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群人裡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寧可夜半鬼敲門,不聽小時低聲笑。”

鬼敲門固然很可怕,但是比鬼敲門更可怕的就是那個女人笑了,笑了有什麼代價,那必定是血雨腥風,這個刑罰室就是她搞出來的,裡面的血腥味這麼久了一直都褪不去,且不說室通風問題,就算四面都有窗,以那個女人的恐怖程度,每個十天半個月都散不掉那濃郁的血腥味。

思悠悠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默默低著頭一下也不敢抬頭,桌子一晃動,小時下了桌。

祝你好運。思悠悠心裡默唸。

半個時辰之後,石屋的門開了。空氣中瀰漫著散不去的血腥味,小時拿著手帕細細的擦拭著每一根手指,她青色的長衫上朵朵血紅如同桃花花瓣一樣,格外引人注目。她的豎瞳已然褪去,恢復成了普通的眸子,此刻打量著在門口蹲著的幾個人。

“看來你並不是寶刀藏鞘,日久生鏽的那種型別啊。”芙妮看著一地狼藉和奄奄一息的陸川,感慨道。

“秋釋,上點藥,別讓他死了。”輕描淡寫一句話,小時帶著思悠悠寫好的卷軸上了樓。

待到再度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她已經換好了衣服,依舊是同一色系的長衫,她偏愛這個顏色。

把卷軸拋給芙妮,小時接過溫言遞過來的茶杯,淺飲一口。“你們都知道的,千歲千安兩個人是逆時空回去跟我們生活在一起的,按陸川所言,大概九到十年前,千歲跟著陸川生活了五六年,四年前,六百年前,她根據夢的指引來到了千歲生活的這個時代,突破禁制強行將千歲帶了回去,又再三年之後重回這邊將千安也帶了回去,為了讓千歲千安留在六百年前,她割去了自己一部分的靈脈連在千歲千安的靈魂裡,據陸川坦白,在千歲被強制帶走後,他養了一年的傷,又追尋千安和千千的氣息找了兩年,好不容易找到他倆藏身之地,千安又跟三年前一樣,被她強制帶走了,之後的一年裡,他一直在找,上個月他剛好找到這個鎮上,遇到去鎮上趕集的喻璟,發現他身上有精怪的氣息,跟蹤了很久,到了喻家村,打聽了關於喻璟的事,知道了是名大夫,就三天兩頭去找他看病,前兩天他驚奇的發現喻璟身上居然出現了千歲的氣息,於是他想今天過來跟他再打打關係,看看能不能套出千歲的所在地。”

“所以他找千歲的最終目的還是要千歲的命是嗎?”芙妮看完卷軸之後丟擲疑問。

小時搖了搖頭,“是因為陸川察覺到千歲的靈魂在波動,導致他現在身體出現不適,他原以為是千歲有生命危險,所以才想去找一下他。但是目前看來,好像不是這個原因,具體什麼原因,他還在查。”

“就這個理由你就把他折磨成這樣?”芙妮啞然。

“我探了他的記憶。”

短短一句話,芙妮立馬拍桌,“請共享給我。”她實在是想知道千歲那剩下的記憶到底發生了什麼。

芙蕖和溫言來的晚,並不知道千歲千安發生過什麼,只是明白他倆是被跨時空帶回來的,不屬於那個時代的人,因為千歲千安常常說一些不符合那個時代的話,比如好想喝咖啡啊,好想吃菠蘿包啊。但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當時他們口中唸叨的食物是什麼味道了,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居然不知不覺已經貨了這麼久了,已經到了千安千歲曾經活過的時代。

抬手輕輕一揚,四周的環境立馬暗了下來,空白的牆壁上出現一個螢幕,小時捏訣,將探尋到的記憶投放到了螢幕之上。

“有點想來點爆米花的感覺。”芙蕖嘀咕了一句。

探尋的記憶是在他們相遇開始,到今天被逮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