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的拳頭迅速又有力,頓時之間馬爾福的左臉靠近唇角的區域就高高的腫了起來。

他踉蹌兩步之後,又後仰著栽倒在地下,金髮散亂遮擋在眼周,一條腿曲起,唇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血跡。

整個人狼狽不堪。

弗雷德抱著希爾薇已經快步走遠,喬治也沒再搭理他,快步追了上去。

這一記重拳像是把他給打醒了,一直到很長時間之後,馬爾福整個人也還是倒在地上,看不清神色,也沒有再衝上去攔住他們。

沒人覺得他可憐,也沒人回頭看他,哪怕就一眼。

*

喬治和弗雷德用最快的速度衝回了寢室。

湊巧的是,李·喬丹到現在也沒有離開寢室,當他在看到兩人臉上相同的憤怒的想要殺人的神情時,整個空間都像是進入了冰天雪地,冷的他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雙胞胎向來無論什麼時候,臉上都掛著笑容,這也是他們總是對其他人搞惡作劇,人緣還那麼好的原因。

這次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徹底惹怒了他們,居然能把他倆給逼迫到這種程度,還是自求多福吧,雙胞胎從來都不是好捏的柿子,他們要是真和一個人結仇了,手中的手段可是數也數不清的。

李·喬丹是個聰明人,他也不敢多問,悄悄的像是個透明人一樣,迅速的撤離了這間寢室。

現在誰上去觸他倆的黴頭誰就是傻子!

*

弗雷德小心翼翼的把希爾薇從外袍中挖出來,然後掀開被子把她放進了自己的床上。

看著她蔫綿又害怕的模樣,兩人皆是心痛欲裂。

過了一會兒之後,在暖烘烘的被窩和陽光還有兩人一時都不敢離開的陪伴安慰下,希爾薇才終於慢慢緩了過來。

雖說是好了些了,但看起來反應還是慢慢的,看來剛剛在樹林裡,真是給希爾薇嚇得不輕。

希爾薇覺得,在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要再看到德拉科了。

她腦海裡始終清楚的迴盪著德拉科猙獰又狠辣的表情。

弱小又無法掙扎的感覺深刻於心,就像是在遇上自然災害下無能為力的人類。

就算是自己在心裡安慰自己,德拉科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清楚真相,但這也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希爾薇總是控制不住的在內心中反覆的想,是不是在別的地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德拉科也是這樣的呢?

希爾薇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喬治和弗雷德擔心的很,絞盡腦汁的想要逗她開心,卻也絲毫不能讓她的心情好轉。

這可真是惡作劇大王們的失敗日。

他們能夠讓其他所有無關緊要的人開心,卻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女孩情緒轉好。

這一天的希爾薇心情大起大落,精神不振,中午也沒吃多少飯,體力早就消失殆盡誒,最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縮在被子裡,用一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姿勢淺淺的睡了過去。

看著睡著了的希爾薇,喬治和弗雷德這才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能睡著就好,最起碼還能補充些體力,怕就怕的是希爾薇留下了心理陰影,日後連覺都睡不著那可就難辦了。

雖然說這是弗雷德的床,但是喬治死活不想要離開去自己的床。

怕在爭執之下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希爾薇,兩人只好掏出魔杖在喬治的床上施展上了【悄聲細語】和【漂浮咒】這兩個咒語,小心翼翼的把床搬過來,拼到了一起。

*

希爾薇在睡夢之中睡的很不踏實,夢裡像是一直重複著無盡的逃亡,心臟撲通撲通跳的飛快,猛然驚醒之後卻忘的一乾二淨,只留下揮之不去的心悸感還殘留於胸腔中。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皎潔的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前穿透照映在室內,希爾薇藉著這道月光環顧四周。

李·喬丹和他們的另一位室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此刻正躺在床上安睡,希爾薇除了逃脫不了的噩夢以外,她連外界半點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而且視線的位置也變得不一樣了,看來變形糖的時效已經過期了,她現在已經變成了正常的人身,身上好好穿著的還是白天的那套衣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回來的,萬一被李·喬丹他們看到可就麻煩了。

與此同時,她還感覺到了前胸和後背同時傳來的熱源。

希爾薇的雙手正抵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她動了動,腰間立馬就傳來了一道緊束感,她低頭看去,罪魁禍首是一隻大掌勒在她的腰間。

顯而易見,這是喬治的手,因為屬於弗雷德的手此刻正墊在她的頭下。

這個姿勢讓其他人看來足夠的曖昧,弗雷德把她圈在懷裡,喬治又在身後摟著她,就像是兩隻佔有慾強的雄獅守護著他們的寶藏。

希爾薇不禁被這兩道熱源給燻的臉蛋發紅。

她不想要吵醒兩人,便小心翼翼的準備把喬治的手輕輕的拿開,誰料到,她才剛剛一動,兩人立刻就睜開了雙眼,在迷濛之際,眼裡的銳利卻也是擋也擋不住的,當他們在看到是希爾薇之後,那道眼中的銳利立刻消失。

隨之換上的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睡得還好嗎?希爾薇。”喬治小聲的問。

“嗯。”

希爾薇點點頭,也小聲的應著,她不想要讓他們擔心。

但不用希爾薇說,她臉上煞白的唇色,和憔悴的面孔也足夠讓人清楚明白了。

但是喬治和弗雷德也沒有多問,既然希爾薇不想說,那也沒必要再接著問下去,那樣反而還更會讓她回想起那些不快。

“沒事,李·喬丹他們睡的很死,現在不會醒過來的。”

“而且我們一直守著你,他們絕對不知道是你在這兒,也沒看到你變回來了。”

希爾薇抿抿唇,兩人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立馬向她解釋道。

“他們現在恐怕還以為我們床上躺著的還是一隻小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