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範思敏身前的,自然是韓小北。

“啪”,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抽在了賀元慶左臉上,巨大的力量將他帶的原地720度托馬斯大回旋,整整轉了兩圈。“噗”,張嘴吐出一口血沫子,裡面夾雜著兩顆後槽牙。

賀元慶腦瓜子嗡嗡地,滿眼都是小星星。因為眩暈導致站立不穩,整個人踉踉蹌蹌的,像只懵頭鴨子。

“汙草泥馬,是誰……有種你站出來……”稍微清醒一點之後,賀元慶怒不可遏,再度口吐芬芳。

“啪”,韓小北反手又是一個大比兜。

賀元慶反方向又轉了720度,張嘴吐出帶血的後槽牙。

這回好了,賀大少左右兩側的後槽牙都光榮下崗了。這該死的對稱之美!

“看清楚了嗎?是小爺我打的。如果還不清楚,我再給你演示一遍……”韓小北作勢揚起了手掌。

賀元慶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色厲內荏地喝道:“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你……你……你怎麼敢的!”

“知道啊,華北劍聖賀豐年的獨子,‘津門第一家族’賀家的繼承人,名叫賀元慶。你二叔賀豐登是津門警局的局長,你三叔賀豐收是華北神機局津門分所的所長。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韓小北雲淡風輕地說道。

“知道你還敢對我動手?你你你……是不是活膩歪了?”賀豐年愕然地看著韓小北,被這小子給整不會了。

通常,只要他自報家門,絕大多數人都會很帥氣地跪了。目前為止在津門這一畝三分地,唯二不給他面子的,第一個是範思敏,第二個就是眼目前這個二筆。

哪怕他爹華北劍聖的名頭唬不倒人,警局局長和神機局所長的名頭也能把人壓死。

津門是直轄市,警局局長兼任市委常委,那可是副省級的高官,且手握實權;神機局津門分所,和警局的派出所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這麼說吧,神機局津門分所,就是神機局在津門市的唯一分支機構,級別和津門市警局是一樣的。津門分所的所長,是正廳級。

“我還想問你呢,竟然敢罵我韓小北的媳婦,是不是活膩歪了?”

“媳婦?誰是你媳婦?”賀元慶有點懵逼。

“你給我聽好了,範思敏是我韓小北未過門的媳婦。如果你再敢對她出言不遜,我會拔掉你的舌頭,再砍掉你的五肢,讓你像鼻涕蟲一樣趴在地上苟延殘喘!”韓小北用最平淡的語調,說著最毒的狠話,眼中散溢位來的殺氣,讓賀元慶脊背發涼。

這個年輕人身上的威壓,甚至比他的劍聖老爹還要強。

“五肢?”賀元慶本能地夾了夾腿。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韓小北嘲弄地一笑。

“哼,你當本少是傻子嗎?以為你隨便白話幾句我就會信?”賀元慶看向範思敏,不甘心地喊道:“思敏,你不可能這麼快就嫁人的,對吧?這小子是謊話精,一看就是騙人的。”

“我的確和小北哥哥定下了婚約,待他22歲生日一過,就會完婚。到時候,少不得要請諸位武林同道前來喝杯喜酒。”範思敏朗聲說道。

看熱鬧的賓客一片譁然。

要知道,範思敏可是津門武林中出了名的美女,適齡的小夥子,誰都避免不了對女神有點想法。只是,自從賀家的賀大少擺明車馬強追後,其他人就不敢再觸黴頭了。

津門賀家強橫霸道,這位賀大少更是極度囂張,跟賀家作對,純粹是找死。

但並不代表他們內心不憧憬不向往。

聽說心中女神已經成了別人的未婚妻,說不失落那是假的。

年輕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韓小北身上,眼中的妒恨之色濃的彷彿要滴出來。

關鍵是,這小子很陌生,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這就讓人更窩火了。

此種情形,就和你發現本村的村花被外村的小夥子勾走時,那痠痛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

範思敏,你這是在打大家的臉哪!難道津門沒男人了嗎?你非要找個外地人去嫁!

不相干的人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更何況身在局中的賀元慶。

“範思敏,誰允許你和別人私定婚約的?你生是我賀元慶的人,死是我賀元慶的死人!這門親事,我不同意!”賀元慶的臉頰腫成豬頭,說這話的時候,氣急敗壞,看上去特別滑稽。

“笑話,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管我的終身大事!”範思敏冷冷看著這個被慣壞了的紈絝,像在看跳樑小醜。

“範思敏,你特麼就是個婊子!在我面前裝聖女,轉眼就對這個小白臉投懷送抱!本少爺把話撂這兒,只要你們范家還在津門混,就別想繞過我賀元慶!想嫁人?可以!等我玩膩了再說!你要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資本和我賀家作對!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保你們范家會重新崛起,你和你的兩個哥哥,也會享盡榮華富貴。假如繼續惹我不高興,本少不介意大開殺戒,讓你們看清楚觸怒我的下場!”賀元慶咆哮著噴了一地的唾沫星子。

“看來,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進去啊。”韓小北嫌棄地抹了抹臉,隨意踏出一步,瞬間就來到賀元慶眼前。

他抬手輕點,賀元慶就覺得像是被高壓電打過一樣,渾身一麻,頓時動彈不得。更怪異的是,他控制不住地張大嘴巴,儘可能地把舌頭伸了出去。賀元慶嚇得半死,大腦發出指令,想要把舌頭縮回來,奈何下頜那一塊肌肉好像造反鬧獨立一樣,壓根就不聽他的指揮。

賀元慶用盡渾身力氣將舌頭伸出唇外,一臉猙獰,額頭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我說了,假如你再對我媳婦出言不遜,我就會拔掉你的舌頭,砍掉你的五肢……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所以,咱們先來做第一步,拔掉你的舌頭……”韓小北淡淡說道。

他這麼清淡的語調,聽在賀元慶的耳中,好像炸雷轟在頭頂。

拔掉舌頭……本少不就成殘疾了嗎?

“唔唔唔……@##¥%&*^……”賀元慶對著韓小北撂狠話,奈何舌頭伸了出去,怎麼也發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節,嘰裡咕嚕的,像啞巴在學說話。

韓小北並掌如刀,輕輕向下一揮,一道氣勁劃過,賀元慶的舌頭便被切了下來,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