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妖屍之力!”

川野芳子感受到藤蔓的氣息,臉色陰沉無比。

能夠施展出這等力量,對方無疑是藍眼殭屍。

但方羽戴了無相面具,本身氣息根本就沒有洩露半分,只有隔的近了,透過藤蔓才察覺出來。

又是一連串的系統提示聲音響起。

樓下泥土之中拱出一根藤蔓,方羽抬腳一跨,被藤蔓送了上去。

他可沒功夫對付這些灰眼殭屍,川野芳子必須要擊殺。

川野芳子想不到方羽如此迅速,幾乎在兩秒左右就到了身邊,手裡的佛掌散發出金光電弧砸來。

“又是這法器,殺了我多少殭屍!”

川野芳子不避不閃,一掌拍出,掌心之中冒起屍火,炙熱無比的高溫升起,擋住了佛掌攻擊。

方羽立刻反應過來,左手探出,直奔其胸口拍去。

而川野芳子也不甘示弱,另外一隻手探出,裹著炙熱屍火對上方羽。

方羽掌心之中冰光浮動,擋住火焰灼燒。

“兩種妖屍之力!”

川野芳子發出一聲驚呼,被一股巨力擊中,身軀被擊飛,往樓下落去。

在即將落地時,身形扭動,穩穩落地。

她一條手臂垂下,似乎是骨折了,手臂一抖,又自行癒合。

方羽的氣力比她大,原本以為對方的妖屍之力是木,卻沒料到對方還有寒冰之力,程度已經不弱於雪女了。

難道是因為獲得了雪女的能力?

川野芳子現在也無法施展九菊一派的秘術,嘴裡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吼叫。

四周的殭屍再次圍攏過來,包括那十幾具灰眼殭屍。

方羽取下面具,也能震懾這些殭屍,但是這樣一來,實力就大幅度下降,擊殺川野芳子就變得困難。

他現在戴著無相面具,完全可以碾壓川野芳子。

“你以為這些低階殭屍能夠困住我?不自量力!”

方羽再次撲殺而來,同時周圍泥土翻湧,無數藤蔓拱出,如同巨蟒一般纏繞而來。

自己的藤蔓雖然無法對同階殭屍造成殺傷力,但是卻能夠阻擋。

只要不讓川野芳子逃了,他肯定是要全力催動這些藤蔓阻擋的。

至於桃源鎮上的殭屍,復生守在桃源鎮入口,也沒有一個能夠逃脫。

況且那邊還有青姑娘和白福他們,他可不信那黑風姥姥會是白福的對手。

川野芳子驚怒之下,抬手一揮,炙熱無比的藍色火焰飛出,落在藤蔓上,開始燃燒起來。

方羽其實是有些震驚的,因為川野芳子明顯是變成殭屍沒有多久,便能掌控妖屍之力。

吸了鮮血,難道就真的能增加這麼多戰力?

方羽手中佛掌拍來,轟擊在她身後,周身的屍氣渙散,川野芳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還不等川野芳子反應,手裡的佛掌已經連續擊出十八掌,金光電弧刺眼,幾乎是把她身軀染成一片金黃。

慘叫聲驟然響起。

川野芳子被佛光電弧灼燒,身上皮肉炸裂,頓時鮮血淋漓,看起來恐怖至極。

但她依然沒死。

方羽又是一拳打出,她胸口打的凹陷進去,骨頭不知道斷裂多少根。

川野芳子怒吼一聲,周身再次浮現出藍色屍火,想要擋住方羽。

如今大島藥鋪就只剩下她和龜田一郎,此刻龜田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山本一夫也應該被那神龍重創,此刻也逃走了。

想要真正的活下去,只能依靠自己。

川野芳子身上的皮肉恢復起來速度極快,又是跟方羽拼鬥了幾次,被一掌擊中,打飛,她便不願意在此停留,縱身往大島藥鋪飛掠而去。

“想走?哪裡逃?”

方羽大步流星追趕。

正打算踏入院門之中,忽然院門口的大門被撞飛,一口青銅棺材破門而出,狠狠往方羽撞來。

方羽立刻一拳擊出,砸在棺材上。

但這棺材卻是紋絲不動,巨大的力量沒有削減多少,反而是把方羽壓住。

藍眼殭屍的力量,山石都可擊碎,縱然無法擊碎這青銅棺材,但也不至於被壓住。

可情況並非如此,方羽甚至都有些懷疑,藍眼殭屍有這麼弱?一具棺材都無法擊開?

“別費力氣了,這青銅棺材特殊打造,先前的藍眼殭屍陳麗華就是被這棺材鎮壓住,無法逃離。

看來,你也是藍眼殭屍級別,無法掙脫。

等我吸了你的殭屍精血,掠奪你的血脈之力!一定會進階到藍眼殭屍級別。”

川野芳子站在青銅棺材上,臉上露出喜悅之色。

她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是萬萬沒有料到,可以用青銅棺材來壓制方羽。

方羽大半個身子都被棺材壓住,動用自己的妖屍之力,泥土鬆動,藤蔓拱出,但一接觸這青銅棺材便紛紛消散。

他心中震驚,這棺材怎麼如此詭異,妖屍之力都失去了作用,似乎是專門壓制。

伸出雙手,想要憑藉自己的肉身之力推開棺材,但棺材紋絲不動,自己的力量也失去了作用。

專門剋制殭屍的棺材,怪不得這川野芳子往大島藥鋪逃來,而不是桃源鎮外。

“別費力氣了,青銅棺壓制殭屍的力量,被它壓住,被棺材困在裡面,都無法離開。

現在你被棺材壓住,只相當於普通人的力量而已。”

川野芳子笑眯眯的看著方羽。

此時,龜田一郎帶著幾名身材高壯的男子走出,開口衝著川野芳子說道:“芳子,這一次我立了大功,幫你困住此人,是否能答應我,給我一滴殭屍精血?”

說完,他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用手絹捂住嘴巴。

漸漸平復之後,白色的手絹上有殷紅的血跡,他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如今體內的病症嚴重,九菊秘術都無法再壓制。

若是還得不到殭屍精血,轉化成殭屍,他很有可能會在半個月後死去。

“急什麼?”

川野芳子聞言,臉上的笑容消失。

龜田一郎咬了咬牙,抬起頭,憤怒說道:“川野芳子,咱們都是為了東瀛國辦事,抓了這麼多大夏人做實驗,我被感染了,活不久了。

咱們都是同門,又是九菊門下,我要一滴精血,怎麼就那麼難?

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這傢伙打殺了!”

川野芳子打量了一眼龜田一郎,平日裡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傢伙,此刻就好像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