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地下墓地

"你們在幹什麼！"阿爾克走到雷諾面前，轉身對騎士們說道。

"中校，請退下。我們——"領頭的騎士開口說話，卻被阿爾克抓住了前襟："我來說。你們立刻消失。"

"但，但是——"

"閉嘴。這是命令。"阿爾克憤怒地說道。

騎士們看著阿爾克，滿懷懊悔，然後背過身離開了房間。眼送他們離去後，奧茲瓦爾德向阿爾克走近："阿爾克，謝謝你幫忙。"

"不，給你們添麻煩了。"阿爾克向奧茲瓦爾德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向雷諾。

"雷諾，也給你帶來了不好的回憶，對不起。"說完，他再次鞠躬向雷諾致歉。

"還好沒有拔出來。"雷諾做出故意失望的表情。

奧茲瓦爾德苦笑著說："放過我吧。"

"比起這個，你們究竟是誰？"

"他們曾經是我的部下。"奧茲瓦爾德回答道，雷諾接著說："啊，你剛才提到過吧？"奧茲瓦爾德點了點頭。

"但是他們為什麼會來找我？而且他們到底想要費伊的屍體幹什麼？"雷諾追問道。

阿爾克繼續說："不過在解釋之前，雷諾。"

"怎麼了？"

"有話要對我說嗎？"

反過來問的問題。

他轉動著腦袋，一下子就想出了其中一個可能性。

"嗯，大概是什麼呢？"

"大概是什麼呢？不是的。你在城堡裡肆意妄為真是讓人費解。"

雷諾笑著掩飾。看到這一幕，奧茲瓦爾德搖搖頭，對此束手無策。

"為了與皇帝陛下爭鬥而闖進城堡？！"奧茲瓦爾德的雄叫聲迴響在山谷中。

阿爾克焦急地說："將軍，請再大聲一點。"

奧茲瓦爾德清了清嗓子："但、但是，你真的沒事嗎？"奧茲瓦爾德一邊感到不安，一邊又不由自主地對雷諾讚歎道。

"將軍，請不要稱讚我。因為這個人的原因，甚至沒有休假的人也在天亮之前被叫去接受嚴厲的批評。"阿爾克把目光轉向雷諾。

"你到底什麼時候和陛下約定見面的？或者說，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好好告訴門衛呢？"

雷諾只是苦笑。

奧茲瓦爾德理所當然地說："我們並沒有約定吧？看情況，不就是事後與陛下協商一致了嗎？"

阿爾克扭頭看著雷諾說："你怎麼會知道？！"

"果然是個老傢伙。答對了。"

"答對？才不是！"阿爾克說道。

雷諾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了！我們就假裝沒聽到這件事吧。絕對不要外洩！！"

"你確定嗎？我可不想再承擔麻煩了。"

"說得好像是你在製造麻煩一樣！"阿爾克氣喘吁吁地喊道。

雷諾只是乾笑。

"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奧茲瓦爾德勸慰著阿爾克。

"說正經的，你們能告訴我那些孩子們為什麼想要費伊的屍體嗎？"

阿爾克突然皺起眉頭。儘管看起來很難開口，但他慢慢地說道："他們打算將費伊葬在’地下墓地’裡..."

奧茲瓦爾德吃驚地問道："什麼？"

雷諾疑惑地扭頭："’地下墓地’是個什麼地方？"

"'地下墓地'簡單說就是埋葬犯罪分子的地方。在過去，背叛陛下或對國家構成敵意的人都被埋在那裡，以示警戒。"奧茲瓦爾德回答雷諾，阿爾克低下了頭。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將費伊當作罪犯埋葬？"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阿爾克回答。

"為什麼？"

"因為他們認為過去的某個'事件'的原因就在費伊身上。"

"'某個事件'指的是’屍人’一事嗎？"

"果然你知道啊。"

"但是那只是個提供線索的’屍人’罷了，費伊並不是直接的原因吧？"雷諾的話讓奧茲瓦爾德和阿爾克避開了視線。

雷諾眯起了眼睛："回答我。"

當阿爾克想開口時，奧茲瓦爾德制止了他，說："我來說。"

"將軍被’屍人’殺害並逃離的那起事件，被認為是費伊的合作所致。"奧茲瓦爾德說著，無法隱藏他的厭惡表情。

雷諾意識到，這個表情是對過去自己的警醒。

"那起事件對軍隊來說是最大的汙點。為了掩蓋真相，我被提升一級，獲得了將軍地位。"奧茲瓦爾德的話讓阿爾克搖了搖頭："少將一直到最後都在抗議。上面是強行——"

奧茲瓦爾德用目光制止了阿爾克的話："我接受了這一切，現在就是這樣。無論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我選擇了這樣的道路。"

阿爾克默然，雷諾則交叉雙臂表示理解。

"那些不瞭解這一切的人怎麼會原諒費伊呢？"

雖然這麼說，但雷諾卻皺起了眉頭。

"不過，無論如何只是埋葬而已吧？而且事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為什麼現在才......"雷諾突然想起了阿爾克說的"已經變了"這句話，而且在這個場合來的都是奧茲瓦爾德的部下。

"喂，阿爾克。他們為什麼會來？"雷諾問道。

從他的目光中，雷諾察覺到他注意到了什麼。因此，他避開了眼神。

"坦白點嘛。"

奧茲瓦爾德一邊聽著雷諾的話，一邊轉向了阿爾克。稍等片刻，阿爾克是否定地低下了頭，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希望少將能回來。"

奧茲瓦爾德的眼睛稍微放大了一下，立刻變成了和善的表情。

"回來，是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能像那時一樣，堅定不移、不屈服，只看向上方的你能回來。"

"那麼和費伊的屍體埋葬在’地下墓地’有什麼關係？"

"你改變的原因是費伊消失後。我當時在現場所以知道，但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以為你因為被費伊背叛才改變了。"

阿爾克抬起頭，注視著奧茲瓦爾德。

"所以，他們認為埋葬費伊的犯罪行為，並最終做個了斷，你就會迴歸到那時的你。"

奧茲瓦爾德默然無語。代替他回答的是一直在聽的雷諾："那你就告訴他們實情不就好了？"

但奧茲瓦爾德搖了搖頭："我不能這樣做。無法做到，雷諾。"奧茲瓦爾德悲傷地說道。

當雷諾再度開口之時，門鈴聲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