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他,我也不會選擇你的,不管多少次,我的回答還是一樣。”

白心媚臉色平靜的看著黃子,同為五色使者,她可不會懼怕黃子。

黃子握了握拳頭,妒火中燒,咬了咬牙,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道:“一個凡人,原本也活不了多少年,咱們一起走過很多年了,我不急,找到你就好了。”

他喜歡白心媚,很多年,一直都喜歡。

但只要白心媚身邊有別的男子,他就妒忌,想辦法驅走,驅趕不走,那就殺了。

心媚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別人休想染指。

“隨你,最好不要來打擾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玉兒,紅兒,咱們回狐狸洞。”

白心媚帶著自己兩個妹妹往狐狸洞去了。

……

“子陵,你要是累了,可以休息會兒,用道術趕路,的確是辛苦了點。”

官路旁邊的一棵大樹下,張子陵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桃源鎮去縣城,因為匆忙,並沒有購置馬匹,而且也沒有汽車,所以只能步行。

畢竟太著急,關了門就走。

但是方羽卻一點事都沒,輕鬆無比,甚至都沒出一滴汗,可怕的是,他還沒有施展道術,全靠體力。

張子陵用風符趕路,奔走速度,已經不亞於馬匹。

“你這身軀真是厲害,不用道法,就能比得上我了。

這樣,你先一步趕路,我隨後就到。

應求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會使用子符,趕緊走。”

張子陵背靠著大樹,開始催促起來。

方羽抬頭看了一眼日頭,點了點頭,道:“我會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清海縣城,你小心一些。”

“好。”

張子陵盤坐在地上,雙手掐訣,恢復自己耗損的法力。

方羽看了一眼縣城的方向,全力疾馳。

自己藍眼殭屍趕路速度極快,真正的速度,比起馬只快不慢,甚至就連現在的小車都比不上。

之前只是為了照顧張子陵,特意的放慢速度。

方羽全力奔走,沒有戴上無相面具,也是疾如風,身軀更是化為一道殘影,急速掠過。

到了日落之前,總算是到了清海縣城。

“叮,恭喜宿主解鎖清海縣城,獎勵五百功德值。”

系統的聲音響了起來。

方羽掏出何應求留下的紙條,上面寫了春花老家的位置,一路上大廳,最後到了春府附近。

還未真正靠近,他就看到春府上空陰煞之氣沖天,堪比八里坡。

這等可怕的存在,只怕裡面的人很難存活。

他看到圍牆一處不起眼的位置刻了東西,一個圓形和一根羽毛,羽毛的方向指向遠方。

這是何應求和他之間約定的標記,圓球代表何應求,羽毛代表方羽。

羽毛指引方向,若是羽毛豎立而起在圓球旁邊,就代表何應求就在這附近。

走了一段距離,他又在一株大樹上看到了標記,在標記的指引下,到了一家旅店門口停下來了。

“大哥,跟你打聽下一下,最近有沒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叫何應求的來住宿?”

方羽到了前臺,出聲詢問。

前臺拿出一厚厚的登記本,翻找,開口道:“確實有,他住在七零一,下午回來之後,便再也沒有出過門了。

你也是要住宿?”

“我只是找他,多謝大哥了。”

方羽往樓梯間去了,這旅店很大,完全不是鎮上的來福旅店可比。

而且人流也挺大的,至少他上樓的時候,就見到有不少下樓的,而且什麼樣的人都有。

到了七樓,他敲了敲門。

但裡面沒有聲音,方羽等了一會,再次敲門,門才被緩緩開啟。

何應求臉色煞白,走路蹣跚,見到方羽出現,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方羽,我五臟被震傷了,快給我點藥吃。”

“你以為藥不要錢啊,就不能小心點,打不過就跑,懂?”

方羽扶著他到了床上,直接取出木將符,灌注法力,軟趴趴的木將符立了起來,飛到何應求身前,推出雙掌,開始治療。

能用木將符治療的,他絕對不願意多花一分功德值兌換。

何應求苦笑一聲,如實說道:“我已經很小心了,但對方很強,我只是被擊中一掌,險些出不來,要不是子陵的救命紫符,我只怕見不到你了。”

“你看到這春府上空的氣,你就不應該踏進去,而是直接點燃子符,等我過來。

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何海叔叔呢。”

方羽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盯著何應求。

何應求無奈道:“其實我也不清楚這裡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有邪祟附身了我父親,而春府的人似乎都不見了,我見到了春花姨。

原本想要問清楚原因,但那妖邪操控我父親的身軀,打傷我。

沒辦法,我只能先出來。”

方羽點了點頭,道:“看來只能先把春花姨救出來,再問問情況如何。

不過聽你說,那邪祟很強,那就由我擋住這邪祟,等子陵過來,你和子陵把春花姨帶出來,我也恰好跟他交手,試一試他的底細。”

何應求點了點頭,再次詢問道:“你們都來了,那白事鋪關了?那兩隻狐妖呢,陳繼國省城來幫手沒?”

方羽把在桃源鎮的事情,一五一十講給他聽。

何應求目瞪口呆,道:“三生道門,你殺了三生道門的弟子?”

“修行者鬥法,有死傷,那不是常有的事情?而且他們的手段狠辣,對我下殺手也是毫不留情,要不是我還頗有手段,豈能來這裡見你?”

方羽白了一眼何應求。

何應求連連擺手,他臉色好看的許多,有些激動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三生道門勢力很大,而且門中秘術很強,你殺了他們弟子,三生道門不會放過你的。”

“那就讓他們來吧,咱也不怕。

只是可惜了青姑娘贈予我的飛劍,被汙穢了,靈性大損,短時間不能祭出殺敵。

好了,且先不說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接子陵,要是他冒失闖進去,那就不好了。

對了,你想吃些什麼,我去附近買點吃食。”

方羽起身,見到木將符已經治療完畢,抬手收了木將符。

“清海縣城的燒鵝,叉燒這些都很出名,我想吃這些,但我沒錢,你出。”

何應求咧嘴一笑。

“好。”

方羽轉身離開。

此時的春府之中,大堂之中還擺放著一具棺材,裡面躺著一個身穿壽衣的老者。

老者雙目緊閉,白鬚白髮,肌膚有一種詭異的白。

也不知道停了多久,屍身居然沒有腐壞,散發出味道。

大堂之中陰氣很旺盛,比起外面還要低不少。

這是春花的父親,春吉祥。

沒過多久,被邪祟附身的何海走了進來,到了旁邊,手裡端著大公雞碗,裡面是殷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