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倒在驢車前面的大老虎還沒死透。

“阿晏,已經沒事了,它死了,我很厲害的哦。”

沈諾知道秦晏是害怕上次黑熊的事情再次發生。

他伸手拍拍秦晏的後背,溫聲道:

“你看,你已經打中了老虎了,已經很厲害了,就算沒有我,你肯定也是可以將它殺死的啊。”

沈諾一直安慰著雙手都還在顫抖的秦晏。

感受著懷裡人的溫度,秦晏又將人抱緊了些。

確定了沈諾沒被嚇到,這才轉頭看向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大老虎。

“這是諾諾殺的,諾諾很厲害。”

“是阿晏先打中了它的眼睛,我才有機會打中它的腦袋啊。”

沈諾沒有邀功,秦晏他們還沒開始拔刀呢,就算沒有自己,沈諾也能肯定,秦晏幾人一定能將這老虎殺了。

就算一時沒殺死,那也只是時間的問題,這隻老虎總有失血過多的時候。

“太好了,老虎死了。”

林安上前去用刀拍了拍地上的老虎,確定已經死了之後,就興奮得不行。

他們身後的村民一個個都將刀劍拔了出來,都準備著跟上秦晏他們一起上去打老虎。

沈諾看了一眼那些村民,跟秦晏道:

“阿晏,這虎肉咱們也分了吧。”

秦晏點點頭,林遠山更加沒有意見。

七八百斤的老虎,他們幾個人也難處理,乾脆就讓劉山父子現在就開始處理這些虎肉。

村民們幫著一起將整隻老虎都處理了。

虎肉很大,秦晏一直拉著沈諾離遠一些看,免得血腥味燻到沈諾。

劉山將殺豬刀拿了出來,用磨刀石磨了幾下刀。

等村民們將大老虎架了起來,就開始剝虎皮。

劉北也跟著用一把刀開始從另一邊剝虎皮。

兩人的手法都很快,再加上其他的漢子也幫著忙。

虎皮剝下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著那橙黃色的巨大虎皮。

林遠山拿過虎皮看了看,不禁讚歎:

“這皮剝得利落,老劉的刀工還是這麼好。”

“嘿,好歹是殺豬這麼多年,有時候也能收到你們獵到的大蟲,雖說沒這個大,但也是一樣的工序罷了。”

“哈哈哈哈,那我拿去炮製一下,這虎皮可是好東西,回頭炮製好了就給諾哥兒用。”

林遠山說完就衝著沈諾這邊笑了笑。

“待會兒這虎肉要怎麼分?”

劉山看著巨大的老虎,一時間也犯了難。

周圍的災民都眼睜睜盯著。

就連剛才跑掉的雲竹村村民也都回來了,他們都眼巴巴看著老虎肉。

“這可是很難獵到的,阿晏咱們要一整條的虎腿,其他的都可以分給沒有逃跑的村民。”

至於那些災民和那些逃跑的村民嘛,沈諾才不想給他們。

秦晏點點頭:

“好,我這就過去跟劉山叔說。”

秦晏過去跟劉山說了虎肉分配的事情。

劉山就直接將一條最好的虎腿割了下來,接著又問:

“這夠了嗎?這是你們獵的,其實理應全部都歸你們才是。”

“不了,再將虎骨留給我們就成,剩下的肉都分給這些幫忙的村民吧。”

這隻老虎太大,若是他們自己收著的話,一時間吃不完不說,還沒地方放。

沈諾是有空間,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收了老虎肉,若是這麼大的老虎肉突然不見了。

必定會引起懷疑,還不如直接分下去。

剛才站在他們身後的村民們,也都是一路走過來的人,他們都沒有丟下秦晏幾個,那也應該給他們一些好處才是。

很快,秦梁就讓村民們都上前領肉,就連小寶和可愛的小青舞都領到了。

青舞手裡拿不穩這麼大塊的肉,只羞紅著臉看向哥哥。

青衣就笑著上前幫她拿。

“小舞很棒,剛才這樣都沒有哭呢。”

沈諾摸了摸小孩兒的腦袋。

青舞的臉更加紅了,小聲道:

“諾哥哥不怕,小舞也不怕。”

這邊其樂融融。

那邊,秦軟拉著林平的手到一邊,有些緊張道:

“怎麼樣,是傷到哪兒了?”

林平一臉的痛苦模樣,左手捂著右邊肩膀。

“就是很疼,我看著大抵是剛才拉弓扯到了,啊……。”

他痛苦的喊出了聲。

但是因為那邊分肉,鬧哄哄的,也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秦軟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連忙要幫他把袖子拉上去檢視傷情。

林平的右手卻似乎抬不起來,拉著秦軟進了帳篷道:

“我的手都抬不起來了,軟軟,要不幫我將衣裳脫了幫我按按?”

秦軟有些猶豫,眼帶疑惑看向他。

然而,下一瞬,林平又開始痛苦地叫了一聲。

“啊……,算了,既然軟軟一點都不關心我,那我也不治了,就讓它疼著吧,總不會疼死我……。”

他難受地似乎快要昏厥過去。

嚇得秦軟立刻就道:

“好好好,脫吧,我給你看看,你這裡有藥酒嗎?我幫你擦擦。”

剛才就看見了林平拉完弓箭之後就一臉痛苦的模樣,想來也不是騙人的。

姑且就相信他一次,萬一真受傷了不治怎麼行?

林平已經坐在了板車上,他們的帳篷都是搭在了板車上,倒是省得收。

只見他抬起左手道:

“那就先脫這邊吧。”

秦軟看他痛苦的表情,有些心疼。

就照著他說的做。

過了一會兒。

秦軟看著連一點點紅都沒有的右臂,疑惑:

“哪兒傷到了?”

“就在這兒啊,軟軟找錯地方了。”

隨後。

帳篷內傳出“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伴隨著秦軟咬牙切齒的怒罵: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可你好幾天不理我了,我整個人都疼得厲害。”

“我再相信你,我就是……唔。”

……

林平將渾身癱軟的哥兒摟在懷裡,輕聲道:

“軟軟,我愛你。”

說完,又親吻了小哥兒滾燙的耳朵。

良久。

秦軟將雙手洗乾淨,這是剛才幫林平擦藥油留下的,秦軟的手都酸了。

他臉上的緋紅還未消退,大眼睛裡還有委屈的淚水將落未落。

看得林平剛平復的 心情又有了明顯的起伏。

他又一把將人摟在懷裡,語氣強勢:

“軟軟這副樣子,只能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