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最後還是燕玲月說道:

“明成,你先說。”

趙明成也沒有推辭,就講述道:

“下班的時候我去醫院看一個傷者,在那裡耽誤了一下,所以回來晚了,我怕你餓壞了。”

“哦,嚇死我了,還以為你有什麼事情,又想到不可能。”

燕玲月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說。

很快,服務員就把趙明成他們點的菜上來了。

兩人開始吃飯。

味道不錯。

在兩人吃的差不多了,高個子青年走了過來,拉了一張凳子坐在趙明成的右手邊,把車鑰匙還給趙明成後,看著桌上的菜品問道:

“怎麼樣,趙先生,和你的胃口吧?”

趙明成抬頭看了一眼,也不奇怪,自已用身份證在吧檯登記,高個子青年知道名字。

“還行,有正宗中川的味道。”

“那就好,立志把中川菜發揚光大,可是我從小的夢想。”

“哦,是嗎?這可是一個永不停歇的使命。”

趙明成驚訝!

“不是嗎?隨著時代進步,人們生活發生改變,口味也會變化,現在許多地方特色都在走大融合。”

“怎麼說?”

“比如我們中川菜嘛,以前注重的是麻辣酸香,現在也在學遼鄂的清淡,二者融化,做出了微辣產品。”

“這也是,改革開放,人口流動越來越多,人們需求發生著變化。”

“所以,我們也要不停調調整,無論怎麼調,我想保持一點本味。”

“是啊!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還是要保留……”

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兒,燕玲月就在那裡聽和看,並沒有發表意見。

突然,高個子青年話鋒一轉:

“趙先生,你對綿州怎麼看?”

趙明成抬頭死死的盯著高個子青年。

青年被盯的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自我介紹道:

“我叫西門吹雪,綿州本地人,父親兄長都去了首都,目前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

看著西門吹雪向自已伸來的手,趙明成笑著伸出手接住,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趙明成說道:

“趙明成,相信吹雪老弟已經知道。”

西門吹雪眨了眨眼睛,說道:

“”早就知道,不過不是這裡。“”

西門吹雪指了指吧檯。

趙明成對西門吹雪來了興趣。

“吹雪老弟一直沒有離開過綿州?”

“離開過,去了首都三年,不習慣,回來了。”

看了一圈鴻運酒店底層大廳,趙明成感嘆:

“這麼大的產業,很厲害了。”

“這算什麼?比起綿州大酒店那種就差遠了。”

西門吹雪感慨,也有點落寞。

“怎麼?有想法?”

“當然想啊!城南又建起一棟更加巍峨的高樓,據說是超五星級標準,那個正式營業,對綿州市又要產生不小的影響。”

“哦,那樣的高規格,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是,沒有多大影響,我們接待的群體與他們不一樣,不過心裡有落差感。”

“是這樣啊!你有什麼想法?”

“我……”

西門吹雪明顯猶豫了,沉默下來。趙明成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像似對趙明成說,又像似喃喃自語:

“也許不久會有變化,就看你……們那些人了。”

“我們?”

趙明成眼睛眯了眯。

西門吹雪像是迷糊了一下,醒了過來,微笑著略帶歉意:

“不好意思,想起其他事情了,我還有事,打擾二位吃飯。”

不待趙明成開口,又補了一句:

“如果有時間,趙兄可以去北山看看,那裡有一些莊園還不錯。”

說著,西門吹雪站起來,微微躬身,揮揮手離去。

看著西門吹雪高挑的身材,趙明成有些出神。

他沒有明白西門吹雪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明顯,西門吹雪知道自已是誰。

這個西門吹雪來和自已聊這些,為了什麼?

