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無情的結果

"魔界的異物與被稱為魔物的普通生物不同，他們一定能夠改變人類的常識。"蘭茲從年輕時就這麼想。

然而，隨著研究的深入，這種存在變得越來越不可思議。它們與其他生物的不同之處，生態系統的差異，以及它們仍然存在很多謎團，激發了蘭茲的好奇心。

蘭茲在學生時代發表了一篇關於魔物配對理論的論文。內容是關於將不同種類的魔物交配，產生新種類的魔物。

這是人類第一次創造出新品種的魔物，蘭茲因此而受到世界的讚揚。

然而，論文發表後不久，蘭茲創造的新品種魔物卻死亡了。此後，無論多麼努力，交配都沒有成功過。

漸漸地，周圍的讚揚的聲音變成蔑視，蘭茲從一個備受讚譽的名人變成了被遺忘的人。

蘭茲感到焦慮，焦慮引發失敗，重複的失敗歷史開始展示給他的是作為研究者的終結之路。就在這個時候，蘭茲遇到了帕倫泰因。

帕倫泰因對他說："如果在相同的過程中一直失敗，那麼探索另一條道路也是一種手段。"固執的蘭茲，在帕倫泰因的幫助下重新踏上研究者的道路。

不再交配，而是融合。

從那個角度開始嘗試了幾十年。雖然從未成功過，但一絲曙光開始逐漸顯現。

由於研究夥伴的一個失誤，發生了一起事故，蘭茲所在的研究所突然被關閉。然而，帕倫泰因再次幫助了他。

"我們需要你的研究力量。"帕倫泰因如此說道。

帕倫泰因給出了一個條件："在期限之內完成研究的內容。"

為了實現自己從小的夢想，蘭茲變得毫不在乎。只要放下自尊就好了，借用那位天才的智慧。因此，蘭茲請求帕倫泰因協助他進行這次綁架行為。

在一條只有微弱燈光照亮的混凝土牆通道的角落裡，蘭茲低頭沮喪地呆立著，他手中拿著一張紙。

"哦，怎麼了嗎？"

聽到背後的聲音，他退後一步，看到一個小丑面具在空中漂浮著。

"幻影嗎？"確認後，蘭茲再次垂下頭。

"我曾經見過一些被稱為天才的人，但還從未見過像他那樣的存在。感覺自己的一生努力都被否定了。"

"那麼呢？"在幻影的詢問下，蘭茲寫下了文字和公式："完成了。"

"恭喜你。"

"這有什麼好慶祝的。我花了幾十年的研究，卻在一夜之間完成了。"蘭茲用拳頭砸向牆壁。

"我到底為了什麼！！"這是一聲悲嘆。

一個比自己經驗淺得多的孩子，毫不費力地解決了本應超出專業範圍的難題。與研究完成的喜悅相比，從被否定的感覺中迸發出的悲嘆感更加強烈，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要放棄嗎？"

蘭茲瞪著幻影的眼睛，阻止了他的話語。

"不用理我，雖然會對計劃產生影響，但還有其他方法。"他的聲音沒有表達出任何情感。

平淡無情，彷彿聽到一臺機器的聲音。

"別開玩笑，即使這樣，我還是感激帕倫泰因的恩情。"

"那就好。那麼，因為我還有事情要做，就此告辭了。"幻影的頭部化為影子消失了。

蘭茲注視著消失的地方，握緊了拳頭："該死！"顯而易見，接受無情的結果還需要一些時間。

在昏暗中，少年跪坐在地上，孤獨地被看待著，並不給予任何光明。然而，在黑暗之中，只有自己的身影能清晰地顯現出來。

萊恩回想起自己的錯誤：他好像曾經見過這個自己。

那是一年前，那可惡的事故發生的時候。一想起來，就會爆發那不可忘卻的情緒。當圍繞著他的黑暗逐漸消散時，面前站著一個男人。

不知何時，客觀視角已經轉變為主觀視角。面前的男人破破爛爛地背對著萊恩，更遠處是一隻龐大而黑暗的巨龍俯視著這個男人。

"啊！！"想要說些什麼，但聲音無法發出。不僅僅是聲音，身體似乎也無法動彈了。萊恩自己也破破爛爛，勉強還能在此活著。

"啊！！！"即便如此，萊恩也沒有停止尖叫，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為了不想目睹面前男人的結局。就在那時，巨龍張開了巨大的嘴巴，彷彿嘲笑著萊恩。

"大哥！！"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萊恩驚醒過來。他瞬間明白那只是一個夢境，手忙腳亂地環顧四周：沒有窗戶的混凝土房間，簡陋的床上放著堅硬的醫用枕頭。

"夢......嗎？"萊恩終於開始思考，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這是第幾次噩夢了呢？突然間覺得數數也太麻煩了，就放棄了。

突然，他抬起視線看向右上方，惡狠狠地盯著那裡漂浮著的小丑面具。

"看起來我好像弄醒了你，真是抱歉。"小丑面具說著，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歉意。"

"有什麼事嗎？幻影。"萊恩用厭惡的表情盯著面具。

"看來這裡已經被發現了，在結界內有三名入侵者。"

"是要排除掉他們嗎？"

"哦不，那邊的我會處理好的，我有另外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另外的任務...他們會馬上到達嗎？"

"不，可能需要大約一個小時。"

"那麼這三個人就交給我了。"

面具保持沉默，漂浮著微微晃動。

"你已經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了喲？"

萊恩用惡意的眼神盯著面具："對待惡人毫不留情，但那些人是為了追尋尼亞而來的吧？我會按照我想做的方式行動，我應該最開始就這麼說過。"

"嗯，確實是這樣的契約。"面具再次保持沉默，輕輕晃動著。

"好吧，就交給你了。不過，別忘記你正受到監視。"說完，面具像融入陰影一樣，虛空中浮現出不應該存在的影子。

"我知道，我會很快解決掉一切。"萊恩喃喃自語和影子說話，以及對自己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