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笑聲停下來,費伊注視著地上的術式:"只有那個老頭才能發動嗎?"

費伊問梅森,梅森搖了搖頭:"不,雖然不知道具體原理,但聽說只要是聖女也可以發動。只要理解了術式的意思,就可以了。"

費伊沉默不語,梅森繼續搖頭,突然他猛地想到什麼:"喂,你別再問下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可要被責備的。"

"哈哈哈,我知道啦。我們之間有這樣的約定,我不會違背的。"費伊笑著說,梅森卻流下了冷汗。

"你知道的,有時候你真是不懂開玩笑。"費伊笑著說,突然他的笑容消失了。

梅森皺起了眉頭,費伊將目光投向周圍。看到這一幕,梅森想要開口,但費伊用食指捂住自己的嘴制止他。

"有什麼東西來了。"費伊小聲說道。

"是貞德嗎?"

費伊搖了搖頭。然後沉默著,他的眼睛瞪大了。

在昏暗中,傳來了一陣聲音。對面的鐵牆崩塌,露出一個巨大的洞,逐漸落下的夕陽照射著那裡的人影。

"你們在找我嗎?我來了啊。"那人影的聲音像是爬行動物發出的噪音,讓兩人不禁顫抖起來。

"喂喂喂,等一等啊。"梅森手忙腳亂。

那個人影全身穿著銀色的盔甲,戴著鐵面具,是他們即將召喚的’屍人’之主。

梅森焦急地掃視四周。然後他感到了一陣寒意。費伊的表情,散發出的氛圍,與剛才完全不同,根本不像是同一個人。那張滿是狡詐笑容的臉龐,彷彿是找到獵物的獵人。

"費伊!"梅森大聲喊道,但費伊根本聽不見。

那是關於雷聲響起的頂峰的事情。寒冷而黯淡的天空,呼呼吹來的風使空氣變冷,一呼吸肺部彷彿被凍住。

一個幼小的女孩在街角的角落裡顫抖著度過這個夜晚。衣服破爛不堪,上面還包裹著發黑的薄布,勉強抵禦寒冷。

撥出的氣息從嘴裡排出,白霧瀰漫,嘴唇因為呼吸中含有的水分而結成了冰。

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女孩清楚自己今晚可能會凍死。她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醒來時,她就在這裡,只憑本能生存下去。

然而,這也是最後的一夜,意識不連續,呼吸也十分困難。已經感覺不到自己是否穿衣服了。

昏昏欲睡的時候,頭上的雪震動一下子掉了下來。

"這個能吃嗎..."女孩伸出纖細的手臂,朝著第一次見到的白雪伸去,不知道是不是冷的。雖然不知道,但是很柔軟。女孩用手捧起,送到嘴邊。

"吃這個東西,也填不飽肚子吧?"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女孩猛地一震,愣住了,雪從她手中融化掉。

抬頭一看,一個眼色頭髮的少年正蹲在她面前。

"雷諾,別理那個傻小子,反正她快死了。"少年身後的一個成年男人說道。被稱為雷諾的少年無趣地轉過身來。

"馬克,你確定自己血管裡流著人的血嗎?這麼一個小孩子,竟然連吃雪也想活下去?"

被稱為馬克的男人嘆了口氣,帶著厭煩的語氣說道:"放著那個人不管又不會有什麼變化?現在這個時代孤兒多得是,你們準備幫助他們嗎?"

"誰說要宣揚什麼高尚的事情。"雷諾說完站了起來。

女孩默默地看著他們兩個,也許他只是因為好奇才來看看的吧。不管怎樣,她能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這樣的,真是倒黴。

女孩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轉瞬間被人抱了起來。驚訝地睜開眼睛,雷諾正揹著她。

"不過,如果眼前有即將消失的火焰,人類就會加柴來維持。對吧?馬克。"雷諾得意地說道,馬克苦笑著點了點頭。

"隨便吧,負責人是你。"

"好的。"

女孩並不害怕,雷諾揹著她向前走去。

"對了,財務的馬克,今晚的餐點準備好了嗎?"

"麵包和湯。"

"為什麼!?"

"商談泡湯了,所以沒辦法。等到產業穩定下來再說吧。"馬克冷靜地說道,雷諾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笑容。

麗澤突然睜開了眼睛。她在自己的房間裡坐在椅子上閱讀著一本書,卻不知何時睡著了。麗澤撿起了掉在膝蓋上的書,站起身將它放回書架上。

當她將目光投向窗外時,太陽已經有些傾斜了。腦海中浮現出了雷諾的臉,他說過"待會兒再見"。

雖然此後沒有過多長的時間,但麗澤不禁擔心他是否已經被殺死。她感到胸口被緊緊壓迫的感覺。

她嘲笑著這個事實,思考會讓她胸口痛,而她卻無憂無慮地打個盹。

除了笑,她還能做什麼呢?

"麗澤?"

聽到聲音,麗澤吃了一驚,轉向角落裡的海德:"你在這裡?嚇我一跳啊。"

"抱歉。我在你身邊最安心。"

麗澤嘆了口氣,誰能想到這個性格內向脆弱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技能呢?

"不過,怎麼了?你在笑什麼?"海德問道,麗澤皺起了眉頭。

"我做了個夢,是關於以前的事情。"

"是關於那位大哥嗎?"

"嗯。"

"夢裡發生了什麼?"海德問道,低下了頭。

"他是一個看不透底的人。既不是善良也不是邪惡,但我對他抱有好感,他是一個神秘的人。"

海德抬頭看著麗澤。

"怎麼說呢,他的想法無法捉摸。笑了之後可能會生氣,生氣之後又會笑。情緒不穩定,有點像...自由吧。"

"嗯,稍微有點不同的意思。更接近的詞是傲慢吧。"

麗澤輕笑了起來:"確實,可能是這樣。"

麗澤高興地繼續說道:"他總是這樣。為了目標不放棄任何事情。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從不懷疑。"

海德好奇地看著這樣的麗澤:"明明崇拜他,為什麼麗澤加入了'革命軍'呢?"

麗澤笑了起來:"我也是,我想成為傲慢的人。奴隸制度這種制度,不知道是因為我自己身處其中,所以我真心想要摧毀它。"

"原來如此..."

麗澤突然皺起了眉頭,心中浮現出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