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你就不適合做生意!咱們還是別折騰了!”梅麗華抱怨道。

此時,中年美熟婦陪伴在許白鹿身邊。

自從茶樓談判之後。

除了賠錢之外,還把三家店都轉讓給了張沅。

許白鹿驚魂未定,又把手下都遣散了,身邊只留斌子一個。

她回到家中不吃不喝,蜷縮在被子裡,眨眼之間,已經過了兩天兩夜。

聽到母親的話,許白鹿沒吭聲。

梅麗華也不曉得,她到底是睡著了,還是純粹沒聽見。

於是,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易叔的意思是,讓你避一避風頭,”梅麗華繼續說道,“他會想辦法,替你收拾張沅。事實上,剛剛傳回來的訊息是,那個狗日的已經從單位辭職了。”

“你呢,暫時也別出門。”

“呆在家裡,誰也傷害不了你。”

“反正咱們不差錢,等到風頭過了,再找機會東山再起。”

“知道了。”許白鹿答道。

這一回,雖然元氣大傷。

但是,許白鹿仍有十多萬的積蓄。

在當下,如此鉅額的財富,放眼整個省城,也沒有幾人能夠拿得出來。

換句話來講,她哪怕不做生意,每天躺平擺爛都能夠支撐很長時間。

“你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梅麗華嘆了一口氣,“好端端的做生意,幹嘛又去算計人家,平白的惹來禍端。”

“媽,你不懂!”許白鹿答道,“你不曉得,那個小畜生有多可惡,他把店開到我隔壁,明目張膽的搶生意!”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就允許他欺負人,不允許我反擊嗎?”

“他怎麼淨欺負你?不去欺負周春明?”梅麗華冷笑。

“他敢嗎?!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許白鹿很惱火,“我男人身後站著誰,那可是夏中天!跺一跺腳,全省都抖幾下的大人物。”

“或許,他並不知道,夏曉雨是哪家的閨女,估計也沒有人告訴他。”梅麗華又說道。

呃……許白鹿啞口無言。

貌似確實有這種可能。

在新時代成衣店沒有開張之前,張沅就對周春明很忌憚,壓根就沒敢招惹。

而且,這種底層小市民,哪裡會曉得夏曉雨是何方神聖?

恐怕他原先的頂頭上司聶殿軍,都未必會知道。

“媽,你忙你的,讓我靜一靜。”許白鹿說道。

“冰箱裡有很多菜,牛肉、丸子、肥羊都有,電飯鍋裡的飯一直保溫著,你自己打邊爐就行,”梅麗華站起身來,“你年紀也不小了,照顧好自己,別老是讓家裡長輩操心。”

“知道了!”許白鹿說道。

自從做生意賺了大錢以後,她也跟風買了全套家電,冰箱、彩電、洗衣機、電飯鍋這些,自然是不缺的。

等到梅麗華離開,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許白鹿感覺很糟糕。

憤怒、害怕、無奈和虛弱,各種感覺交織在一起。

貌似是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半小時後,她才慢吞吞的爬起來,開啟冰箱開始填肚子。

天寒地凍的,用白粥當鍋底,打個邊爐吃,再喝點小酒,暖一暖身子。

打邊爐其實跟吃火鍋沒啥區別,就是口味偏清淡一點,講究吃一個原汁原味。

一個人涮著肉,屋裡靜悄悄的。

“春明!你要是在我身邊就好了,看誰還敢欺負我!”許白鹿呢喃道。

無盡的惆悵,充斥在心底。

開了一瓶紅酒,她獨自喝了起來。

打邊爐喝紅酒,其實可以解膩助消化。

不知不覺中,一整瓶酒見了底。

許白鹿突然涕淚橫流,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哭得是那麼傷心。

就如同森林裡受了傷的小鹿,瞧著軟弱又無助。

次日。

午後她才逐漸醒來。

原來自己昨天喝醉以後,裹著毯子在沙發上睡著了。

去洗了一把冷水臉,許白鹿的俏臉上,又恢復了昔日的冷酷。

出了門,由斌子護送著,來到鳳凰酒店喝咖啡,又吃了幾片吐司,她感覺好多了。

端著咖啡杯,她陷入了思索。

半晌之後。

許白鹿終於拿定了主意。

生意當然要做。

那八千條“白鹿牌”牛仔褲已經生產完畢,正在進行打包,即將由廠子派貨車送過來。

只要能賣完這批牛仔褲,她又會滿血復活。

然後,再拿著這筆錢,僱人除掉張沅。

這一回,她誰也不告訴。

就秘密的進行。

只要幹掉這位,她再殺回省城市場。

到了那個時候,憑著“白鹿牌”,完全可以跟“萍果牌”和“海浪牌”,以及周春明自創的品牌競爭。

身家逐漸膨脹起來,成為百萬富婆再說。

屆時,再跟李嵐爭奪男人,籌碼就大得多。

實在不行,再找一個英俊帥氣的小鮮肉。

當然,在許白鹿心中,早就已經認定,周春明成為千萬富翁只是時間問題,身家上億是大機率的事情。

所以,其他的男人,她並不放在眼裡。

她覺得,自己配得上最好的。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新的個體成衣店要選個地址,那就選在隔壁的定南市。

定南市範圍很大,跟鹿州也接壤,城區人口和規模都不算小,周邊甚至管轄著九個縣,對於牛仔產品來講,也是一片未曾開發的處女地。

最適合“白鹿牌”紮根和發展。

回去收拾了行李,跟母親交待了一聲,許白鹿就跟斌子一起,驅車來到了定南市。

與此同時。

身處在鶴山的許正茂,也收到了訊息。

他完全不敢相信。

張沅把他攆走之後,又驅逐了許白鹿。

現如今,省城那邊周春明有且僅有一家店,張沅已經有五家店,勢頭非常的猛。

“孽畜!簡直無法無天!就沒人治得了他嗎?!”許正茂咬牙切齒。

心底埋藏已久的那個念頭,再次冒了出來。

花錢找道上的人,做掉這狗日的!

如今許正茂人在老家,生意做得很不錯,身家積攢得十分迅速。

已經具備這個條件。

雖然老許跟本地道上的人不熟,但是他在沿海省份有交情深厚的老戰友,可以透過那個渠道,找來專業的殺手,收錢辦事的那種。

哪怕出了啥岔子,也未必能查到他頭上來。

如果不弄死張沅,許正茂感覺,自己這輩子都難回省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