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月白迴歸的肉身和神魂合一之後,體內積聚已久的能量如火山一樣爆發了,頃刻之間,便衝破了困住她數年之久的桎梏,從法相境巔峰,一舉踏入合道境!

和昆墟界其他宗門一樣,天女宗修煉的傳承並不完整。鎮宗之寶《玄陰真經》實際上只有五重。韓東此前點評宋書婷的修為,說你們修煉這種殘缺版的功法,上限最多能到法相境巔峰,想成為合道真仙,基本沒有可能。

岑月白天生玄陰之體,可以說是老天爺追著餵飯吃的典型。修煉玄陰功法,更是事半功倍。以她的天賦都困在法相境巔峰多年,可見殘缺版的功法有多坑。

這次被天劫送去韓東身邊經歷情劫,玄陰之體和純陽之體天天如膠似漆的,陰陽協調,對二人皆大有裨益。岑月白體內積聚了浩瀚的能量,只等到肉身和神魂合二為一,如同點燃了導火索,瞬間就爆了!

可以說,如果沒有韓東的幫助,岑月白很難突破這一關。

純陽之體和玄陰之體的結合,積聚的能量是何等滴臥槽。衝破那一層隔膜之後,勢頭依然強勁。合道境一層,合道境二層,合道境三層……一陣猛衝猛打,直衝到合道境三層巔峰,這才逐漸平息下來。

此前困得她死去活來的桎梏,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攻破了,而且一破就直接衝到合道境初期巔峰,距離中期只有半步之遙!這樣的結果,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緩緩睜開眼眸,岑月白輕輕站了起來,雙目聚焦在祖師爺的畫像之上,思維卻飄到了另一個時空。

在那個時空裡,她和一個名叫韓東的年輕人,琴瑟和鳴,恩愛有加。修煉了那麼多年,第一次體驗到了情愛的滋味。那應該是她成年以後,最快樂的一段歲月。

“砰”,肚皮上忽然捱了一拳。

她輕撫自己的小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

肚子裡這個孩子,足以說明,這段經歷絕不是夢境,更不是幻境,而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事實。多半,是天道的意思。

難道說……是讓六界眾生人人聞風喪膽的情劫?否則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讓她經歷這段感情呢?而且,他跟那個叫韓東的年輕人,從來沒有過什麼交集。如果不是天道強行拉郎配,兩個人絕沒有任何可能。

這一點,岑宗主屬實草率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愛徒宋書婷早已和韓東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兩個人遲早會認識的。

情之一字,確實讓人難以排遣,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饒是岑月白修到了合道境,依然對那半年的恩愛時光眷戀不捨,對那個俊朗挺拔的身影,念念不忘。

她很想現在就去尋找那個叫韓東的男人,卻又不知道他究竟在哪片時空。至少,他不是昆墟界的人。

自古相思最磨人,連堂堂的合道真仙都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情劫不愧是修仙者最恐懼的天劫之一,無論你修為有多高都難逃情網捕捉,最終亂了道心。

這段經歷,唯一讓岑月白非常不爽的是,她居然和謝寒煙成了好閨蜜,而且還愛上了同一個男人,搞起了二女共侍一夫的狗血戲碼。

謝寒煙是誰,那個時空的她並不知道,但肉身和神魂合二為一時,肯定就知道了。畢竟,身為昆墟仙界四大美人,她們彼此都是認識的。

冷月仙子岑月白,天宗聖女謝寒煙,百花谷主蘭浣溪,天音神女樂夢瑤,個個鼎鼎大名,誰還不認識誰了?

做美女難,做知名美女更難。這四大絕色之間,肯定有隔空暗戰的情況,畢竟誰也不願屈居人後。偏偏就有好事者非要給這四個人排名,誰是第一美,誰是第二美,給她們平添煩惱。只不過,每次的排名榜單都不一樣,這也說明,昆墟四美實在很難分高下。無非是排榜的人更青睞哪種型別而已。

岑月白清冷如月,謝寒煙明豔絕倫,蘭浣溪仙姿飄飄,樂夢瑤千嬌百媚。昆墟四美,風情各不相同。

也不知道天劫是怎麼想的,居然把她和謝寒煙打包送給韓東,成就了一龍二鳳的狗血情事。這讓心高氣傲的天女宗主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如果神魂俱全,我岑月白堂堂一代宗主,豈能甘心給人做小?哪怕是天道宗的聖女,也沒有資格凌駕在本宗主頭上。

能讓昆墟四美中的兩個,甘心效仿娥皇女英,還經常被他推在一張大床上那什麼……想起那些盪漾的畫面,羞人的姿勢,岑月白連小腳趾甲都羞得發紅。暗道韓東那個臭小子……這便宜可佔大發了。

千萬別讓我逮到你,否則免不了先暴揍一頓再說!

相思歸相思,羞憤也是真的羞憤!

“恩師,您出關了嗎?弟子何秀君,有要事彙報。”洞府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岑月白推開木門,看著恭立在外的大弟子,淡然道:“什麼事?”

“師父,您老人家出關了?”何秀君眉宇之間泛上驚喜之色。

她幾乎每天早上都要過來問安,然而恩師從來沒回應過。沒想到今天突然就開門了。

“嗯。”岑月白淡淡道。

“這麼說……您這是……成為合道真仙了?”

“嗯。”岑月白倒也不是針對這個大徒弟,她天性清冷,對誰都是如此。

“太好了!”何秀君大喜,隨即轉了轉眼珠子,說道:“師父,六師妹從下界回來後,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書婷?”岑月白黛眉微蹙,“她怎麼了?”

昆墟界這邊的人如果說凡界,那就是指昆墟人界,如果說下界,特指隔壁地球。

“六師妹去下界的時間本來是七天,但她不到一天就返回了,而且嚷嚷說有要事向恩師您彙報,連於長老問她,也不肯明說。非要等您出關。關鍵是,這丫頭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邪門武技,出手就把我打傷了。我怕她對您不利,所以一直在等您出關,提醒您一下。”何秀君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師父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