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紙條

我聽見可列斯托夫先生在講臺上虛弱的聲音，已經記不得這節是什麼課，那聲音冰冷，彷彿如一把鋒利的劍插入我的胸膛，可列斯托夫先生說的每句話就好像預兆著他的生命在進行倒計時……

（可列斯托夫先生講課的聲音）我們熟知的地球是近似圓的不規則球體，而我們所生活的國會區只不過是地球上已知陸地的極小部分，就算是算上整個國度的富人區和貧民區也只不過是一小部分，我們生來就生活在國會區，我們生來就是國會的子民，我們生來就在接受國會給予我們的一切，我們生來……

可列斯托夫先生的講話聲被打斷，打斷他的是班上的斯特蘭諾先生，那是大法官（大祭司）的兒子，“您是不是忘記了課堂的內容，可列斯托夫先生？”斯特蘭諾說道，“這節課應該是國算數學吧？”

可列斯托夫先生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斷愣住了，課堂安靜了下來，斯特蘭諾好像是覺得有點冒犯了就坐下整個人佝僂了下去。

“你說的沒錯我的學生斯特蘭諾，這節課確實是國算數學。很抱歉佔用了大家的時間講了些無關於課堂的事情。”可列斯托夫先生解釋道，我的眼神變得不解了起來說實話結合昨夜斯托洛夫先生的種種跡象表明他確實很不正常，不正常的讓人害怕，要知道這和平日裡教授我們的斯特洛夫先生完全不同，更別說他那有反國會傾向的話了，我不知道我的父親究竟有沒有做出他說出的話，我本來以為斯特洛夫先生今天來了就說明昨夜的一切並沒有發生過，可漸漸旳我發現我可能錯了，先是部長阿克烈親自來到我們的班級，後是可列斯托夫先生耐人琢磨的話語，都讓我覺得這一切還沒有結束直到……

可列斯托夫先生好像回到了正常的樣子，繼續講起了有關課堂的內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我好像是被斯特蘭諾的話弄的忘記了紙條的事情，專心去聽可列斯托夫先生的授課，講真的可列斯托夫先生平日授課還算得上風趣幽默，或許是心臟的緣故讓他今天失去了精神。

時間好像已過去大半，我看見可列斯托夫先生朝我這邊走來步伐輕盈，敲了敲我的書桌，用深邃的眼神看著我，我的腦袋好像被一道閃電劈醒，下意識的向書桌中檢視那張信，我幾乎可以斷定那張信就是可列斯托夫先生給我的。

那張信被我掏了出來，我知道這種做法是不對的，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義無反顧的將信開啟了。

你好我的學生凱爾斯派特，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

……（死了）我沒能控制住情緒一下尖叫了出來，可列斯托夫先生提醒我保持課堂紀律，我還是沒能壓抑住情緒，更多的疑惑如潮水般湧進了我的腦袋。

（死了……？那站在我們面前的又是誰？）我的內心在不停的思考

我的學生你不必擔心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那個人是誰，我早已和那個人融為一體，你完全可以把他視作可列斯托夫先生，那個你敬愛的人……

出於時間緊迫我想你肯定還沒有對昨天的事情緩過來，你聽好，凱爾斯派特，上帝在用眼睛觀察著你們的一舉一動，可最近上帝的眼睛失靈了，我們的國度正在遭遇危機，我們之所以一直處於相對和平的國情，全靠那顆眼睛……

你生活的世界是長方形的，我生活的也是，每個人都是，你的父親並沒有致我於死地，就是因為那顆眼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從你的出生開始就是，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這個國家的倒計時就已經開始了……

信到這裡就沒有了，好像是刻意的，信的後面是一張紙條，紙條是長方形的紙條的內容就好像是摩斯密碼，紙條的第一行是幾串數字

258……147……36……25……15323738258947425315……

這紙條的第二行是一些圖案卻有很多的不規則圖形，無法解釋。看不懂那些圖形的含義。

鐘聲很快便響了起來，我正要拿著這封信去找可列斯托夫先生……的時候卻早已不見了他的身影，我在走廊中尋找試圖去詢問這一切的一切，可我找了一圈也沒能看見。露西這個機靈鬼發現了我的端倪，搶過紙條自顧自的讀了起來，我本來以為她會為紙條上的內容震驚，沒想到她的反應好像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一樣。

“所以這紙條上寫的都是真的？”露西反問我

“大概應該是真的。”我回答道

“我就說今天可列斯托夫先生怎麼不太對勁，哦對你也不太對勁。那這一切就說通了授課的根本不是可列斯托夫先生，可列斯托夫先生也根本沒有心臟病”露西縝密的推理讓我眼前一亮，如果我能有她一半的推理能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