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簡單的瞭解了下這對夫妻,男人叫做武大德,在政府部門上班。女的是個會計,叫林菀,長的人如其名,很溫婉。

剛一問診結束,林菀就很著急的問:“大夫,我和我男人是什麼問題啊。”

武大德很是不高興的說:“有問題也是你,不是我!”

言真暗自尋思了下,然後把男人支開說:“我要和你老婆單獨說一下。”

武大德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我就說我沒病吧!”

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林菀顯得更擔心了,“大夫,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之前去了很多次醫院,都說我正常的很,您要是能看出我有什麼問題來,你一定得告訴我啊!”

言真安慰著她說:“放心,你很正常,我就是問你點事。”

聽言真這麼說林菀暫時的放心了些,她道:“您問。”

“我問的很簡單。”言真想著措辭說:“你男人昨天晚上幾點回的家?”

林菀道:“昨天他沒在家,回了我婆婆家裡,他說我婆婆生病了。”

言真小心提醒著說:“那你要不要去問問你婆婆是不是真生病了?”

林菀的臉上露出了些為難的神情,“其實我不太喜歡和我婆婆他們接觸。”

真是不上道啊。言真都不知道要誇她單純還是傻了。

“這樣,你別讓你男人知道,自己拎上些東西去看看你婆婆,套套話,看他昨晚是不是在照看你婆婆。”言真笑眯眯的說:“你懂了麼?”

見林菀還是一頭霧水的樣子,言真索性直接道:“你應該清心寡慾一段時間了吧?”

“但是你男人從脈象上來看,他可不是這樣,所以我想你應該確定一下他昨晚到底在幹嘛。”

林菀的神情一滯,像是明白了,又像是沒明白,然後她匆匆的站了起來說:“你在胡說什麼呢!”

她估計是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家醜,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依舊抵擋不住她的怒氣,“我男人很愛我!這麼多年因為我不能生孩子,他都沒說什麼。”

“這次讓他來看中醫,他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來了!他真的很看要我!你居然說我男人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言真笑著說:“女士,請你冷靜,我沒說你男人出軌了。”

蘇陵遊捋著自己的鬍鬚看戲,陳娟著急的想拉架,言真卻淡定的很。

“你那個意思就是!”林菀氣的臉紅脖子粗,和她的名字大相徑庭,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小老婆,男人就不能自己解決嗎?

也是有那個可能的!

林菀生氣的看著言真說:“你就是個庸醫!你給人看個病,你還能知道人家出不出軌,你怎麼不去算命呢!”

說完她拎著自己的包就走了出去。

見人出去了,陳娟這才敢說話,拍拍胸口說:“那女人的表情恨不得吃了你。”

陳娟又問:“不過說真的,那男人真出軌了\/”

言真聳聳肩說:“誰知道啊。”

而且那對夫妻,要是真有一個人不孕,那也是那個男人。

——

林菀氣呼呼的出了診室,但是卻沒看見武大德的身影,一陣好找,她才在懸濟堂外看見了正在抽菸的武大德。

武大德皺巴著臉問:“醫生說啥了,說是不是你的毛病?”

他又看了看林菀的手說:“怎麼沒給你開藥?”

林菀沒好氣的說:“那是個庸醫!”

“咋了?”武大德很是好奇的說:“到底說啥了?”

“她說——”林菀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不是因為相信了言真的話,而是發現武大德的脖子上有一塊紅痕。

紅痕的位置很靠下,能被襯衣遮擋住,但是隨著男人抽菸的動作幅度,衣服被牽扯著,這樣才把紅痕露了出來。

她又想起了言真說的話,心裡一驚,難道她男人真的出軌了?

心裡不安,忐忑,慌張,林菀恨不得當場哭出來,任何一個女人都知道那脖子上的紅痕代表什麼。

她強壯著鎮定,說:“走吧,先回家。”

等到了家後,武大德又用同樣的藉口,出去了。

林菀不露聲色,看著男人的背影,然後跟了上去。

結果,她就看見了自己的丈夫來到了一戶人家,開門的女人嬌笑著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把他扯進了屋。

那女人林菀還認識,正是她的同事,一個剛喪夫的寡婦。

林菀覺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房間裡,女人窩在武大德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說:“哥,我這都快兩個月了,你什麼時候和你老婆離婚啊。”

“要是月份大了,顯懷了,你讓我怎麼做人?”

武大德其實不想和林菀離婚,林菀孃家對他的工作有幫襯,能出力,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年即使林菀不能生孩子,他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的原因。

“再等等。”武大德只能安撫,“你也知道我現在還得指望著林菀的孃家,要不是因為這個我早就和她離婚了。”

女人只是撇嘴,什麼都沒說。

林菀一直站在門外,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看見自己的丈夫從屋子裡開門走了出來。

那個女人笑著說:“親愛你,我能等,但是孩子等不了啊,他想一出生就喊你爸爸。”

林菀就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女人的肚子,她懷孕了!

給自己的男人生一個孩子,是林菀想了很久的事情,但是為什麼她朝思暮想的事情卻讓別的女人實現了!

可是林菀就連當面質問的勇氣都沒有,只是一個人站在遠處看著他們。

她怕那個女人嘲笑她不能生孩子,怕自己的男人維護小三,反過來質問她:“你這麼多年連個蛋都沒下一個,我不找別的女人生,難道你想讓我們家絕後?”

因為沒能生養,讓林菀產生了一種深深自卑,甚至在這一刻她想的是,要不然就裝不知道,等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後,抱回來,讓她養,她一定會把這個孩子當成親生的孩子對待的。

武大德走了,女人關上了門,可是林菀卻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她渾渾噩噩的只好又去了懸濟堂。

懸濟堂前拍著長長的隊伍,林菀還是從別人的手中買了一張號,這才進的言真的診室。

她一進門,言真看著她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猜到發生了什麼。

林菀紅著眼睛坐下,道:“對不起,是我的錯,之前是我誤會你了。”

眼淚落下,她哽咽著又道:“她懷了我男人的孩子。”

“你說我怎麼辦?”

言真挑眉,這事情怎麼越來越好玩了呢。

言真道:“你男人才是沒有生育能力的那個。”

林菀震驚的抬頭,“什麼?”

所以那女人懷的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