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劍客的這一聲嘆息,好似是因為那郝逍遙的資質不如他,若是那郝逍遙的資質,如他的話,說不定他能夠之前的時候努力修煉,好好修煉的話,也沒有太多時間到外面去浪,既然沒有太多時間浪,就不一定能夠遇到那敵人的奸細小柔柔,既然無法遇到這小柔柔,那麼屍宗,就不可能覆滅。

再說,就算是遇到了小柔柔,就算是將那小柔柔帶入了屍宗,飛刀劍客若是能夠不遊手好閒,若是能夠好好修煉,修為應該也是很強悍的存在,在敵人闖入通道的第一時間,飛刀劍客,古屍上人,還有眾多屍宗的修士聯合,也能夠將敵人擊退。

可惜,如果,也只能夠如果。

一切,已成事實。

“總之,在這屍宗,你自己尋找機緣吧,不要走我的前路,我只是想要一個心安,當然,若是你在這屍宗得到了造化,那些造化,都是屬於你的,在這些造化之中,包括屍宗的最高功法,心魔不滅,此功法,為仙品頂階。”

飛刀劍客道。

聽著飛刀劍客的話語,石猴的心跳,都是加快了,他心跳好久都沒有這麼跳得快了,好久都沒有這麼熱血了,仙品頂階的功法啊,這種功法,他如何不想得到,這可是在古屍上人使用秘法,所有敵人,宗門弟子爆裂中,就是能夠從這場浩劫中,存活下來的關鍵啊。

得到了這心魔不滅,那麼一個人的生命,就有了保障。

其實,石猴很多時候感覺自己缺少的,就是安全感,若是得到了這心魔不滅的功法,那麼天上地下,他豈不是唯我獨尊。

對於強大,石猴總是很嚮往,正是由於看見外面的強者很厲害,所以他並不滿足於現在的自己,並不對現在的自己感到自滿,他感覺現在的自己還很渺小,就算是自己有著翻天覆地魔功,就算是自己有著有著絕陰掌,就算是有著蒼天古樹。

但他還是不滿足。

他知道未來,面對自己的艱難險阻,不能夠預料的風險,還有著很多,很多。

若沒有飛刀劍客,他之前的時候,整個人的永生門,都是要被那郝逍遙給覆滅了,他知道,那在中央地帶的,愛用一把扇子的翩翩男子,就是郝逍遙,畢竟,整個屍宗,最後只有飛刀劍客和郝逍遙兩個人活了下來。

“很重要,我想說的,就這麼多了,希望你能夠讓我的夢,沒有遺憾,不然,你就會永遠沉睡在我的夢中,你永生門的所有人,也會永遠沉睡在我的夢中。”

飛刀劍客開口。

“什麼,若是無法改變,我,還有我永生門的人,將會永遠沉睡在這夢中?”

石猴現在這個時候,不免驚訝了,永遠沉睡在這夢中,這可算不得什麼好事啊,他感覺自己的人生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去探尋這個宇宙有沒有邊,去復活花果山老死的猴子,還有去看看花果山的猴子,一個個修煉得如何了,人只要是在這個世界上,多多少少是有著牽掛的,還有,他要探尋,他穿越到這裡的原理,一切,都是他需要去探尋的,若是永遠被困在這裡的話,他怎麼能夠心甘。

“怎麼愁眉苦臉,像死了全家一樣的,你有我慘嗎?”

飛刀劍客見石猴那皺起的眉毛,他不住喝了幾大口酒,很是鬱悶的樣子。

“怎麼那麼嚴重,如果夢中的一切還是沒有改變,就得讓我在這裡呆一輩子,還禍害我永生門的兄弟,在這裡呆一輩子?”

石猴感覺自己倒沒有什麼,主要是永生門的兄弟,一個個的成了冤大頭。

“其實,這一切,主要是讓你明白,你現在做的事情很重要,你可是代入了我的角色,你現在的一言一行,所做的一切,都很重要,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你要明白,你所做的一切,可是關係到你能不能夠出去,還有你永生門的兄弟,能不能出去。”

飛刀劍客整個人現在這個時候,落寞的站起來,他仍舊是一邊喝著酒之後,一邊向著遠處走去,他的身影,在逐漸的變淡。

石猴現在這個時候,怎麼能夠讓飛刀劍客就這麼走了呢,他感覺飛刀劍客的那酒,對修為的提升,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來好處,所以他就不住道:“師傅,現在這個時候,給點酒喝唄,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你的那酒,可是好東西啊。”

聽聞石猴的話語,飛刀劍客頓住了腳步,道:“你要喝我的這酒?”

