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法劍,妖邪,顯形!”

張子陵雙手舉起桃木劍,衝著雪女的方向,凌空一斬。

無數火焰符文從法劍之中飛出,轟入虛空之中。

一聲慘叫,雪女再也無法掩藏身影,被符文逼得顯現出身形,往下墜落而去,她周身的妖氣都在潰散,被火焰燒灼。

“受死!”

方羽縱身從綢帶上一躍而下,運轉陰陽二氣,佛掌金光大盛,電弧繚繞,狠狠印在雪女胸口上。

雪女悶哼一聲,身軀被洞穿,胸口沒有鮮血流出,而是如同冰雪融化,傷口處之中散發出滾滾黑氣。

這些都是怨氣,殺了很多人,吸收了怨憎之力,雪女的實力才會如此之強。

她看了眼川野芳子逃走的方向,嘴角卻是勾起,帶著淡淡的微笑:“主人,你逃走就好,希望你能返回故國,代替小雪,看一看故國的櫻花。”

話音剛落,整個身軀炸開,化為無數晶瑩剔透的冰花,開始消失。

“叮,攻擊宿主,擊殺雪女,獲得兩千功德值,領悟寒冰之力,可配合天賦木之力使用。”

系統冰冷的聲音傳來。

方羽落在地上,欣喜不已。

如今,只剩下山本一夫。

況國華加白福,能不能殺掉山本一夫?

方羽盯著遠方的戰場,咬了咬牙,打算前往支援,卻被張子陵攔住了去路:“不可,對方是綠眼殭屍。”

“可是,殺掉綠眼殭屍,至少是有上萬的功德值,還有很豐富的獎勵啊。”

方羽心裡吶喊。

此時,復生已經前往支援,用念力驅動百年桃木劍,直奔山本一夫後背刺去。

山本一夫卻在木劍即將刺來時,轉身,怒吼,伸手抓住木劍,用力一捏,桃木劍震得粉碎。

緊接著遙控一掌劈向復生,復生一聲慘叫,被這一掌擊飛,轟入不遠處的一面牆壁之中。

方羽臉色大變,吸了血的綠眼殭屍,力量竟然這麼強?

抬手就捏碎百年桃木劍,一掌擊飛復生。

“糟糕,復生!”

方羽臉色大變,如此可怕的攻擊,還希望復生不要有事才好。

他立刻跑了過去,復生卻是從斷壁殘垣之中爬了出來,嘴角有鮮血溢位,他身上噼裡啪啦響起來,斷裂的骨頭恢復。

“我沒事,方羽哥哥,只是可惜了你那桃木劍。”

復生有些委屈,原本以為自己那桃木劍能夠傷到山本一夫,結果還是小看了對方。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了,都是綠眼殭屍,怎麼差距這麼大?

白福和況國華聯手,也只能壓制住他,並不能擊殺他。

甚至況國華都被打中好幾次,身軀之上多處地方凹陷進去,但是憑藉驚人殭屍能力恢復。

白福也神出鬼沒發動攻擊,白骨手掌在山本一夫周身各大要害之處,抓去,但被山本擊的粉碎,化為骨頭碎屑消失不見。

不過山本擊不中白福,白福總能詭異的消失,然後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

白福的法器是一柄骨劍,對山本發動刺殺。

山本週身升騰起碧綠的屍火,但白骨法劍卻燃燒著白骨真火,無懼屍火,刺入山本肉身之中。

刺中之後,火焰燃燒,山本退開,全力撲滅身上的白骨火焰。

他掃了一眼況國華,沉聲說道:“要不是這鬼王在,你早被我殺死,我看他能護你到什麼時候!”

說完,山本也不戀戰,抬腳一跨,化為一道殘影,消失不見。

白福掃了一眼山本逃走的法相,鼻中發出一聲輕哼,抬手舉起白骨法劍,虛空一斬。

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斬出,瞬間追上山本,山本後背被劍氣斬中,一道可怕至極的傷口出現。

他有些怨毒的回頭看了一眼白福,再次逃走。

“果然是綠眼殭屍,肉身強悍,超乎想象。”

白福收了法劍,往青姑娘的方向走去。

這一場大戰,除了何海父子之外,其餘人,幾乎是毫髮無損。

而白事鋪前也是凌亂一片,此時雨已經停下。

為了防止這些島國東瀛軍產生靈體,況國華把他們胸口的九菊起靈咒全部都挖了。

“小羽,聽說你有木將符,救救應求,何叔求你了。”

何海見到戴著面具的方羽走進白事鋪,立刻開口。

方羽點了點頭,道:“何叔,你身上也帶了傷,先處理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口,應求於我而言,就跟自己兄弟沒什麼兩樣,我自會救他。”

“施展木將符,需要耗費法力,你的法力所剩無幾,我來。”

張子陵擰乾自己道袍上的水,走了過來,伸出手。

方羽點頭,張子陵施展強大的法術,自身還是法力充盈,應該是服用了丹藥。

自己現在驅動木將符,的確是夠嗆的,索性便遞了過去。

何應求癱在椅子上,臉色煞白,手腕,四肢,甚至是身軀之上都有被紅絲所傷的痕跡,特別是右手手腕,皮肉都被割開,可以看到骨頭。

“他孃的,我想拿符籙攻擊,但這紅絲卻越勒越緊,骨頭都差點斷了。

我不想拖累你們的,更不想連累老頭子束手就擒。”

何應求齜牙咧嘴,疼的直冒汗。

何海咬牙,怒氣衝衝說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崽子,那川野芳子的道行跟我不相伯仲,我斷了一條手臂,已經弱於她。

你衝上去做什麼,找死?”

張子陵接過了木將符,驅動周身法力,點亮符籙。

小紙人飛出,落在了何應求的腦袋上,雙手合十,無數碧光灑下,開始療愈傷勢。

“張道長,你居然一下就用法力點亮了木將符上的符文,你以前用過?”

方羽詫異的看著張子陵。

尋常人就算是拿到了木將符也難以使用,木將符上有許多晦澀難懂的符文,需要用法力啟用。

張子陵收回手,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乾元觀至今有兩千多年曆史,觀中寶貝不少,木將符我見師父使用過。”

原來如此,看來這乾元觀還是一座大道觀。

張子陵嘆了口氣,緩緩道:“如今道觀之中的弟子幾乎是全部出動,下山,觀中只剩下一位七歲的小師弟,不等大夏太平,我們不會返回去,希望他能照顧好自己。”

說到這裡,張子陵眼眸之中有幾分悲涼。

原本他們過的是安枕無憂的日子,他的日常就是每日早起做早課,上午練功,中午小睡,下午幹些農活,閒的時候,還會去山下除邪祟,原本是很愜意的日子。

但自從島國東瀛軍侵入大夏國土,硝煙四起,便開始不得安寧了。

這種時候,許多邪祟都會趁此機會作亂,更是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