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混沌之氣散盡,雲中子將東王公所化的嬰兒抱了起來。

“啪。”

“竟然還是個男孩。”

看著懷裡粉琢玉砌的嬰兒,雲中子竟然忍不住彈了彈他的牛牛,一時間笑聲傳遍了整個方諸山。

而懷中的東王公瞬間臉就黑了,他後悔了。

他是變成了嬰兒,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但是他的意識還在,記憶還在啊。

這特麼的雲中子還能不能幹點人事,剛一出生,東王公就把雲中子給恨上了。

他使勁的蹬了蹬腿,只是作為一個嬰兒身上哪有什麼力氣,反倒是看起來更可愛了。

他又使了使勁,終於一泡熱尿全都灑在了雲中子的身上。

只是雲中子也不惱,手中一道法訣揮出,他的道袍再次恢復了乾淨。

看到這一幕,東王公只能翻了翻白眼,閉上眼睛,眼不見不煩。

上了闡教的賊船了,想後悔都來不及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元始天尊還能靠譜一點吧。

“好徒弟,我們走。”

雲中子腳下一跺,一朵祥雲升起,他徑直往玉虛宮飛去。

封神量劫已經開始,他們沒有時間等待東王公慢慢成長起來,所以下一步還需要老師的幫助。

北俱蘆洲。

一座與上古天庭相仿的宮殿前。

準提的身影剛一落下來,大殿門口守衛的兩個妖族就嚴陣以待的看著他。

他們只有天仙修為,是陸壓到北俱蘆洲之後,花了好幾個月時間才好不容易收攏的手下之一,本能的他們知道準提不是好惹的。

“來者何人?”左邊豬妖手中長刀指著準提壯著膽子喝問道。

雖然很害怕,但是作為妖族太子的近衛,這卻是他的職責所在,只有忠誠大膽,日後才能得到太子大人的賞識,才能抱緊太子的大粗腿。

雖然他比其他妖族笨了一點,但只要他足夠忠誠,這就是優勢。

準提輕輕抬起眉頭來,掃了這兩小妖一眼,下一瞬間身影就消失不見。

而僅僅只是一眼,這兩個小妖就被嚇得直接摔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站都站不起來。

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兩個小妖覺得,只是一眼就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宮殿內,陸壓出神的看著天上那個亙古不變的太陽。

如果父王和叔父在的話,我就不會如此艱難了吧。

他到北俱蘆洲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可是直到現在他竟然連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都沒有拉起來,可謂是失敗之極。

在他來到這裡之前,他以為憑藉著自己妖族太子的身份,只要振臂一呼就會重者如雲,隨時都能恢復妖族的上古榮光。

可是等他真的到了這裡之後才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當年巫妖一戰,妖族死傷慘重,在加上北俱蘆洲環境惡劣,所以當年戰場上能活到現在的妖族根本就沒有幾個,而活下來的那些妖族全都被當年同樣活下來的大妖瓜分了。

當年的大妖各個現在都有準聖實力,以他的力量在這裡根本就沒有絕對性的優勢,因此根本就沒有人理睬他,到現在為止他能夠招攬到的妖族連一千都不到,還各個歪瓜裂棗。

依靠這樣的班底別說是恢復上古的妖族榮光,就連在北俱蘆洲立足都難。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如果聚妖旗在他手中就好了,上古年間的那些大妖都曾在聚妖旗中留下一道元神之力,如果聚妖旗在他手中,他根本就不害怕那些大妖敢不聽從他的吩咐。

只是這樣的事情只能想想而已,他可不敢真的回媧皇宮找女媧娘娘要聚妖旗。

手腕一轉,一個紫白色的葫蘆出現在他手中。

難道真的要讓妖族再內亂一場不成嗎?

現在的妖族根本就經不起折騰。

陸壓眼中閃過一絲利芒。

希望那些大妖不要逼他吧,雖然不想,但並不代表著他害怕任何人。

作為妖族的皇者,他有這樣的實力和資格。

“看來妖族太子在這裡過的並不舒服啊。”一道感嘆的聲音響起。

“誰?”

聽到這聲音陸壓眼中瞬間殺氣縱橫,一邊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邊拔開了斬仙飛刀的蓋子嚴陣以待。

這裡是他的行宮,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不經通告直接闖入這裡。

一道身影慢慢由虛轉實,出現在陸壓的視線中。

“準提聖人。”看到這道人影,陸壓瞳孔一縮,不由得驚撥出口,他的臉上滿是忌憚之意。

“太子我們又見面了。”準提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陸壓的臉色黑的可怕,他初到北俱蘆洲的時候,準提就曾出現過想要對他進行招攬,只是那次他並沒有答應加入西方教的提議,他以為準提不會再來,結果沒想到竟然再次出現。

“見過聖人,不知道聖人來此是有何事?”面對聖人即使在怎麼不願意,他也得硬著頭皮行禮。

“自然是為你而來,你與我西方教有緣。”準提一臉笑意的說道。

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招攬陸壓的意思,上次突然退走,只是因為當時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如果聖人還是想招攬我的話,那就不用費心思了,我要恢復我父上古的榮光是不可能答應你加入西方教的。”陸壓一臉嚴肅的說道。

“陸壓這個時代變了,你真的覺得以你的實力能夠一統妖族嗎?”準提嘆了一口氣,調整情緒之後循循善誘道,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慈眉善目的長者。

他的表現太具有欺騙性了,也難怪會有那麼多人會被他說服加入西方教。

“這恐怕不是聖人該關心的事情吧。”陸壓直接嗆了回來。

準提這句雖然是一句大實話,但是太傷人了。

“你父與我是同在紫宵宮中聽過道的道友,你也算是我的晚輩,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不管。”準提一臉痛惜的說道。

不知道的人看到他這副表情,絕對會把他當成是陸壓的叔父。

“我有一個對你絕對有利的計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