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忠誠有時會讓自己的判斷變得遲鈍

但他回憶起了什麼，只轉動了視線：\"陛下已經准許你會見他。去見一面也沒關係。不知道會不會消除迷惑，但或許你的想法會改變。\"

齊格默默地注視著離去的沃爾特，沒有說出任何話語。

然後，不久之後，齊格被轉移到帝都。然後，他被嚴密地束縛住，穿著裝有魔封陣的衣服，被帶到皇帝的面前。

在場只有皇帝和他旁邊名叫布拉哈姆的近臣。齊格覺得這是一個無用的局面。

\"你就是那個在沃爾特的信中提到的殺王之人嗎？\"皇帝俯視著跪著的齊格說道。

\"我叫做齊格·德拉戈尼亞。\"

旁邊的布拉哈姆回答說：\"是的。\"

皇帝點了點頭：\"你殺了國王，逃走了？\"

低頭的齊格抬起了頭。皇帝看到這一幕，不滿地說：\"你怎麼了？真是個沒出息的臉。一點反抗心都感受不到。\"皇帝的話是事實。

齊格的臉上帶著疲憊，眼神也沒有精神：\"我並沒有對你如此憔悴。難道你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嗎？\"齊格垂下了視線，皇帝感到厭煩。

因為沃爾特的信中寫著\"非常有趣的人\"，所以才想見見他，但是結果出乎意料地失望。

皇帝正考慮著讓布拉哈姆把齊格送回牢房時，齊格抬起了頭。他的眼神與之前不同，直直地盯著皇帝。

\"後悔...是的。如果說我有後悔的話，那就是沒能阻止內亂。但是，對於殺掉那個王，我沒有一絲後悔！\"他強硬地說道，皇帝高興地說：\"嗯，你確認了王殺的罪行嗎？\"

\"不是！\"齊格回答道。

\"我不認為那些逃避眼前問題，只滿足自己慾望的人是’王’！那個人不是’王’！他只是一個...醜陋的’外道’而已！！\"

沉默。

這次他低下頭，滿懷懊悔地低下了頭：\"我不打算為自己的罪行辯解。我是個罪人，可以被處決，只要我能...保護這個國家。\"

寂靜傳遍，然後皇帝大笑起來，齊格驚訝地抬起了頭。

\"沒認可就不是國王嗎。還為了保護國家而揹負罪行的覺悟。\"皇帝說著又笑了起來，\"真是個無比勇敢的騎士。我很喜歡。\"

這番話讓齊格和布拉哈姆都皺起了眉。

\"你，成為我的部下吧\"

布拉哈姆有些慌張，但皇帝舉起手製止了他。

\"你殺了國王又怎樣？\"皇帝說道。

\"看著我，追隨我。與我同在。如果你對我不滿的話——\"皇帝拔出腰間的劍，斬斷束縛齊格的繩子。然後，將劍刺向齊格面前：\"——你可以殺了我\"

齊格瞪大了眼睛，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國王。沃爾特說過的\"見見他也許會有好處\"的意思，終於理解了。

確實，他支援的王與眼前這位完全不同。而且皇帝的話沒有一點含糊，似乎只訴求真相。

齊格垂頭笑了：\"瘋了啊。你。\"說著他站起身，整理姿態，低下頭。

雖然有猶豫，但也許，也許……這位國王可能給他帶來某些東西。

齊格相信皇帝身上一定有著能讓他產生這樣想法的東西，齊格聽從了自己的直覺。

氣氛緊張得讓人感到不安，凡和齊格的拳頭和齊格的長矛相撞。空間裂開一般的衝擊波讓雨水和土石四濺。

\"你真厲害！越來越有意思了！\"凡的話讓齊格表情緊繃，接著是咂舌聲。

\"別開玩笑了。\"齊格嘟囔著，微微偏移了相互交錯的長矛。

凡頓時失去力量，前傾。齊格順著凡的手甲滑過，向凡的臉猛擊而去。

咯吱一聲脆響，凡用自己的牙齒咬住了長矛的刃部。凡得意地笑著，用左手握住了長矛的柄部。

然而，齊格注視凡的眼神中感到了一絲異樣。

\"放電！\"

一道電流傳過長矛，傳到凡的身上。

\"啊啊！\"凡痛苦地呻吟著。但是忍受著劇痛的凡的眼睛卻轉向齊格，嘴角掛著笑容。

一聲巨響。意識到時，凡的右拳深深地打入了齊格的腹部。

\"——啊！！\"

天地在頻繁旋轉中失去了思考，齊格明白自己正在地面滾動著，雖然有些遲鈍。他強行踢打著地面，抑制住勢頭，抬起視線。

瞬間，原本應該已經離開自己手中的長矛刃部快要靠近左眼。向左旋轉，僅差一點就避開了刃部，然後順勢用右手握住長矛的柄部。

如此反覆踢打著地面，滑動著泥土。突然意識到，凡正在飛速靠近他，舉起了右手。他手中握著一團像太陽一樣熾熱的巨大火焰。

\"滅陽的流星！\"

伴隨著右手的揮動，那個太陽像是朝齊格墜落過來。在壓倒性的魔力之前，周圍的魔物和騎士都慌忙逃開，而齊格卻在笑著。面對那個太陽，他擺好投擲的姿勢。

\"最上級的投擲！\"

噼裡啪啦的怪響在幾次迴響後，齊格腳下的地面陷入了坍塌。隨之發射出去的長矛穿透了迎面而來的太陽。

大爆炸席捲而來，在焦炭中飛舞的火焰與風一起擴散開來。每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陷入了不同維度的戰鬥。

雨水和土煙消失後，齊格的鎧甲燒焦的地方正在仰望天空。在他的眼前，凡的身影從左肩略微滴著血流。

\"做得不錯。\"凡笑著，而齊格的臉色嚴肅。

凡在空中環顧四周：\"如果用太長時間的話，肯定會被責備的。\"凡咔嗒一聲響指，齊格的眉頭緊皺。突然回頭望向後方，從空中轉位而來的三個巨大身影，一個是獨眼巨人。

它們三個都落在自己騎士團的上方。大地因為隆隆聲而顫動。齊格把目光集中在其中一個獨眼巨人身上。

\"糟了！\"正準備回身的時候，齊格聽到凡在耳邊說道：\"別分心啊。\"

齊格被踢擊在腹部，然後舞向高空。

\"忠誠有時會讓自己的判斷變得遲鈍。\"

齊格一邊飛昇穿越天空，一邊回憶著在他成為皇帝臣子的初期時光。那是被前隊長背叛解散的\"獵狐\"重組的事情，當時齊格被任命為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