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竹彎腰撿起桃木劍,盯著劍柄上親手刻下的“桃”字凝視許久。

盾解了,喻桃有些不解,似乎是擔心她有什麼陷阱,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桃竹。

桃竹把劍拋給他,後者一個後跳躲過了,看著劍掉在地上沒有任何其餘動靜之後,他才過去把它撿了起來,拿在手上仔細觀察著。

劍柄最頂端刻著一枚桃子,圓滾滾的,握住劍柄抽出劍來,劍身打磨的十分光亮,拿在手上輕飄飄的,他嘗試揮舞了一劍,劍氣瞬間劈開地上的石頭,看似輕飄飄沒啥攻擊力,實則傷害滿滿。

也是,桃竹跟山神一起鑄造的武器,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這是一柄打造的極好的劍,喻桃把玩了一下愛不釋手。

他不理解這個女人為啥送他一把劍,上面還刻著大大的桃字,以及還有兩排比較小的字,要仔細看才能發現。

喻桃湊近看了看,發現是一句詩。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看到這句詩,他好像有些印象,腦袋裡亂哄哄的,像鍋粥,記不清頭緒,只覺得頭疼的很,他煩躁的揮了揮劍,將周圍的的廢墟再次破壞了一遍。

“送你的生辰禮,我來晚了,喻桃。”那女人的聲音傳林喻桃的耳朵裡,他抬頭看著遠處的女人,很悲傷的模樣,那雙眼睛很熟悉,但不應該是這樣悲傷的眼睛,她的眼睛應該是彎彎月牙一般。

“你是誰?”喻桃很暴躁,握著刀煩躁的到處劈,他疑惑,看著女人將自己的武器,那根傷害力略猛的靈鞭收起來別回腰上,一步一步走近自己。

她越靠近,喻桃越往後退。

退無可退,喻桃被抵在一面破爛的土牆前,桃竹什麼也沒說,只是抱住了喻桃,將頭埋在喻桃的懷裡,淺淺的嘆了一口氣,她輕輕說了句,“對不起,喻桃。”

隨即爆出一道白光,震的喻桃身後的土壁破裂,震的他飛出去十幾米,砸斷周圍幾棵樹,在樹的緩衝下落了下來,吐出幾口血,這一爆炸震的他五臟六腑錯位般疼痛,他皺著眉半撐起身子看著追過來不打算停手的桃竹。

她撿起喻桃身旁掉落的桃木劍,注入靈力,毫不猶豫的捅進喻桃的身體裡,帶著決絕和歉意的眼神。

喻桃被這柄桃木劍穿透身體釘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只覺得自己好笑,著了女人的道。

桃竹嘆息一聲,轉身去找喻時,她還要去檢查檢查喻時的情況。

撤了盾,先探了探喻時的脈,脈相紊亂,心跳緩慢,鼻息微弱,渾身發燙,刻不容緩,右手凝起一股靈氣,緩緩注入喻時身體裡。

喻桃看著遠處背對著自己在忙著救人而放鬆警惕的桃竹勾了勾嘴角,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陰冷嘲笑。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桃竹再次檢查了一遍喻時的情況,確定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之後鬆了口氣,疲憊的坐在地上,轉頭去看喻桃。

轉頭的時候她心悸了一下,原先的地方已經看不見喻桃了,那把釘住他帶著她靈氣的桃木劍也不見了,剛落下的心又提起了十二分警惕,右手搭在腰旁,若飛隨時待命。

身後喻時輕咳兩聲,喚了句桃子?

桃竹驚喜轉身,摸著若飛的手放下,轉而扶著喻時站起來,剛想開口詢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話還未出口,那把熟悉的桃木劍從身後穿過自己,連著喻時一塊,但這並不是致命一擊,致命一擊是身前的喻時握著另一把劍,從桃竹的胸口穿過,她低頭看著這把劍,更熟悉了,小道士的。

喉嚨一股鐵鏽味,桃竹這次吐的血更多了,大部分都濺在了緊緊擁著她的喻時身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身後喻桃的聲音淡淡傳來。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我說了你今天必死無疑。你們精怪這麼單純還是單蠢,救人之前都不會檢查一下要救得人是不是傀儡嗎?還好我留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