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默默地低下了頭,只回答了幾個字:\"我也不知道。請安靜地待在這裡。我會去問問貞德大人的意思。\"男子背對著她,迅速離開。

\"等等!等一下!!\"

榆依只能透過鐵柵看著他離去。

男子消失後,困惑籠罩著她。然而思緒無法定格,榆依倚著門的鐵柵無力地耷拉下去。

咔嚓,她試著推動門,但鎖似乎已經被關上了。

\"哎呀!\"她感到右膝有些疼痛,看過去,似乎擦傷了一點,榆依蹲下來揉了揉傷口,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抱怨道:\"這是怎麼回事?\"

但她的聲音沒有回應,消失在地牢的寂靜中,堅持不懈的聲音迴響起來。

一名身穿綠色長袍、在\"世界和平組織\"中任職的男子,正將食物送到被關押在地下的榆依面前。

雖然貞德告訴他要周到款待,但並沒有詳細告訴他原因。

雖然對於將她囚禁在牢房中並周到款待這一點感到疑惑,但他並不陌生榆依,知道她並非壞人。

穿過地下通道,來到牢房門前的男子探頭向裡面望去:\"我帶來了食物。\"然後,他驚訝地大叫起來,榆依昏倒在地上。

男子急忙放下托盤上的食物,開啟了鎖。開啟門,衝向榆依,\"你沒事吧!?\"他喊道。

他蹲下身子搖晃她的肩膀,但沒有任何反應。

\"醫療隊!?不,首先是貞德小姐!?不,不,還是去醫務室——!\"

思緒混亂中,榆依突然坐起來,並推開了他。男子摔倒在地,仰起頭,\"啊!?\"他抬起頭。

咣噹,他注意到榆依已經在外面,門被拉上了。他將鑰匙插入,轉動並拔掉,然後把它扔在對面通道的地板上。

\"對不起!!但是,我覺得肯定會有人來的!!真的對不起!!!\"榆依只留下了道歉,並開始跑出去。

\"喂!等等!!!\"男子站起身,抓住鐵柵欄,但榆依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男子困惑地喊道:\"嗯......這是怎麼回事?\"貞德看著牢房裡苦笑的男子,自已也扭曲了一下臉。

\"很抱歉。\"男子多次向貞德道歉,但貞德並沒有生氣的樣子。

\"不,沒關係。只是,呃......她逃走了,是這樣嗎?\"

\"沒錯。\"男子苦笑著再次低下頭。

貞德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開啟門放男子出來。接著,她無奈地說道:\"但是,這個地下洞穴,榆依大概是無法離開的。找到她也很重要啊。\"

貞德一邊看著走出來的男子,一邊嘆了口氣。

\"你,至少在逃跑的時候把那個'繩子'交給她。\"

\"不好意思,請不要說這種話。太突然了,而且我對此一無所知。再說了,如果本來就打算放她走,為什麼要抓住她呢?\"

男子瞪視著她,看著貞德手裡握著的\"兩把鑰匙\"和綠色長袍。

那正是他拾到的那把牢房的鑰匙,也與貞德來這裡的原因相關。

貞德苦笑著撓了撓頭,\"嗯,確實是啊。唉。雷諾很快也會來,我們無法抽出人手。這樣的話,只能少數人去找她了。\"

貞德說著,望著男子:\"你,能叫梅森過來嗎?\"

榆依用盡力氣奔跑著。地下通道,據她記憶應該是筆直的路線。

如果繼續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一定能找到上樓的樓梯。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奮力奔跑,但是感覺肩膀有些顫抖,速度變慢了下來,才注意到。

不對勁。

不管奔跑多久,景色卻一直沒有變化,兩邊都是等距離排列的門的通道。本來應該看得見的樓梯怎麼找不到了呢。

已經奔跑了幾分鐘。這裡,從結構上來說也很奇怪。右邊和左邊的路走過好幾次,卻始終沒有到達死衚衕。

喘著氣,榆依停了下來。

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她停住了腳步。

\"呼哧呼哧。怎麼了,有點奇怪。\"

她四周環顧,只有一個門,前方是昏暗的光亮,模糊的黑暗道路延伸出去。榆依憑直覺靠近了一個門。

旋轉把手,門輕鬆地開啟了。當她開啟門看裡面的時候,發出了困惑的聲音。那裡有一個完全一樣的通道。

榆依小心翼翼地走進那條通道,結果,後面的門突然自動關上了。她回過神來,轉過身,然後低下了眉毛環顧四周。

\"難道是...魔法結界嗎?\"

迷之森林,迷宮的盡頭。憑藉她略微瞭解的知識,得出了這個結論。

\"怎麼辦呢...\"

接下來的憂慮更加沉重了。自已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能力,無法改變現狀,盲目地衝前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

是等待救援呢還是繼續前進呢,這些人對她並沒有抱有敵意。之前給她送飯的那個男人,看上去非常擔心她,似乎進了牢房,說不定他們現在也在為了找她而擔心。

這只是單純地干擾工作流程的麻煩行為,榆依感到很抱歉,還是回去吧。

回到地下牢房,道個歉,安分守已。畢竟,對於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來說,這是多餘的行為。

她這樣想著,把手放在已經關閉的門上,卻停住了。

\"我想做的事情是...\"

昨晚雷諾說的話浮現在她腦海中。

\"我想做的事情...\"

不自覺地嘀咕道,她的手握緊了把手,鬆開把手,緊握住雙拳,將自已困在這個地方的肯定是雷諾。

很容易想象,他是為了保護而這樣做的。

那麼對於他來說,留在這裡肯定是有益的。然而,榆依抬起頭,迴轉腳步,開始奔跑。現在大家都準備戰鬥,她一個人待在安全區等待結束,絕對是不願意的。

即使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即使會顯得自私,無論別人怎麼說,都無所謂,她決心不讓他一個人去戰鬥。

這就是她想做的事情,她由衷地這樣想。

她用盡全力擺動腳步,強行使自已的腳繼續移動,繼續奔跑著,這個咒語可能沒有解開的方法。

因為沒有意義去設計用來讓越獄的人逃脫的機關。

那麼,在這個地方應該沒有解謎的要素,而是有一些可以避開咒語的外部因素。最初帶領她的男人和給她送來食物的男人就是這些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