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慢慢逼近,桃竹揮舞著靈鞭讓這邪氣褪去。

黑氣裡出現嘰嘰喳喳的聲音,似乎是一堆人在講話。

“怎麼還有活人在,不是都殺乾淨了嗎?”

“這附近好像是喻桃他們家啊。”

“害,誰知道喻桃那小子會不會對他老父親手下留情。”

“不過他也是可怕,還以為是敵人,沒想到居然是盟友,哈哈哈哈哈哈哈。”

“嘖,你是沒見到他殺紅眼的樣子,隔壁那個大媽跪著抱他大腿說小時候還抱過他喂他喝過米漿呢,你是不知道啊,他那一刀下去,嘖嘖嘖,我以前殺豬的,都沒他那麼狠。”

“可不是嘛,看著挺善良的面相,沒想到是個邪物。”

七嘴八舌的討論聲圍繞著桃竹。

她緊握著靈鞭,嘗試從他們的聊天裡獲取到一些資訊。

喻桃殺的人,他黑化了?莫非是血液的原因?桃竹有些困惑。

但還來不及困惑,迎面襲來的掌風讓她沒辦法繼續思考,桃竹右手執鞭,左手凝起靈力硬生生跟人對了一掌,沒想到這一掌居然還讓她退後了幾步,震得她有些手麻。

正當疑惑的時候,周圍黑氣裡那些嘰嘰喳喳的聲音又出現了。

“快跑快跑,喻桃來了,等會大家都要被殺光了。”

“跑起來啊兄弟姐妹們,這人敵我不分的。”

“有沒有看見我夫人,我怎麼沒看見她飄在哪裡。”

“走啊別看了,等會灰飛煙滅了。”

“走走走。”

桃竹握著靈鞭的手一僵,她開口喊出了那個名字。

喻桃。

伴隨著黑氣的消散,桃竹看著對面渾身都是血的男子,他身上的血毫無疑問都不是來源於他自己,而是整個村子的,血腥味濃烈到即使乾涸了也掩蓋不住。

只是喻桃的狀態好像並不好,他似乎認不出桃竹是誰,只當是村子的殘餘人員,笑嘻嘻的握著刀就衝了過來。

他一湊近桃竹就揮著鞭子抽退他,但喻桃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提著刀就往桃竹身上砍,家中人人都會備著的砍柴刀在他手裡變得異常鋒利,桃竹差點沒躲過去,被這砍柴刀氣削去了幾縷頭髮。

一個翻身往後退了一段距離,桃竹更擅長用靈力來打鬥,她左手捏了個引水訣,瞬間從天而降一注水流,淋的喻桃措不及防,她其實施完引水訣,習慣再捏一個引雷訣,通常可以把獵物一擊必殺。

但水流中是喻桃,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喻桃,桃竹還是狠不下心,放完引水訣還沒想到要怎麼讓他清醒。

就是分神的這麼一下,後背猛然捱了一刀,桃竹沒控制住,往前一撲跪了下來,喉嚨有些不舒服,她咳了一下,居然吐了口血出來,她不可置信的轉向身後,喻桃身上滴水未沾,此刻正舔舐著刀上的血液,看見桃竹的眼神還笑眯眯的衝她勾起一抹對於桃竹來說是很驚悚的笑容。

沒辦法交流,他不開口,桃竹不知道該怎麼辦,交流不好那就打了,打到他清醒為止。

咬牙爬了起來,不管背上的疼痛,桃竹捏訣引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