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繼偉的解釋,周春明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原來,龐四跟他的馬仔,最近到處在找高壓逆變器,以及一些其他的五金材料。

不曉得要製作什麼。

周春明對這方面,並不太瞭解。

重生者也不是全知全能,知識面始終有限。

倒是高繼偉因為職業的敏感性,立即判斷出來,這些人恐怕在自制電擊器。

而且還製作了不止一個。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危險了。

冷不丁的挨一下,當場就可能失去知覺,陷入任人宰割的局面。

現如今,治安有些混亂,根本管不過來。

再結合許白鹿之前的可疑邀請,周春明幾乎可以斷定。

只要他敢隻身赴會,等待他的,將是這種兇殘玩意兒。

“小高,我同意你的判斷。”周春明說道,“這女人心腸歹毒得很,就是想忽悠我。”

“沒錯!”高繼偉苦笑起來,“易哥這閨女,可真不讓人省心,太調皮了。”

“那麼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你繼續關注她和龐四。”周春明思忖道,“我儘量不跟她碰面,反正人都見不著,她也坑不著我。”

結束通話了電話,周春明正打算結賬回家。

沒想到,僅僅十分鐘過後。

電話再次響起。

來電的依舊是省城,但是打過來的,卻是二舅王衛革。

“二舅,咋了?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周春明笑道。

王衛革解釋道:“順利啊,託你的福,現在每天的收入,不低於二十五塊!等到發工資的時候,我得犒勞一下自己!”

“那很不錯啊!恭喜二舅!”周春明由衷的高興。

自己的親人能過上好日子,確實值得慶祝。

“那什麼,有個事兒我想跟你說,”王衛革繼續說道,“以前那個跟你差點結婚的許知青,剛才打電話到咱們汽車二公司。”

“她以前坐過我的車,託我給你帶個話。”

聞言,周春明苦笑了起來。

二舅突然來電話,居然是因為這個。

世界還真是小。

許白鹿居然坐過二舅開的計程車。

“帶什麼話?”周春明說道,“剛才她邀我吃飯,我沒答應而已。”

“還有這回事?”王衛革小心翼翼的說,“許知青跟我說,她很想你,做夢都幾次夢見你,願意跟你重歸於好。”

“那可不行!又擱這跟我耍心眼!咱們甭理她!”周春明呵呵了。

許知青的嘴,哄人的鬼。

誰信誰傻。

“這就好!”王衛革鬆了一口氣,“你跟小嵐好好的處著,別招惹這種紅顏禍水。”

“上回她坐我的車,我注意打量了一下。”

“欸,濃妝豔抹,打扮得跟女特務似的,瞧著就不是啥正經女人。”

許白鹿繞了個彎子,找王衛革遞話,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這也越發讓周春明確定,她想試一試新的“殺手鐧”。

可真是夠損的。

既然是這樣,那也甭跟她客氣。

還是那句老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就讓張副科長去對付她。

狗咬狗什麼的,確實喜聞樂見。

原先,周春明都打算,暫時晾一晾她,不跟她一般見識。

但是人家都找到了二舅,如此處心積慮的挖坑,說不得,只好給她一個回應。

五分鐘後。

張沅收到了訊息。

霎時,他的脊背升起一股寒意。

張副科長做夢也沒想到,貌似軟弱可欺的許知青,居然藏了這麼一手。

簡直恐怖如斯。

他在部隊的時候,曾經見識過此類武器的威力。

那可是毫不含糊,絕對是一招制敵。

當然了,如果提前知道,有防範措施的話,那倒不必驚慌。

"周老四,我欠你一個人情啊!"張沅呢喃道。

之所以有這種感覺。

就是因為,張沅好久沒碰女人了。

這幾天喝酒飆車,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洩。

他確實想私下去找許白鹿。

這女人雖然是破鞋,但是臉蛋漂亮,身材也足夠窈窕。

用大件指標要挾她,不怕她不就範。

若是沒收到警告,就這麼冒冒失失的殺過去。

那麼踩雷的機會極大。

保不齊就栽在她手裡了。

這狗孃養的!

張沅恨得牙根都在癢。

至於許白鹿是怎麼把這玩意弄到手的。

他還不得而知。

反正這種東西技術含量並不算太高,民間能人多著呢,材料齊備了就可以造。

想到這裡,張沅收起了對許白鹿的輕視。

人家身邊藏著這兇器。

可不是單純的為了對付周春明。

很有可能是衝著他來的。

呵,這小女人!

張沅回到住處,把雙手枕在後腦勺,開始琢磨這件事。

該怎麼辦才好呢?

想了小半天,他仍舊沒有頭緒。

所以出去了一趟,弄回了滷豬頭肉和花生米,以及一瓶洋河大麴,一邊小酌著,一邊繼續想。

或許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張沅很快有了靈感。

崔瘸子那邊,也認識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

其中有一個扒手,叫做是黃三兒,以前經常在車站、綠皮列車上面以及公交車站這些地方,專門偷人家的錢物。

據說速度如閃電,從未失手過。

似乎是練了很長時間的,從水裡夾肥皂,從油鍋裡夾銅錢,總之確實有兩把刷子,被崔瘸子吹成了神偷。

在當下,類似黃三兒這種人還不少。

所以,有些老百姓為了避免損失,會在貼身穿的大褲衩上縫個小錢袋,把錢和票券藏在裡頭。

想到這裡,張沅輕笑了兩聲。

這種事情不用他出面。

給點好處讓黃三兒去就行。

消除了隱患,才好拿捏這漂亮妞。

說實話,張副科長惦記她,已經有段日子了。

反正許白鹿經常去新竹路,陪她的老母親。

有充足的機會下手。

順帶著,再讓黃三兒想辦法跟蹤,摸清楚她的具體住處。

“很好!就這麼辦!”張沅臉色亢奮,一拳砸在牆上。

剩下的半瓶酒,他也沒心思喝了。

急匆匆的出了門,然後去找崔瘸子。

不過,這位老搭檔並不在家。

張沅騎著新摩托,在街上轉悠了一個半鐘頭,終於找到了人。

崔瘸子正在跟幾個朋友喝酒划拳,現場好不熱鬧。

恰好,黃三兒就在場,這小子臉蛋紅得像猴子屁股,說話都大舌頭,明顯喝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