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的寂靜,凱平長出了一口氣,低下了頭。

"嘿,沒事吧?凱平。"一個人的聲音跑過來,凱平抬起了頭:"馬爾斯。謝謝你幫忙。"被稱為馬爾斯的男人看著懷特消失的小巷口。

懷特的身影不見了,黑暗的小巷一直延伸著。

"因為感覺有點危險,所以一邊喊叫一邊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嗯?"凱平露出驚訝的表情。

回頭望去,沒有人向馬爾斯靠近。

"因為覺得沒時間呼救啦。"馬爾斯察覺到凱平的疑問,回答道。

"你這種機智的應變方式,我並不討厭哦。"

"明明是被你救了才這樣的。"

"不是,事實上我是受到了你的幫助。非常感謝。"凱平說著,將目光投向了消失的小巷。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深處有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影,凱平走向那裡。

"凱平?"馬爾斯皺起眉頭,跟隨凱平的背影。

"怎麼了!"凱平朝前方走去的地方望去,吃驚地說。凱平走到那個地方停下來,而馬爾斯還停留在原地。

"這是,剛才的那個女性嗎?"

"是的,她自稱為懷特。"

馬爾斯說道:"懷特?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馬爾斯冷靜下來,湊到凱平身邊:"這個男人是熟人嗎?"

"是的,他是我們的員工,迪爾伍德先生的兒子。"

"迪爾伍德?那個高階貴族的?"

凱平點了點頭。

馬爾斯看著那個男人。他好像被刺穿了心臟附近,有三處傷口。

"特殊的殺法啊,是因為仇恨之類的嗎?"

"不,恐怕是用來示眾的吧。"

"示眾?展示了什麼?"

凱平站起身來。

"馬爾斯,我相信你,可以請你進行心靈交流嗎?"

馬爾斯面露困惑,扭頭問道:"可以,但你的魔導具呢?"

"忘記帶了。沒有先生在身邊,感覺不太好。"

馬爾斯無語地聳了聳肩:"嗯,那今天的晚餐就取消吧。要和誰進行心靈交流?"

"聖帝。"凱平說完,馬爾斯瞪大了眼睛。

"可以問我嗎?"

"我相信你,萊昂納多也會同意的。而且最壞的情況下也許還需要萊昂納多的幫助。"

馬爾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然後他立刻把手放在凱平的肩膀上,閉上了雙眼:"變紫了。"

凱平聽到馬爾斯的話後張開了嘴巴:"萊昂納多先生,我是凱平。"

"啊,凱平先生。我正好想要聯絡您。"腦海中響起了萊昂納多的聲音。

"是關於我嗎?是關於研究所的事嗎?"

"是的,但也有另外一件事。"

"是什麼?"

"用心靈交流說比較好,能不能過來一趟呢?最好能帶上馬爾斯先生一起來。"

凱平與馬爾斯對視一眼,馬爾斯點了點頭。

"好的。"

"那邊有什麼事嗎?"

"具體的事情我再見面時再說。順便,能讓騎士團前往傳達一下嗎?"凱平這麼說著,馬爾斯答道:"好的。"

當盯著那個房間的悽慘情景,凱平和馬爾斯無言失色,那是一棟豪華的貴族府邸。

寬敞的書房。數具屍體及牆壁和地板上散落著的鮮紅之血。屍體只剩下下半身,躺在地上。

為了不妨礙四處走動的騎士,凱平、馬爾斯和萊奧特擠在房間的角落裡。從沒有上半身的屍體和四處散落的肢體部分,凱平意識到了。

"自爆,是吧?"

旁邊的萊奧特說道:"一眼就看出來,確實厲害。"表情十分悲傷。

"應該是恐怖分子的餘黨。雖然我們已經確定下來了,但......"

"他們被逼到絕路,選擇自殺了嗎?"馬爾斯說道。

之後,馬爾斯繼續說道:"那次事件之後,餘黨不是都逃離王都了嗎?"

"大部分是的,但隱藏資訊的貴族們留了下來。而且確認他們身份也不容易。"萊奧特回答道,凱平看著屍體腳下的鞋子開口。

"這些鞋子很廉價啊,在這裡的人不只有貴族似乎。"

"是嗎,他們正在密談之際被人撞了個正著。"

馬爾斯咆哮道:"假如恐怖分子回來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首要目標是找出首領吧。"馬爾斯的話得到了萊奧特的點頭。

稍微沉默片刻,凱平才對兩人說:"事實上......"

"剛才在和萊奧特先生談論的那個事件時,我正在追查艾倫·富爾茲貝爾特先生。"

馬爾斯大吃一驚地問:"為什麼?"

萊奧特皺起眉頭:"他是誰?"

"本以為是看錯了,但我在追查的過程中趕上了一個研究員被殺的事故現場。我覺得這不是巧合。"

馬爾斯頓悟:"你是說這是給我們看的示威?"

"那麼,凱平認為艾倫是恐怖分子頭目嗎?"

"只是可能性而已......"

馬爾斯追問:"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但凱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又一陣沉默。但這次,原本默不作聲的萊奧特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那是傍晚時分,凱平請求他幫忙給諾埃爾送去的東西。

"我請凱平先生來找我的原因就在這上面。"

凱平歪著頭等待接下來的話。

"凱平先生之前與我聯絡時,不久前騎士抓住了名單上的某人,就在府邸附近。"

"哦?"

"那個人說他是在回家的路上,但我覺得有點可疑,想要確認他的身份,結果他逃跑了"

"那個人是?""現在,他被轉移到總部的地下牢房了。"

凱平稍微思考了片刻,問:"那件事,能交給我嗎?"

"你有什麼想法?"萊奧特問後,凱平只是默默點頭。

布萊特表面上顯得憤怒,內心卻焦慮不安。被騎士束縛後被關押到總部地下牢獄,但很快又被轉移到了另一個房間。

四方的房間裡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堅固的鐵門作為唯一的進出口。他被綁在中央的鐵椅子上,動彈不得。

而且這把椅子還被釘在地板上,一動也不會動。由於項圈阻礙了魔力的運用,魔法也無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