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為什麼吸不走他的精氣?難道是有什麼法器護身?或者是修煉了什麼固本培元的法門?”

張金山嘴巴張大,用力一吸,發現根本就吸不走方羽的精氣。

此時,方羽運轉周身殭屍之力,氣血沸騰,身上的冰霜融化。

他立刻把為數不多的陰陽二氣加上週身法力灌注在佛掌之上,抬起手,佛掌狠狠擊在張金山胸口。

一聲慘叫,張金山周身抖動著,被佛掌金光照耀,霎時間起了大火,火焰瘋狂燃燒起來。

“恭喜宿主擊殺十年道行邪祟,獎勵一千功德值!”

系統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擊殺一個紙人都有一百功德值,殺一個十年道行的老鬼,你就給一千?”

方羽差點忍不住破口大罵。

張金山被擊殺,那樊如月一掌拍飛小劍,縱身一躍,化為滾滾黑霧,消失不見。

鏘!

中島池田軍刀擋住銀甲仙兵一擊,同樣是化為滾滾黑霧,消失在白事鋪前。

仙兵傀儡恢復成人偶的模樣,回到方羽手裡,手掌一翻,沒入須彌納戒之中不見了蹤影。

四周的陰氣如同潮水般退去,很快恢復正常。

“他們逃了,追不追!”

何應求臉色煞白,到了方羽面前,相互攙扶著。

“你們這鬼樣子,還能追什麼,追上去送死?那女鬼有十五年道行,身上有法器,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青姑娘收回小劍,然後在二人目瞪口呆之中一把吞了這口飛劍。

方羽很早之前就聽聞,有修行者蘊養飛劍,厲害的,可以把飛劍藏入身體之中,用氣蘊養,今日卻是見識到了。

“那咱們先回去,方羽,這姑娘是小翠?”

何應求看了一眼青姑娘,愣在了原地。

回到屋內,為了安全起見,何應求又掛上了兩盞燈籠,點上了驅邪火燭。

金釵被方羽放了出來,撐開油紙傘在桃巷巡視,若發現有邪祟或者大島藥鋪的人過來,會第一時間通知幾人。

何應求正打算坐下,悶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額頭上已經佈滿細密的汗珠。

“你這傢伙夠硬,背後被砍了一刀,居然撐到現在。”

方羽捏了把冷汗。

看來是與那中島池田惡鬼戰鬥中所傷。

何應求苦笑一聲,開口道:“說了又有什麼用,如今鎮上的藥鋪都被九菊一派掌管,我們去了,就是自尋死路。”

“趕緊止血,否則,以他這種小身板,就要流血而亡了。”

青姑娘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翹著腿,伸手抓了把瓜子,看起來十分悠閒。

“你別動,我有木將符,可以用來療愈。”

方羽從須彌納戒之中取出木將符,催動法力,紙人散發出碧綠的光芒飛了起來。

“去!”

方羽衝著何應求一點。

木將符紙人飛到何應求頭頂之上,手足皆舞,身上散發出碧翠的光芒,這些光芒纏繞在傷口處,開始療愈。

見此,方羽才鬆了口氣。

“方羽,你這小子可以啊,居然有木將符,此符只有道行極其高深的人才能製作,就算是毛小方道長也不一定能製作的。”

感受到傷口處麻麻癢癢,身上被綠光裹住的地方,舒服無比,何應求咧嘴傻笑起來。

“木將符能夠治療外傷,靈魂之傷,的確是不錯。

不過以他這小子的實力,現在驅動這木將符,也只能讓木將符擁有治療外傷的能力。”

青姑娘在旁邊嗑著瓜子,雙目微微眯著,盯著木將符,眼眸之中劃過一絲無奈。

方羽正要說什麼,忽然感覺渾身痠疼,臉上隱約有刺痛。

他轉身取下面具,收入須彌納戒之中,忽然感覺肚中奇餓無比。

雙眼發光的看著供桌上的瓜果,他撲了過去,張嘴就吃。

一會功夫,供桌上的東西就被吃的乾乾淨淨,但肚子還是餓,他幾乎餓的要暈倒了。

“哪裡還有吃的?快,我要餓死了!”

方羽異常的虛弱,幾乎要癱倒在地。

萬萬沒有料到,這無相面具的副作用竟然這般大。

“廚房裡有一些,你等等,怎麼跟餓死鬼投胎一般?”

何應求盤坐在地上,臉上恢復了些許紅潤之色。

後院有一摞餅,方羽抓起來就吃,吃完之後,又找一些蔬菜,瓜果。

最後全部吃完,後廚已經沒有東西可吃,不得已,他目光又對準了那些桃子罐頭。

青姑娘走到後廚,站在門口,看著狼吞虎嚥的方羽,忍不住開口道:“你是施展了什麼秘術,反噬作用這般大,你整個人看起來都消瘦了不少。

看來你以後得少施展此術,否則可能會被那股力量吸成人幹!”

方羽吃了不少桃子罐頭,感覺腹中的飢餓感並沒有好很多。

“現在外面還有吃的?”

方羽癱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青姑娘。

青姑娘連連擺手,道:“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指望著有什麼吃的,你忍忍就好了。”

“行,待會兒我來找你們。”

方羽嘆了口氣,起身,關上了廚房的門。

如今沒辦法了,吃這些素的,用處不大,看來又要消耗功德值了。

他花了一百功德值,兌換了不少肉食,甚至是滋補的靈芝人參。

一盞茶的功夫,方羽這才紅光滿面的走了出來。

無相面具看來以後還是要少用,就算是要用,那也儘可能縮短時間,這面具的副作用太大。

要是自己沒有功德值,家裡吃的不夠,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店鋪時,何應求已經跟青姑娘在研究木將符,何應求的傷勢已經治癒好了,木將符的靈氣也已經耗盡。

“方羽,你這木將符真是神奇,上面的符文複雜無比,就算我按照臨摹也做不到。

每次畫了一半,再看前面的,發現又不對,真是奇怪。”

何應求手裡拿著狼毫筆,桌上放著黃符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不少符文,但大部分都是錯誤的。

方羽仔細一看,拿著木將符對比,前面還好,但看到一半的時候覺得有些不對勁,前面似乎畫錯了,但一時又說不出來。

青姑娘拍了拍手,笑嘻嘻道:“你們就別研究了,以你們的道行根本就看不懂,這木將符絕非普通道術高手能夠繪製的,只怕是要數十年道行,甚至是更高的。

方羽,這木將符是祖傳的吧,看你道行也不過是十年的樣子,甚至比起何應求還差一些。”

方羽收了木將符,撩開何應求的衣服,看到他後背的傷口已經癒合,甚至就連疤痕都沒有,暗暗稱奇,連連點頭道:“我母親傳下的,此符最少十年道行才能使用,而且一次使用的時間不長,根據施術者道行而定。

也就是說,傷勢太嚴重,以我法力,現在也堅持不了多久。

對了,青姑娘你又是什麼來歷,隱藏身份,待在張府做什麼?”

青姑娘一怔,這才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腿,站了起來,道:“哎喲喂,我倒是忘了,其實我是追尋一件古董到了張家。

那古董之中有對我而言比較重要的東西,張府賣這些古董,有絕大部分是流落在大島藥鋪。

再由大島藥鋪轉送回島國,在此之前,我得及時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