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明能得到校花青睞。

眾人都沒覺得奇怪。

女人慕強是天性。

尤其是周春明這種,不但年輕有為,而且長得還高大帥氣。

如果不是他早就情定李嵐,倒追他的姑娘多著呢。

不過,周春明並沒有把王靜雨放在心上。

他對於拈花惹草並沒有興趣。

只想專心的搞事業。

臨近分別的時候,李章平還跟他說,拜託他照看一下父親李金聯。

兩家藥酒廠,最近都在鎮子上擺攤設點,收購活蠍子,因為攤點距離太近,雙方衝突了好幾回。

李金聯這邊,也是上頭了,說是想找一幫人,教訓宋錦泉這狗日的。

要知道,宋錦泉原先是李金聯徒弟,後來雙方鬧翻了,一直看彼此不順眼。

現在再度結下樑子,恐怕事件要升級。

周春明也沒想到,事情會進展到這一步。

他最近比較忙,沒有關注這方面。

“行吧,我回去替你勸一下雙方。”周春明說道,“金聯叔對我不錯,宋科長那邊也是熟人,沒必要為了單位的公事,而傷了和氣。”

“拜託你了!”李章平臉色凝重。

周春明毫不懷疑,如果事情繼續鬧下去,這位可能會跟學校請假,回家幾天平息事端。

天黑以後。

周春明回到鎮子。

他也沒有回家,而是拎著一些滷味,直接去了李家。

李金聯還真的在家喝悶酒。

而且,腦袋上還綁著繃帶。

瞧見這狀況,周春明不由得苦笑。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口問了對方几句,果然就聽李金聯說,今天雙方廠子都來了些小年輕,因為年輕氣盛,在短暫的口角之後,就直接幹起架來。

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撿起地上的土坷垃,照著李金聯腦袋上來了一下。

兩邊也都有人負傷。

後來,趙根生和公社武裝部的人,過來進行調解。

事情才告一段落。

對於這種狀況,周春明也不好評價。

“金聯叔,廠裡知道這情況了嗎?”他問道。

李金聯點頭:“從開始的時候,廠裡就知道了。不過,神農藥酒廠那幫兔崽子,簡直目中無人,實在是欠收拾。”

“接下來怎麼辦?還繼續擺攤嗎?”周春明苦笑道。

“擺啊!必須擺!”李金聯氣鼓鼓的說,“廠領導說了,就是要跟他們死磕!”

“打群架當然不對,咱們用別的辦法。”

“到時候,攤點距離他們遠一點,但是收購價要比他們高,跟他們打價格戰。”

聽到這裡,周春明不禁暗笑。

都多大的人了,還擱這慪氣呢。

不過,人家廠領導這麼指示了,下邊的人肯定得執行。

同行是冤家,在價格方面做文章,那是司空見慣的。

勸說了李金聯幾句,周春明這才回去了。

只要人沒有大礙就行。

既然趙根生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也會持續關注。

恐怕兩家後續很難再掐起來。

回到家裡之後。

周春明去河邊洗了個澡。

等他抽著煙返回的時候,卻見到小妹周春妮,手裡拿著一封信。

“四哥,這是鄉郵員今天送來的!說是專門給你,不讓別人拆!”周春妮說道。

周春明哦了一聲,接過來瞧了瞧。

這是一封平信。

上面的字型比較娟秀,寄件人地址則是省城銀行學校。

在燈光下,他把信拆開來看。

頓時為之無語。

這封信居然是高中校花王靜雨寫來的。

信的內容比較直白。

就是說,她在學校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這個帥氣的學弟,當時就頗有好感。

然後,又說了些她在學校的經歷。

還讓周春明跟她保持聯絡。

除了這封信之外,裡面還夾了兩張王靜雨的生活照。

貌似是在學校裡拍的,她衣著樸素,笑容甜美,看起來比之前更漂亮一些。

拿著這封信,周春明不由得苦笑。

人家打的是什麼主意,他還能不明白。

竟然擺明車馬挖牆腳。

要知道,李章平之前可是跟她說過了,周春明如今已經訂婚。

這年頭,如此有主見,這麼大膽的女生可不多。

尤其是,人家長得還不錯。

王靜雨這份顏值,哪怕放在省城,也算是街頭一道靚麗的風景。

“春明!聽說有女生給你寫信!”三姐周春香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可得立場堅定,別對不起小嵐。”

“是啊!小嵐對你可是專一得很!”二姐也來湊熱鬧。

周春明樂了:“那不至於,我就不是那種人,你倆可別多想。”

說畢,他隨手把信和照片扔進了柴火灶。

灶上正燒著一鍋熱水,灶膛裡火光熊熊,一縷青煙冒起,這兩樣東西化為灰燼。

見狀,周春秀和周春香都鬆了一口氣。

她倆跟李嵐處得不錯,都覺得這個弟媳很好相處。

自然不希望周春明到處留情,見一個愛一個。

轉眼間。

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周大榜就來到了藥材站。

之前他跟周春明,去了隔壁縣的養蠍場參觀,收穫非常的大,也花錢買了大批的種蠍,以及各種用於投餵的小蟲子。

基本上,經過近段時間的努力,兩人合夥開的養殖場,已經走上了正軌。

狀況跟從前完全不同。

這一次過來,周大榜是打算簽訂包銷合同。

如此一來,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幹。

不用為銷路發愁。

還可以保障自己的收益。

跟周春明喝了一會兒茶,周大榜聽說了兩家酒廠,在鎮子上擺攤設點的事情,頓時就來了興趣,說什麼也要過去看看。

出去轉了一圈,他又搖頭晃腦的回來了。

“不穩定啊!還是不行!”周大榜嘀咕道。

“大榜哥,這是怎麼說的?”周春明笑道。

“酒廠收購蠍子,是一陣陣的收,”周大榜解釋道,“生產旺季,銷量可觀,他們就多收,價錢也會抬高一點。”

“如果銷路不好,他們就不收。”

“而且,也不可能跟我這種個體戶簽訂包銷合同。”

周春明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酒廠那邊的收購,存在不確定性。

而且廠領導也沒有充分放權,無法跟養殖個體戶建立長期合作關係。

既然如此,周春明索性說道:“大榜哥,你也別急,我跟你達成一個口頭協議好了。”

“如果蠍子到了出售的時候,有人出高價收購,你就賣給他。”

“如果價格不理想,你就弄成清水全蠍,當藥材賣給我,有多少我都照單全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