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公司可沒有東嶺集團那麼人性化,996福報那是常規操作。所以又等了一會兒,岑白月才從公司出來。上車之後,韓東和岑白月互相介紹了一下,加了聯絡方式。

岑白月好奇地問道:“你們倆怎麼在一塊兒啊?”

“他也在東嶺大廈上班呢,巧吧?”謝寒煙搶著答道。

“哇,那還真是緣分呢,”岑白月笑道:“可惜了,我也想去東嶺資本上班,可惜人家不一定要我。”

“你可以去試試啊,不試怎麼知道?”韓東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岑白月。

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岑白月說了,她是申海財大金融管理系畢業。東嶺資本處於初創階段,正需要這樣的新鮮血液。

“算了,東嶺招的都是業界大牛,我這個初出茅廬的小黃鸝,還是不要去丟人了。”岑月白自嘲地笑了笑。

“東嶺集團的企業文化,好像和其他公司不太一樣哦,”謝寒煙雙眼放光,“知道嗎,小白,我今天莫名其妙地升職了呢,稀裡糊塗地成了部門副總。”

“真的嗎?那太好了。恭喜你,我的小煙煙。”岑白月是真心為閨蜜高興。

“公司裡有人傳說我和老闆有一腿,可是我真的冤枉啊,小白你是知道的,我都沒見過他。”謝寒煙到現在還一頭霧水。

“東哥,你見過你們老闆嗎?”岑白月歪著腦袋問道。

“我呢……大多數時間是看不到他的。”韓東沒有說謊,除了照鏡子,誰還能看見自己呢。

“也是,連部門領導都很少見到他,別說普通員工了。”

岑白月和謝寒煙自動自發地將韓東歸為普通員工之列,畢竟他看起來太年輕了。

岑白月對這輛車奢華的內飾很感興趣,疑惑道:“現在的硬派越野車也這麼追求舒適性了嗎?”

“他花錢改的,這輛車啊,差不多110萬了呢。”謝寒煙忍不住撇了撇嘴,這敗家老爺們,有這錢付首付買房子不香嗎?

岑白月和謝寒煙對視了一眼,愈發確定了韓東就是那種“精緻窮”的年輕人,消費觀念有問題。這要是我男朋友,非好好訓訓不行,直到他改正為止。

二女一口老槽卡在喉嚨裡。

三個人選擇了一家環境很雅緻的海鮮館,大眾點評分數很高。

平常都是要排隊的,今天運氣好,剩下最後一個包廂。

謝寒煙豪放地說道:“姐們今兒升職加薪,二位使勁兒點,別給我省錢。”

韓東當然不會客氣,淨點硬貨,什麼帝王蟹,挪威三文魚,澳洲大龍蝦,藍鰭金槍魚等等,紅酒也要上了年份的拉菲。82年的就算了,大多數都是假的。

謝寒煙臉都綠了,皺著鼻子哀求道:“韓大俠,手下留情啊,雖說是升職加薪,但薪水可要等月底才發呢,我就那麼一說,你還真放開了點啊?”

岑白月捂著小嘴咯咯嬌笑,“不是你吹牛說別給你省錢的嗎?”

“我是說別給我省錢,可沒說請讓我負債啊。完了完了,今天看來是要用馬爸爸的錢了。”

韓東笑而不語,吃頓飯而已,他怎麼會讓女孩子請客。所以點好菜之後,他就藉口上洗手間,悄無聲息地把單買了,這一餐吃去了3萬多,也難怪謝寒煙叫苦。她一剛畢業的小姑娘,哪來這麼多積蓄。

謝寒煙性格相當豪氣,既然打定主意要借貸請客了,索性放開肚皮吃個痛快。這倆姑娘都不勝酒力,喝了一杯紅酒就上頭了,兩個人敞開心扉,把隱藏在心裡面多年的秘密都吐露出來。還和韓東說了,大學裡被那些蒼蠅騷擾地有多慘,謝寒煙說有個富二代很極端,被拒絕之後居然想往她臉上潑硫酸,還好她眼疾手快躲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最讓人心塞的是,那個富二代居然沒受懲罰,在警局裡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後來轉學,此事就不了了之。

岑白月說有個小夥子甚至拿跳樓威脅自己就範。

但她們都是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只想好好學習,不想被荷爾蒙耽誤了前途。所以沒有給別人機會。

韓東笑吟吟地看著醉態可掬的倆姑娘,他在她們臉上看到了光,雖然說不爭氣的年輕人也有不少,但像謝寒煙和岑白月這樣潔身自好,有理想有目標的年輕人,也不在少數。她們才是國家的未來。他願意給她們提供幫助,給她們提供強大的平臺,儘量縮短她們實現理想的時間。

以韓東如今的修為,如果使用靈力,酒精壓根就沒什麼作用。但是韓東沒有那麼做,如果時時刻刻都清醒,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所以他放開肚皮和兩個姑娘喝,享受那種醉醺醺的感覺。

直到最後,倆姑娘都醉得趴在桌子上了,韓東也有了幾成酒意,這才結束。

韓東不需要叫代駕,打了個電話讓自己的司機趕過來,把他們送回空中花園。

其實韓東大多數時間用不上司機,但不妨礙他養一個司機,開著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每天去上下班。實際上老闆根本就不在那輛車裡。

司機是個30來歲的青年,見老闆帶著倆如花似玉的小美女,住進空中庭院去,心裡面暗暗羨慕,這明顯是霸道總裁隱藏身份泡灰姑娘的戲碼,兩個小姐姐是真的漂亮,老闆豔福無邊啊。

見韓東三人醉醺醺的,司機自作主張地把他們送進801,三個年輕人連澡都沒洗,就躺床上睡著了。

更過分的是,謝寒煙和岑月白都習慣果睡,自動自發地就把衣服脫光了,兩具綿羊一樣的嬌軀一左一右,纏著韓東。在這種情況下,要是不發生事故,那才有鬼了。

韓東做了一個綺麗的夢,夢裡的情境(此處省略一部金瓶梅)……

一縷陽光從窗簾後面偷偷溜進來,謝寒煙率先睜開眼睛,目光所及,是一具雕塑般的男人軀體,胸腹之間如巧克力般的肌肉塊,剽悍又充斥著無窮活力。那張臉,雖然在睡夢中,依然俊美迷人,睫毛長得不像話,可以在上面晾衣服了。

她煙熏火燎似地坐起來,冷不防岑月白也從韓東身後彈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再檢視了一下自身,哪還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兩個人強忍著沒尖叫出聲,慌忙地起身,穿上衣服,提了包包,像中了箭的兔子一般逃出了801,回到自己房間,先把自己從上到下洗得乾乾淨淨,這才鑽到房間裡。捂著被子不敢出去。

反正今天是週末,大家都不用上班,那就先做個鴕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