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在心裡吐槽,我哪裡知道怎麼辦?自己想辦法啊?怪我幹嘛?

“這件事情,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趕緊把錢給我要回來!”王德海轉頭,眉頭緊縮,帶著一身火氣說道:“要不然你就說動林家人,讓他們去繼續找言真鬧,要是中醫館開起來!咱們今後的日子都不好過!”

“媽的!”

那麼注重風度的一個人,氣的直接罵髒話,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形象,張婷看的出來王德海是真的生氣了,心裡雖然也有委屈,但是一句話沒敢反駁,只能轉身去找彪哥,一是想訴苦,二是想讓他想想辦法。

“彪哥,你這麼有本事的人,你替我想想辦法唄。”張婷紅著眼睛,嘟著嘴巴,像是撒嬌又像是在哀求。

幾句好話把彪哥哄的找不著北了,大男子主義的那點虛榮心立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彪哥立馬下了包票說:“婷婷,你就放心吧,等下我就去找林家人聊聊。”

“收了錢,怎麼能不辦事呢?我這就讓他們去起訴言真,絕對不會讓言真有好果子吃!”

張婷嬌嗔的對著彪哥笑:“還是彪哥你最好!”

“你也知道我在人家手下做事,沒少看人家的臉色,很多事情我也很難辦的。”張婷往彪哥的身邊挪了挪,胳膊貼著他的胳膊說:“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有個人能體諒我,理解我。”

彪哥的腦子立馬就轉不動了,內心彭拜翻湧。

他激動的喘著粗氣,嘿嘿的笑的齜牙,結結巴巴的說:“婷婷,你,你放心,我,我一定處處,體體,體諒你!”

“我喜歡懂事的男人。”張婷低著頭,掀著眼皮瞟了他一眼,姿態嫵媚。

彪哥的心跳的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緊緊攥住張婷的手又迅速的鬆開,站起身說:“你等著,我這就去林家!”

這是喜歡他吧?一定是喜歡他才這麼說的!彪哥甚至已經想到了今後婷婷和他結婚的場景了。

婷婷給王德海辦事,也是因為工作需要,男子漢大丈夫得能屈能伸!彪哥這樣pua著自己,熱血沸騰的騎上二八大槓朝著林家飛速的衝了過去。

看著彪哥的背影,張婷不屑的笑笑,男人啊其實好掌控的很,沒腦子的東西。

張婷嫌棄的甩甩手,彪哥的觸碰讓她覺得噁心。不過男人都是她的踏腳石,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阻止她往上爬。

——

騎著腳踏車飛奔的彪哥,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口氣衝到了林家。

現在正是上班的時間,林家沒人,彪哥站在他家門口足足等了有三個多小時,才等來了下班回家的林輝和林輝媳婦。

倆夫妻互相看了一眼,心裡清楚彪哥來的意圖。

“下班啦!”彪哥討好的笑著,伸手從口袋掏出盒煙,遞過去說:“來,來,先抽著。”

“行了,別整虛頭巴腦這一套。”林輝把他的手推開說:“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吧。”

“那,咱們進屋說?”彪哥對著林輝笑笑,“這周圍可都是人,讓人聽見了可不好。”

林輝媳婦往前邁了了一步,音調拔高了幾個度,“你說什麼呢?我們有什麼是怕讓外人聽見的?”

“倒是你,你一直鼓搗我們,讓我們去找言真鬧事,你安的什麼心啊?”

這話立馬就吸引了三三五五的人往這麼看了過來,彪哥連連擺手,“弟妹,你小點聲啊!”

“你們拿我錢的時候,怎麼不大點聲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

林輝媳婦立馬一叉腰,一仰脖子,“你在這胡咧咧啥呢?”

“我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錢了?誰瞅見了?你別往我們身上扣屎盆子,我和你說,我急眼了是會打人的!”

林輝媳婦彪悍的很,擼起袖子對著彪哥就直接揮了揮。

彪哥被林輝媳婦這一串話給整懵了,“不是,錢你們明明都收了啊!現在你們是不認了是吧?”

“你們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我們沒拿!誰瞅見了?你少在這裡誣陷我們!”林輝媳婦學著林大美的樣子,挺著胸脯往彪哥身上撞,把彪哥撞的連連敗退。

“倒是你,你一直教唆我們鬧事!你心腸歹毒啊!”

“街坊鄰們都來瞅瞅啊!有人讓我幹壞事,我們不幹!他就胡說八道,說我們拿了他的錢了!哎呦我,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林輝媳婦的本事都是從林大美那裡學到的,那天她一邊感嘆,一邊學習,發現女人發潑能合理的解決很多事情,尤其是面對男人的時候,這年頭瘋子誰都怕,只要發瘋就能不費一兵一卒的擊退敵人。

這不彪哥一臉想抬手幹架又抬不起來手來的憋屈感,最後朝著林輝吼著說:“輝子!你要是男人,你現在就打我一拳!”

他被打了,就能還擊了,而且是正當的反擊。

奈何林輝已經看透了他這一點,哼了一聲說:“別刺激我,我不上你的當。”

“你趕緊走吧,對了,言真說已經起訴你了,說你教唆人犯罪。”

啥?看著林輝張張合合的嘴,彪哥以為自己幻聽了,“起訴我?教唆,啥叫教唆?”

怎麼這麼一會,言真成了原告了?她不應該是被告麼?

“這麼多人看著呢。”林輝指了指圍觀的鄰居說:“他們可都是證人,你來我家,慫恿我找言真鬧事,誣陷她,你這叫做教唆他人犯罪!言真已經起訴你了!你等著收傳票吧!”

彪哥站在原地久久沒反應過來,他成被告了?但是他也是替人辦事啊!

事情就像言真預測的那樣,在林輝拿了錢不辦事後,彪哥一定還會再找過來,慫恿他們。

林輝就故意吸引了街坊鄰居來看,當著眾人的事情把彪哥教唆他的事情說出來,這樣一來證人也有了。

至於收錢的事情,反正又沒別人看見,只要不承認,彪哥他們什麼辦法都沒有。

彪哥惶惶不安的走了,心想自己可咋整?他咋就成被告了呢?就算是被告也是王德海吧?

言真有條不紊的按照著自己的計劃進行著,找工人裝修,往各個部門遞交材料,找藥材的進貨渠道,順便去趟警局報警再去法院寫申請,日子過的忙碌而充實。

接待言真的是吳涵,給她做的筆錄,看著林作強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另一樁案件,崔金華失手殺害外孫的事,接著劉愛梅舉報崔金華涉嫌殺人,然後就出現了林作強這個名字。

今天報案的人,也提到了林作強這個人,難道是多重案件串聯在了一起?

保不準是個重案!要案,連環殺人案!

重點是,他提交的證物,那個瓶子裡的液體,的確是一種可以引起急速肝衰竭的藥物。

吳涵剛當警察沒多久,興奮又激動,這案子要是破了,夠他吹牛逼吹好幾年的了!案情複雜,好幾個報案人,結果能串聯在一起,簡直離譜……

趕緊做屍檢!必須馬上!吳涵鬥志滿滿的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