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幻影系統

"是不是將腳、頭部、手的重力反方向？"

露絲面露難色："嗯，大致算對吧。"

露絲伸出手將萊恩拉起："這只是第一步。只有先理解'這個'，才能理解接下來要教你的東西。"

萊恩意識到訓練即將開始，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重力還有很多謎團。就算被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露絲用杖尖指向萊恩。

"今天我會教你一些我所知的技巧。知道了之後，你要進行反覆訓練，並自己思考如何應用。能否變得強大，取決於你自己。"

萊恩深深地鞠了一躬，"請您指教。"

露絲回以笑容，"好回答。"

在過了正午時分之後，那座房屋的引門突然被猛力推開，從裡面緩緩走出來一個名叫露絲的人。

"雖然有點晚，但午飯我已經準備好了。吃完飯稍微休息一下吧。"露絲連頭都沒回，對著背後倒在地上的萊恩這樣說道。

露絲坐在引門旁邊正坐著的奧利維亞身邊，投去眼神。沒有言語，但奧利維亞微微點頭，低下頭表示"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露絲點了點頭，開始行走，向著自己的家走去。然而，途中露絲停了下來："你那麼關心那個孩子嗎？'獸'的女孩子。"

話音未落，從某個地方傳來的海琳就站在了露絲身邊。

"很抱歉，我並不是有意偷聽的。"海琳向露絲道歉，露絲卻笑了笑。

"沒關係啦。"

"你很年輕啊，正好我也正想和你談談。"

海琳點了點頭，跟隨著走出去的露絲。露絲和海琳相對坐在露絲的家裡的圍爐旁。

剛才到達後，露絲靜默地燒水泡茶，沉默持續著，當海琳等待時，露絲終於開口了："過去我們見過一次，還記得嗎？"

"是和露絲大人見面嗎？"

露絲點了點頭。

"很抱歉。"

"你還小，沒關係的。"露絲取出菸斗，將它夾在嘴裡點燃："'阿卡西亞'是個好村子。"

海琳驚訝地抬起眼睛。這段帶有紫色煙霧的煙消失在空氣中，罩在露絲臉上的表情變得模糊不清。

"幻影無疑是個混賬。"

海琳對他的說法產生了疑問："露絲大人，您認識幻影嗎？"

露絲回答道："知道。"一邊說著，露絲把菸斗的菸灰倒進了圍爐。

"埋沒在歷史陰影下的犯罪集團，那就是’幻影’。"

海琳驚訝地說道："會長什麼都沒提到啊。"海琳喃喃自語，露絲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不說也罷，不如說是不能說吧。"海琳聽了這番話，歪了歪頭。

露絲緩緩說道："大概是50年前，戰後不久吧。那個犯罪集團的創始人，沒有別人，正是我們這幫傢伙。"

海琳無言以對。是驚訝還是動搖，她內心所充滿的情感無法用詞表達。

"知道這個事實的人，只有萊昂納多和現在的’騎士團’團長西里烏斯。"突然曝光的真相。

然而，海琳依然無法回答。

露絲重新點燃菸斗，靜靜地升起紫色的煙霧。她的眼神似乎已做好了某種覺悟。

"怎麼辦？"

露絲問臉色不安的海琳："雖然現在沒有關係，但罪魁禍首就在這裡。他是我們的敵人之一。要殺掉他嗎？"

露絲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海琳垂下視線，開口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件事？如果默不作聲，也許我永遠不會發現真相。我沒有理由告訴她我是仇敵。"

"我也不知道..."露絲故作茫然，腦海中浮現出了萊恩的面孔："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吧。"

海琳低頭說："是嗎？"

片刻的沉默，只有煙霧輕輕飄過，貫穿了兩人之間。

"我可以問幾個問題嗎？"海琳問著，露絲點頭同意。

"為什麼你要建立’幻影’呢？"

"為了終結戰爭。"露絲拍打了一下菸斗，將灰燼落在圍爐上："當時，我是一個大傭兵團的首領。手下有很多人，如果沒有戰爭就沒有收入，這讓我非常困擾。所以我秘密組建了一個部隊，繼續讓戰爭持續下去。"

"僅僅因為這個原因？"

"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微不足道的理由，但對我們來說那時是生死攸關的問題。"露絲說著，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但是，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最終我們只能透過發生小規模衝突賺取一些零花錢。"露絲靜靜地低下了眼神，露出一副懷舊的表情。

"我感覺時代已經到了極限，於是我解散了’幻影’，告訴大家要自力更生生存下去。雖然多數人都同意了，但只有他拒絕了。"

"他是指誰？"

"亞當·蘇貝。他自稱為’旅人’，是個瘋子。"露絲咬住了嘴唇。

"他宣稱’幻影’系統對世界來說是必需的，然後從我們面前消失了。自那以後，他就開始涉及犯罪。"說完，一片沉默瀰漫開來。

"不論經過與結果如何，罪魁禍首是我。曾經奪走你寶貴之物的人就在這裡..."

"不，那是不正確的。"海琳打斷了她，露絲變得沉默。

"我的仇敵是幻影，不是你。而且我已決定根據自己的正義與他戰鬥。這是萊恩教給我的。"

露絲凝視著海琳片刻，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我面對的人看起來都很年輕。雖然也許沒見過真實的他們，但從談話來看，他們似乎和會長是同齡的......"

露絲笑著回答："那是因為他們是'不老'的。"海琳聽到這句話後只感到驚訝。

"不老"這樣的存在可能嗎？雖然無法立即判斷這個事實，但至少眼前的露絲看起來模仿了一個幼兒的形象。

察覺到海琳的視線含義後，露絲得意地笑了笑："這是我的'詛咒'。並不是說我沒有老去，只是簡單地保留了幼童的形象。"

"'詛咒'，是嗎？"

露絲點頭。

"你聽說過’龍’嗎？"

"只是聽過一些古老的傳說。"聽到海琳的回答，露絲露出了微笑，並重新點燃了菸斗。

"’世界蛇’、’混沌’、’神猿’以及’龍’。這些都是1000年前’不朽魔王’泰坦最可靠的'四天王'部下。"露絲吐出一口煙，海琳安靜地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