著自己男人,當著這麼多外人呢,他一點面子都不想給她留?在自家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在這,有這麼多外人,難道不知道她也是要臉的麼?

其他幾個媳婦也是臉色慘白慘白的。

和自己過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連人家媽頭上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真是寒心啊!

老大媳婦對著劉老大哼了一聲,說:“好,好,你媽不是讓你買耗子藥想死麼?我和你說,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你不捨得你媽吃耗子藥,那我去!我去吃!反正我在你們老劉家連人都算不上!”

劉老大皺著眉頭看她,“你在這瞎鬧鬨啥呢?你能不能別添亂?咱媽年紀大了,你就不能讓她高興高興?”

“不就是想收留文娟和文斌麼?那是那我妹妹留下的骨血我這個當哥哥的養著怎麼了?你少來這裡說動說西!”

說完,劉老大轉身對著文娟和文斌說:“文娟和文斌啊,這裡今後就是你的家,你們倆和你姥姥住一起,缺啥或者想要啥就和舅舅們說,舅舅們還養得起你們!你倆就好好的上學,為你們媽爭口氣!今後都上大學。”

劉家的幾個媳婦一聽,自己家孩子都考不上大學呢,這是要供別人家孩子上大學?絕對不行!

老二媳婦剛想找大嫂小聲說道說道,再想想辦法,結果一看身邊,沒人了。

“人呢?”老二媳婦和老三媳婦嘀咕了下,“大嫂呢,瞅見了沒?”

“剛不是還在這呢麼?”老三媳婦看了看四周,還是沒找到老大媳婦的身影。

“你說說這,還指望著她出出主意呢,怎麼就走了呢?”

幾個媳婦聚在一起小聲的說,又去看劉家的男人們,怎麼看都覺得鬧心。

村長見劉家的男人出了面,答應了收留吳涵和文斌的事情,他立馬鬆了口氣,說:“你放心,我文娟和文斌畢竟是從我們村出去的,我一定會找校長說明他們的情況,他們今後上學一定不會花你們太多錢的。”

“今後文娟和文斌要是遇見啥難處了,你們就找我商量,我一定會幫著想辦法的!”

“那行,文娟文斌你倆就好好的和你姥姥在這待著啊,今後好好孝敬孝敬你姥姥,趕明你們就上學去!”

村長高興的大牙都齜出來了。

劉家的其他幾個媳婦都沉著臉,心裡尋思,這個時候大嫂幹啥去了,她在她們還能有個主心骨!這事不會就這麼定下來了吧?

言真對著文娟和文斌小聲的囑咐著,努力的扮演著一位善良的長輩,文斌惡狠狠的瞪著言真,小聲說:“你別得意,你把我們扔回了農村,你以為你就能得逞?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言真笑,拍拍文斌的肩膀說:“那你就好好的學習,從這裡考出去,今後也像你大哥一樣當個軍醫。”

言真笑的很諷刺。

倆人這麼說著話,隨後就聽見有人在遠處喊道:“不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劉老大你趕緊回家看看吧,你媳婦喝藥了!”

鬧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劉老大身子一晃盪,差點沒站穩。

言真推了他一把說:“走啊,趕緊去你家!你媳婦喝藥了!”

“快點,快點!再不回去,人可就沒命了!”

周圍的人一下子就炸了,像是瞬間明白了過來一樣。

“啥,喝藥了?農藥!人命關天啊!”

劉老大瘋了一樣的往家衝,那可是他媳婦啊,過了大半輩子的人,他們都當了爺爺奶奶,正是過好日子的時候,怎麼就想不開了要死呢,他只是說了她幾句,怎麼就非要去死呢!

言真跟在劉老大身後,已經將包裡的銀針拿出來了。

一群人到劉老大家的時候,老大媳婦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地上扔著個農藥瓶子。

“哎呦,我說的是氣話啊,你咋就真喝藥了呢?”劉老大抱住媳婦,哭著拍她,“媳婦啊,你睜開眼看看我啊!看看我啊!”

“趕緊送醫院吧,誰家有拖拉機!趕緊去借!”

“先灌大糞,讓她吐出來!老大去啊,你先別哭了!”

……

裡裡外外的頓時忙成了一團,言真從包裡拿出銀針,走到了老大媳婦身邊,蹲下。

她先是號脈,然後再扎針,幫助延緩毒性。

忙的亂遭遭的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奇奇怪怪的看著言真。

村長媳婦一拍腦門說:“對,言真在學中醫!”

言真就是個從村裡走出去的村婦,之前和他們一樣下地幹活,面朝黃土背朝天,操持家務,圍著鍋臺轉,現在她居然會中醫了?

這讓在場的人尤其是女人都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明明之前他們差不多的。

為什麼言真忽然一下就變了,看她的穿著,氣質,一舉一動都和她們不同。

言真看著就像是有文化的城裡人,尤其是現在又很專業的在救人。

專心致志的處理,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但是,言真到底會不會啊,別再給人扎死了?”老二媳婦嘟囔了一聲,她有點不是很喜歡言真,要不是言真非要帶著文娟和文斌回來,她們家能鬧出這麼多事來麼?

今後文娟和文斌就是個拖油瓶,管到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這話說的,言真可是在省城專門找人學的,你在這瞎說啥呢?她不會,你會?”村長媳婦直接懟,“到醫院還得有一會呢,那總比在這等死要強吧?”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要是我大嫂本來沒事,但是被言真一紮更嚴重了呢?這個誰能知道呢?”老二媳婦捅咕了下老三媳婦,“這個可說不準的,要是真這樣的話,言真能承擔這個責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