“對啊,我就是要喝你的這酒。”

石猴肯定的開口,這酒可是好東西啊,之前沒有入夢的時候,石猴喝了這麼一杯酒,可就將整個人肉身上的力量,生生的提升到了七十萬斤,不可謂不厲害,在他看來,世間少有這樣的酒,如此好酒,不要白不要。

“哎,真是沒有辦法,你可要知道,其實這夢中,酒,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這酒,只是對夢中的我有好處罷了。”

飛刀劍客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師傅的意思是?”

石猴納悶。

“你看看自己身體。”

飛刀劍客道。

石猴一看,看自己現在不是自己的身體,是飛刀劍客的身體,那麼喝這酒,還管用嗎?

所以石猴現在這個時候,只能夠看見飛刀劍客向著前方走去,一邊走去的時候,飛刀劍客的身影逐漸模糊,甚至消失。

一切,平靜了下來,看來,自己想要實實切切的得到那飛刀劍客的酒喝,還真的不容易啊,在石猴看來,只能自己從這夢中出去的時候,再喝那酒了。

伸了伸懶腰,石猴不免深深呼吸了一下,他想要平息一下自己的心情,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重要,不容有失,就是阻止即將發生的一切,既然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代入了飛刀劍客的身份,那麼自己絕對不會出屍宗了,既然不出屍宗,那麼就不會將那叫做小柔柔的帶進來了,既然沒有將那叫做小柔柔的帶進來,屍宗,也就會不會毀滅了。

一切,都是那麼容易。

現在的石猴,就是一個先知,既然知道了將要發生的一切,而且那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才發生的,那麼自己不做,就可以了。

現在的石猴,整個人可以說是神清氣爽啊,現在,他相當於就是要做一個改變歷史的人,若是石猴自己附身的不是飛刀劍客,而是別人的話,那麼改變歷史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還有點困難,但是,這一切的關鍵都是在飛刀劍客身上,對於他來說,想要改變一下歷史,卻沒有什麼難的。

“一切,都簡簡單。”

石猴現在這個時候,很是悠哉,很是瀟灑,在瀟灑中,他拽了旁邊的一根青草,食指和中指將這青草輕輕一彈中,這青草就被他彈得向著遠處飛去,在他看來,一切,都像是彈這青草一樣簡單,都像這青草向著遠處飛去一樣不足道齒。

不過,石猴現在卻坐在了一個大石頭上,整個人開始沉思,接下來要幹什麼了。

在他看來,雖然自己接下來做的事情很簡單,但是在簡單之中,還是有著複雜的,若是一個不小心,真的無法改變這夢中的歷史,那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會被永遠困在這夢中,甚至,他永生門的人,都會被困在這夢中。

一切,不可謂不小心。

所以石猴緊緊的皺著眉頭,想啊想。

在想著中,石猴現在這個時候,感覺最主要的,就是適應飛刀劍客這副身體,這副身體究竟到達了什麼修為?渡劫,對,就是渡劫,渡劫對於石猴來說,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境界,待渡劫之後,就是虛仙了,然後是真仙。

想要徹底的控制眼前的這副身體,不僅需要足夠的感悟,還需要足夠的精神力,這對於石猴來說,都是沒有的,所以石猴現在這個時候,並不能夠發揮出這副身體所應該有的實力。

試想,平日的時候,宗門裡面的高層見到飛刀劍客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卑躬屈膝的,可見飛刀劍客的實力之高。

空有一副身體,卻無法發揮出這副身體的全部實力,這樣的感覺,簡直就是難以言喻的,不免讓人有著那麼些許的頹廢。

不過石猴明白,一切,還得繼續下去,現在的自己,就是規規矩矩的在這屍宗混下去,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當然,之前的時候,飛刀劍客可是說過,將一個人殺了,那人,就是郝逍遙,在石猴看來,飛刀劍客之所以當年落寞,沉醉於溫柔鄉之中,頹廢了修煉,和這郝逍遙也脫不了關係,所以在這夢中,想要殺郝逍遙洩憤。

在夢中殺人洩憤的事情,對於石猴來說,算不得什麼,畢竟這才是在夢中而已,並不會成真,既然如此,他何故怕殺人。

再說,那郝逍遙,在石猴看來,也算不得什麼好人,這郝逍遙,之前的時候,就用美女迷惑飛刀劍客上位,這暫且不說,之前的時候,自己永生門的人,差點一一喪生在那郝逍遙的手中,這仇,他是怎麼也要報的,雖然是這仇是在夢中報,但也可以爽快一把。

他現在是飛刀劍客,在屍宗的地位極高,想要那郝逍遙的命,還不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