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神醫這樣迫切的要收她為徒,阮嬌嬌難免起疑:“老前輩您……”

“叫師父!”

“師,師父,您為什麼非要收我為徒?”

看著阮嬌嬌單純得像兔子似的神情,毒醫捻了捻鬍鬚道:“因為你天賦異稟。”

阮嬌嬌:嗯?她怎麼沒發現。

“我聽張謙說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辨別藥材上手很快。”毒醫半真半假的道。

其實過目不忘的人也不少,這點能力毒醫還看不上眼。

但阮嬌嬌信了,她抖起來了。

我果然是個天才!她美滋滋的想。

“師父,那我當了大師姐,也沒什麼本事啊。其他弟子要是不服氣,再給我下點毒怎麼辦?”

毒醫一拍桌子:“誰敢不服?!”

一旁的張謙被震了一下,他服,他已經完全服了。師父收徒的底線就是沒有底線!

毒醫說著,從腰間解下一塊金牌來。

阮嬌嬌一看見金子,眼都直了,好像是純金的誒!

“喏,拿去。這是為師的腰牌,見此牌如見我本人。所有毒醫的弟子任憑差遣。他們不敢不從。”

拜入毒醫門下的弟子確實有這個規矩,日後師父要是指使你做點什麼,你必須盡心盡力。

若是見到其他師兄弟拿著師父的腰牌傳話,效果也是一樣的。

張謙下巴都快掉了,這腰牌……是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東西!就這麼給了阮嬌嬌?啊不,給了大師姐!

“多謝師父!”阮嬌嬌終於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您可真是我見過最好的師父!”

其實阮嬌嬌也沒正兒八經拜過師,無從比較。

“那是自然。”毒醫得到小姑娘的誇讚,心情不錯。

“吶,再給你兩樣防身的東西。”

張謙:師父,您老人家還有什麼好東西,給我這關門弟子留一點行不行?

只見毒醫又掏出兩個小瓷瓶,一紅一黑。

“這紅瓶裡裝的是神仙醉,無色無味,就算再厲害的老江湖也聞不出來。你隨便放一滴在別人的食物裡,或者給他嗅聞一下,都能讓對方醉上三天三夜。”

“哇,這麼厲害!師父好棒!”阮嬌嬌發自內心的誇獎。

張謙:……這倒不是多麼稀奇的藥,但用來防身也不錯。

“還有這個,”毒醫揮了揮黑瓶,“誰碰了這個,你就讓他來找我吧。不然……嘿嘿。”就沒救了。

張謙看著阮嬌嬌手裡的黑瓶子眼發直,這又是什麼好東西,師父您也太偏心了吧!

阮嬌嬌得了這麼多好東西,連忙起來朝毒醫作了個揖。

“師父咱們要不要弄個拜師禮?”阮嬌嬌尋思拜師都要講究儀式感。

誰知毒醫擺擺手,“不必。”

“那要不要焚香沐浴,給祖師爺上柱香什麼的?”

“哎,祖師爺在天有靈,也不會在乎這些繁文縟節的。”神醫滿不在乎的道。

阮嬌嬌:這麼潦草的嗎?就憑神醫一句話,她現在就是神醫首徒了?可她還什麼都不會。

說句實在的,讓她針灸,連穴位都認不準。

“好了,你拿了腰牌就是我的弟子。”

金腰牌啊!阮嬌嬌揣在懷裡都覺得沉甸甸的。

“弟子阮嬌嬌拜見師父!”阮嬌嬌笑吟吟的認了師。

“好,乖徒兒,跟為師去藥廬。接下來一段時間就跟師父好好研究毒理……”

什麼?這就要去。這也太急了吧?而且阮嬌嬌聽毒醫的意思是要在藥廬住一段時間。

“這個,師父。我拜師的事還沒跟夫君商量。容我回去跟他說一聲?”

“商量?你拜我為師難道還要秦越同意?”

阮嬌嬌:“話不是這麼說,聽您的意思是要在藥廬小住一段時日?我總要知會他一聲。”

毒醫哼了聲,似乎有些不放心。對阮嬌嬌道:“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藥廬等你。”

阮嬌嬌總覺得毒醫急迫了些,怎麼忽然就要收她為徒。

不過她東西都收了,師父也叫了。乖乖應了聲“好”就回府去了。

原本以為回府就能見到秦越,哪知道秦越今日早早就外出辦事,也沒回來過。

一直等到用完飯,才見到他匆忙的身影。

秦越一回府,就聽下人說阮嬌嬌一直等他。

他早上匆匆離去,也沒來得及跟她溫存幾句,這會兒聽說阮嬌嬌在等他,加快腳步朝大廳走去。

“都這個時辰了,怎麼不先吃?”秦越走進來,見阮嬌嬌坐在餐桌旁。

阮嬌嬌:其實她剛想吃。她確實等了秦越一日,但是沒打算等他吃飯的。

阮嬌嬌笑笑:“王爺來了,正好一起。”

秦越也沒注意她的語氣,就認為阮嬌嬌是一直等著他的,心頭一暖。對她的憐愛更多加了幾分。

二人坐下開始吃飯。

阮嬌嬌忽然道:“王爺,今日我回府的路上遇到毒醫老前輩了。”

“哦?”

“他說要收我為徒。”

秦越的手頓了頓,其實他上次就看出來了。毒醫似乎想收阮嬌嬌為徒。

“這是好事。”秦越語氣裡帶了肯定。

“是啊,他好像求著我拜他為師呢。”阮嬌嬌不無得意的道,“他說我是天縱奇才。”

“咳咳。”秦越嗆咳了一聲。“真的?”這會兒他語氣裡已經有幾分隱忍的笑意了。

“真的!”阮嬌嬌拿出那塊金腰牌和紅瓶、黑瓶。

“你看,這是他給我的。他還說收我為首徒呢!首徒你知道嗎?就是第一個弟子,所有人都要叫我大師姐。”

“還有,你可別小看這腰牌,見此牌如見毒醫本尊,他所有的弟子都要聽候差遣。”阮嬌嬌興致勃勃的講著。

秦越的臉色卻漸漸變得凝重,這有些不對。

毒醫就算想收阮嬌嬌為徒弟,也不會這樣上趕著要收她吧?簡直像是哄小孩一般哄著她拜他為師。

“還有,他說要我去藥廬住一段時間,跟著他學習毒理,我說要先回來同夫君商量一下。”

要不是毒醫的年紀實在大,都可以當阮嬌嬌的爺爺了,秦越的臉這會兒已經綠了。

“不成。”他冷冷道。

阮嬌嬌一噎,她說得正高興呢,沒想到秦越會這樣冷冷拒絕。

“可是……我腰牌都收了。”還是純金的呢。

“你不覺得他上趕著要收你為徒?”秦越的神情很嚴肅。

讓阮嬌嬌覺得好像要大禍臨頭一般。

“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才回來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