趙明成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趙明成被燕玲月的聲音驚醒。

燕玲月用手在趙明成眼前晃了晃,說道:

“終於還魂了。”

趙明成笑笑,叫服務員買單。

結好賬,趙明成和燕玲月離開了餐廳。

路過賓館吧檯,並沒有看見西門吹雪。

一路回到房間,趙明成還在想西門吹雪離開時說的話。

“北山,莊園……”

燕玲月也沒有影響,只是牽起趙明成的手。

開啟房門進去,趙明成回醒過來,見燕玲月還牽著自已的手,他輕輕一拉,把燕玲月拉入懷中,雙手摟著燕玲月的腰肢,看著她揚起的臉,神情的說道:

“玲月,讓你久等了,我心裡一直想著你。”

說著,不待燕玲月說話,頭一低,大嘴瞬間捉住燕玲月的櫻桃小嘴,深深的吻了一下,放開。

才吃了晚飯,不能過度,人們都懂。

兩人就坐在沙發上,相互依靠著,談這段時間的相思,也談未來。

“明成,我已經調研的差不多了,綿州市的市場銷售會盡快啟動,我也徵詢了其他合夥人的意見,大家一致贊成。”

“哦,祝賀你,玲月。苦了這麼多年,聖經裡面有一段祝福,我覺得應該送給你。”

趙明成念出來:

“”上帝賜福與你們,願你們的生命充滿喜悅與和平,擁有無盡的愛與力量去面對生活的挑戰。無論何時何地,願主的慈愛與你們同在。“”

燕玲月接著說道:

“也送給你,是我們。”

兩人相擁著坐在賓館裡的沙發上,沉浸在美好的嚮往之中。

深夜,看著躺在自已臂窩裡熟睡的燕玲月,趙明成沒有睡意,他在想晚飯時西門吹雪最後說的話。

北山,莊園。

西門吹雪是什麼意思。

他不會無聊到告訴自已一個風景名勝,既然知道自已是綿州市警察局局長,他說的一定有目的。

再找西門吹雪問一下,顯然是不合適。人家沒有責任,更沒有義務。再說,綿州市的水不是那麼簡單,有點深。

看起來這個西門吹雪也不簡單。

首都三年,父兄都在首都!

想不明白,不再去想。

還是好好的陪自已心愛的女人睡覺,把一切解決不了的問題交給時間,相信時間會給出答案。

趙明成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當趙明成醒來,天已經亮了。睜開眼睛,正看到燕玲月赤……裸……趴在自已身上,用手挽了一撮頭髮,正準備在趙明成的臉上劃過。

見趙明成醒來,燕玲月“噗嗤”一笑,俏皮的說道:

“親愛的,正想叫你起床呢!”

看見燕玲月的……,趙明成血脈僨張,他血氣方剛,哪裡能夠控制。

用力一翻,趙明成上去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主動,燕玲月也願意被動,她喜歡。

一番大汗淋漓的清晨運動,人們會釋放一夜的慵懶,讓新的一天充滿力量。

一切盡在不言中。

停下運動,燕玲月又趴在了趙明成身上,用一隻手在趙明成……畫圈。

說道:

“明成,我今天要回去了。”

“什麼!你就要走了?”

趙明成驚訝。

是的,我出來太近了,幾個孩子在家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再說要儘快回去做方案,最近考察的幾個新城市也給啟動起來,你走你的人生路,我也要邁開腳步。

“好,玲月,我支援你。”

看看時間還早,趙明成決定送燕玲月去火車站。

早上在趙明成還在睡覺的時候,燕玲月已經在手機上買好了回順江城的火車。

匆匆的吃了早飯,趙明成開車送燕玲月。

到了車站,一看時間,火車還有一個半小時,趙明成有點為難。不留下來陪燕玲月,他心裡不舒服,留下來,自已該上班了。

不但有許多事情,還要做好帶頭人,無特殊情況不能請假。

當然,陪自已遠道而來心愛的女人,也是特殊事情,可趙明成現在是特殊時期,剛來上任幾天就遲到或者請假,這讓下面的人怎麼看!

知道趙明成為難,燕玲月連聲催促:

“明成,你快回去上班,我沒有問題,這趟車是動車,比較安全,也快。幾個小時就到家了。”

趙明成也不矯情,抱了抱燕玲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到家了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