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我特麼跟你沒完!”慕雲海感覺自己腦溢血快犯了。

本來是想在小夥伴面前把輸掉的那臺保時捷贏回來挽尊的,沒想到居然又輸了!

保時捷沒收回來不說,還搭進去一臺法拉利。

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波虧到姥姥家去了。

“面子都是自己湊上來丟的,”韓東笑了笑,“你想繼續找虐,那是你的事,不需要和我說。小爺只負責打臉。”

“江州水深,就你那兩下狗刨,小心淹死!”

“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何必呢?”韓東淡淡道:“把承諾的賭注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韓東,你要是真敢再收我一輛車,咱倆之間的仇可就結大了……”

“少廢話,馬上給我送過來,否則一巴掌拍扁你信不信?”韓東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麻蛋,小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當我白痴嗎?我不收你的車你就和我化干戈為玉帛了?

“韓東,你可以的,你真的可以,”慕雲海往後退了幾步,色厲內荏地說道:“咱們走著瞧。”

他親眼目睹過韓東在八角籠裡血虐狼屠的名場面,對這傢伙的武力值還是有點畏懼的。

隨即走到旁邊打電話,派人把新買的那輛F8送到馬場來。

此時韓東已經下馬,和容氏姐妹倆逗悶子扯閒篇,黑馬溜溜達達地,來到了慕雲海身邊不遠處。

慕大少給家裡打完電話,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嘰嘰咕咕說了十幾分鍾,這才走回來。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不少。

黑馬回到韓東身邊,咴咴咴叫了幾聲。

“主人,那個人想要害你。”黑馬和韓東彙報情況。

韓東給它注入的那絲元氣,喚醒了這廝的靈獸血脈,頃刻間靈智大開,能聽懂人類的語言了。

這就是煉氣期的強大之處,如果韓東還在淬體期,體內沒有元氣,他就無法喚醒黑馬的遠古血脈,肯定贏不了慕雲海。

“哦?他給誰打的電話?”韓東問道。

“是一個叫耗子的人類。”

“耗子……那就是崔昊了。”上次在精武拳館,韓東看到崔昊和慕雲海在一起,知道他倆是一丘之貉。

“好像說的是他們找到了一個病患,要找主人您治病。只要您收錢,就報警抓人。告您無證行醫,攫取鉅額利益,送您去坐牢。”

“行,還算有點腦子,知道動用法律的力量了。只可惜……他們不知道你主人我早就辦好了行醫資格證。”

“主人英明。這些凡人哪裡是您的對手。”

黑馬的馬屁拍得嘣嘣作響。

韓東笑了笑,讓這倆跳樑小醜折騰去吧,順便救個人,掙筆錢,還能抽腫他們的狗臉,何樂而不為?

“韓東,我想試試你這匹千里馬,可以嗎?”容羽菲走過來,嫣然一笑。

“當然可以,只是像這種級別的良駒,脾性都比較高傲,只認主人,其他人騎的話,我怕它會尥蹶子傷人。”

“你陪著我好不好?咱倆一起,它應該就不會生氣了吧。”

“這……會不會對你影響不太好?”韓東摸了摸鼻子。

兩個人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共乘一騎的話,屬實有點太親密了。

“別這這那那的了,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容羽菲看著這匹黑馬,稀罕地不得了。

憨憨胖胖的像個球,瘋起來比超跑還快。太神奇了。

容羽菲很喜歡騎馬,馬術也不錯,否則就不會提議到馬場來玩了。她對馬兒有異乎尋常的好感,也難怪遇到黑馬這種靈獸會見獵心喜了。

“羽菲學姐既然不介意,我肯定沒問題。”韓東笑了笑。

像這種要求,再給我來一打。

黑馬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哪還不明白其中的貓膩。

很明顯,主人要泡妞了。

其實只要韓東叮囑一下,即便容羽菲自己上來騎,黑馬也不敢傷害她啊。

主人很明顯這是為了和人家姑娘共乘才說它脾性不好的。

“咴咴咴……”黑馬打了個幾個響鼻,嘲笑韓東雞賊。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少搗亂,否則小爺把你和場子裡最醜的母馬關在一起。”韓東瞪了它一眼。

黑馬立馬臊眉搭眼地低下頭,小眼神還往上瞅了瞅,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韓東把容羽菲扶上馬背,自己翻身躍了上去,姿勢輕盈而瀟灑,引得周圍的名媛們一片喝彩。

“駕……”在韓東的呼喝中,黑馬邁開四蹄,開始在賽道上賓士。

這廝的提速賊快,四條腿倒騰幾下,就已經把速度升到中檔。韓東坐在後面,環抱著容羽菲,兩雙手一起提著韁繩,隨著馬匹的跑動,身軀以同一節奏顛動,畫面極為和諧。

黑馬速度越來越快,容羽菲只覺得自己好像騰雲駕霧一般,渾身軟綿綿的。

“太刺激了,我感覺自己在飛唉!”

雖然速度很快,但靠在韓東強有力的懷抱中,容羽菲一點兒也不怕。

靈獸就是靈獸,哪怕跑得再快,底盤還是很穩,坐在上面沒有任何顛簸的感覺。駕乘的舒適感無與倫比。

夏意儂望著賽道上風馳電掣的黑馬,以及相擁乘坐在馬背上的俊男美女,腦海中居然想起了那首老歌: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她羨慕地看著臉上發光的妹妹,感嘆著,年輕真好。

無所畏懼,敢於追求自己想要的。

而她,顧慮地太多。

只在浙西山裡的時候,勇敢了一次。回到城市,就又縮回到原來的殼裡。

她也想和妹妹一樣,與韓東共乘一騎,在秋風中縱橫恣肆,策馬奔騰,不管別人的眼光,自己開心就好。

但她邁不出這一步。

“姐,你也上來,咱們一起玩!”

黑馬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容羽菲興奮地向她伸出了小手。

“這……”夏意儂猶疑地看了看周圍。

“哎呀,你就是太在意別人的眼光了,我們坦坦蕩蕩的,管她們怎麼想呢。”容羽菲脆生生地說道。

“上來吧,意儂姐。咱們出來不就是為了放鬆嗎?”韓東微笑著鼓勵她。

這姑娘可能因為父母不在了,所以沒有容羽菲那麼自信,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縮在一個殼裡,自我隔離,自我保護。

實際上……光憑那兩尊大道理,她就能橫行無忌。最該自信的女人就是她。

最起碼……餓不著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