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是神還是魔？

韓東隨手把他扔進靈墟戒的‘囚魂谷’中，這個比地府發的那個‘拘魂袋’還要好用。

“韓東，你放我出去，老子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囚魂谷一片漆黑，像永夜的宇宙。吉翔心虛地大喊。

沒有人理會，回應他的，是寂靜中縹緲的迴音。

韓東之所以要收吉翔，主要還是職責所在。

畢竟他是地府的高階特使，滯留在人間的冤魂厲鬼，正是他管轄的範圍。

尤其是，吉翔這廝執念頗深，而且寄生在文彬體內，形成厲鬼的鬼胎。假以時日如果真正化身厲鬼，禍害人間的話，造成的惡果可就難以預料了。

扼殺在萌芽狀態，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韓總……你這是在做什麼？是不是把吉翔的鬼魂抓走了？”文彬留意到了韓東這一系列動作，狐疑地問道。

“愛說笑，我為什麼要幫你抓吉翔？”韓東嗤之以鼻：“我只是看看他在你體內成長的狀態而已。不妨告訴你，吉翔寄生在你體內，已經形成鬼胎。三個月之後，必成厲鬼。屆時第一個殺的，必然是你。這是因果糾纏，沒有人救得了你。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貪心，非要和這樣的惡人合作。嚴格來講，你是被自己害死的。”

“韓總……大佬……韓爸爸……我給你跪下叫爹行不行？請你救救我。或者說，我寧願死在你手裡！你殺了我吧！”文彬聲淚俱下，連鼻涕都流出來了。

“把他帶回去吧。”韓東擺了擺手，隨即站起身來，離開了審訊室。

文彬哭得涕淚交流，像鼻涕蟲一樣，癱倒在地上。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林紅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被警察帶回臨時羈押處時，文彬整個人都癱倒在地板上。

他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半天不說話。

我錯了嗎？

不，我沒錯！

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

林紅兵和我是一樣的平民出身，憑什麼他就能得到世家小姐的青睞？韓東的家世比我還差，憑什麼他就能習得一身神奇的本領？

老天對我不公，我為什麼就不能憑藉自身的努力，改變命運？

我就該平庸到死嗎？

誰規定的？憑什麼是這樣？

為何氣運總是降臨到我討厭的人身上？

都得死！

老子不服！

“你沒有錯，”一個聽起來很很遙遠，實際卻在耳邊縈繞的聲音響起，“是命運負了你！是老天負了你！是韓東負了你！是慕婉竹和林紅兵負了你！他們的氣運，本該屬於你！”

“你是誰？”文彬驚跳，狐疑的看了看四周。

“我是天道！”那個聲音愈發低沉有力，“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現在看來，你是失敗者，但從整個人生來看，誰勝誰負，現在還不能下定論！”

“我不信！”文彬喊道：“我已經身陷囹圄，此生註定把牢底坐穿！還有什麼機會翻盤？”

“只要我幫你，你就有翻盤的希望，”那個聲音愈發神秘，“別忘了，我是天道。”

“我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文彬獰笑道，“裝神弄鬼有什麼用？如果你真是天道，請先演示一下你的本事啊。來來來，想讓我對你有信心，你得先露一手厲害的。”

話音未落，文彬眼前忽然出現一道白光，白光盡頭，是一扇門。

“開啟這扇門，你就可以從這裡出去，從此以後，你就踏上了超凡之路。擁有媲美神魔的能力。我想，以你現在的處境來說，很好選擇。”

“其實……我只想知道，我需要付出什麼。”文彬顯然不是那種很容易忽悠的人。

“你的靈魂。”那個聲音說道。

“明白了，”文彬微微頷首，“你不是天道。你是惡魔。聽說只有和惡魔做交易的時候，才需要付出靈魂。”

“對你來說，這沒有區別，”那個聲音帶著幾分嘲弄，“靈魂對你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假如你一輩子被關在這裡，肉身和靈魂皆不得自由，你擁有它，又有什麼意義？”

“你承認自己是惡魔了。”

“我不否認，”那個聲音愈發低沉，“惡和善，只是凡人的判斷標準。對於神來說，無所謂善惡。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就是這個意思。你又何必糾結我是神還是魔。”

“我不糾結，”文彬笑了笑，“甚至我內心深處更希望你是魔。善有什麼好處？正義又有什麼意義？終歸還是實力為尊，誰拳頭大誰掌握話語權。從內心角度講，我更喜歡黑暗森林法則，不喜歡文明社會的秩序。”

“那就行了，”那個聲音繼續道，“這足以證明，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文彬微微一笑，毅然決然地，走進了那扇門之中。

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叮鈴鈴鈴……”片刻過後，警鈴之聲大作。

因為有值班的警員發現，羈押文彬的這個房間，忽然間空無一人。

林芙負責這個案子，所以她第一時間來到了羈押室。

“怎麼回事？人怎麼沒了？”她面罩寒霜，冷冷問道。

“林隊，對不起。”值班的警員滿臉愧疚。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嗎？”林芙沒好氣地說道：“說說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把他關進去沒多久，人就不見了。我發誓，沒有任何人來過，我也沒開過這扇門。”警員指天誓日地說道。

林芙來到監控室，看了一遍錄影，發現值班警員所說的屬實。

羈押室的門沒有開過，期間也沒有出現任何可疑的人。

文彬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先是跟石國棟彙報了一下。

“這情形，有點像吉翔被殺的那個無頭案啊。”石國棟沉吟道，“這其中一定有超凡的力量，普通警察哪怕查一輩子，也查不出什麼頭緒。還是請神機局的人介入吧。”

“韓東就是神機局華東分局的副局長，要不要告訴他？”林芙說道。

“嗯，你先跟他聯絡一下吧，看他怎麼說。”

林芙給韓東打了個電話，提示說電話不在服務區。

“電話不在服務區。他去哪兒了？”林芙狐疑道。

審完文彬之後，韓東就離開了警局。林芙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韓東不是凡人，他的行蹤，不是咱們能猜度的，”石國棟嘆了口氣，“要不，等他回來的之後，再跟他說這件事吧。我先把這個案子跟上級彙報，讓他們和神機局報備一下。”

“好的，石局。”林芙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