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烤著火,喝著茶水,許白鹿一邊吐槽。

把章月月的一系列騷操作,全都講了出來。

聽到這些破事,周春明也不禁搖頭。

沒想到,班花這麼能折騰。

幾乎是一己之力,把許家攪得天翻地覆。

硬是從許氏父女這裡,咬下一大塊肉來。

“別人家的事情,我不方便評價。”周春明說道,“章月月跟你們鬥來鬥去,那屬於人民內部矛盾,你們關起門來,自己處理就行了。”

許白鹿翻了個白眼。

她就知道,前男友會這麼說。

“這賤人野心太大了,”許白鹿說道,“而且非常沒有底線,還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春明你給我支個招,怎麼以最小的代價,把她給踢出局。”

“我知道你點子多,腦瓜子機靈得很。”

周春明不吭聲。

只是默默的喝著茶水。

許白鹿見狀,自顧自的站起來,把雙手背在後面,在院子裡轉悠:“要不這樣,她不是風騷愛勾搭男人嗎?我花點小錢,找個帥小夥去撩撥她。”

“萬一她上鉤了,被逮住了現行,那就有理由把她掃地出門。”

“這種事情,你不用跟我講,”周春明苦笑道,“做人做事都要堂堂正正的,不要搞歪門邪道,否則會遭到反噬。”

聽到這番話,許白鹿本能的想回懟幾句。

但是聯想到,自己就是因為沉不住氣,老是下臭棋,不停的遭遇波折。

所以還是消停一些為好。

眼中閃過一抹怨氣,許白鹿唸叨道:“道理我都懂,可是,這個賤人實在太可惡,把我們家當肥豬宰!”

“這還沒過年呢,就開始宰年豬了!”

周春明心中冷笑。

章月月能夠興風作浪,還不是因為許正茂管不住下半身。

當初不去招惹這騷蹄子,哪會出這麼多事。

現在才後悔,已經晚了。

看到前男友面無表情,許白鹿有些著急,跑過去抓住他的胳膊,使勁搖晃了幾下:“親愛的!你不能不管!你要是不給我出個主意,我就賴著不走了!”

“晚上你搞生日宴,我就去敬酒,跟李嵐對瓶吹!”

周春明見狀,不禁有些頭疼。

想了想,他撮手成刀,做了一個刀子劃拉的動作。

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許白鹿似懂非懂。

猛然間,她眼前一亮。

好傢伙!原來如此!

前男友給她支的招,就是做切割。

直接跟老許分家。

那邊再怎麼鬧得烏煙瘴氣,也影響不到她的利益。

反正許正茂不是親爹,充其量算個養父。

而且,梅麗華也很反感前夫,不希望閨女跟老許走得太近,甚至一度纏著她,讓她把姓給改了,哪怕不姓易,跟著母親姓也行。

易劍波雖然沒有表示,但是肯定也不希望,親閨女跟其他老男人整天混在一起。

眼珠子轉了又轉,許白鹿坐在周春明剛才的位置,慢吞吞的倒茶,自己拿起杯子品飲。

現如今,她已經完全掌握了布店的運營。

手下的骨幹也越來越多。

把老許一腳踢開,也沒有半點問題。

長痛不如短痛。

索性拿出一筆錢,徹底解決這件事。

從今往後,哪怕章月月跟孫猴子似的大鬧天宮,也不關她的事,只管喝茶看戲就是了。

“妙啊!太妙了!”許白鹿捂嘴偷笑。

一會兒功夫,周春明再次回來。

瞧見她還坐著不肯走,頓時微微皺眉。

許白鹿卻笑道:“春明,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辦法挺不錯!忒實用了!”

“我就知道,你還是肯幫我的。”

“你可真好。”

“好個錘子,趕緊走!那個誰,過來送客!”周春明大聲說道。

讓許白鹿繼續滯留,顯然不行。

哪怕李嵐再大度,恐怕也無法接受。

畢竟,許知青如今還惦記著橫刀奪愛。

趙信才立即跑過來,把客人給請了出去。

白色越野車立即發動,飛速的往回趕。

回到了省城。

已經是傍晚時分。

許白鹿直接來到母親的住處。

跟她一起吃晚飯,同時說了這件事情。

“沒錯!當斷則斷!”梅麗華說道,“春明的主意很棒,你就是跟那老頭牽扯得太深了!而且,人家現在組建了新家庭,也沒你啥事。”

“我覺得,你易叔也會百分百的贊同。”

“劃清了界線以後,大家誰也不礙著誰,你不坑我,我也不坑你,多清淨自在。”

“嗯嗯!”許白鹿點頭。

取得了兩位長輩的支援,接下來就好辦了。

真要說起來,她跟梅麗華和易劍波,才是一家子。

許正茂也就是個外人。

沒理由一直向他輸送利益。

哪怕為了報答他的養育之恩,給的錢也足夠多了。

晚上九點半。

許正茂正在喝悶酒。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可把他給氣壞了。

原來以為張沅已經是十足的惡人,沒想到,新娶的小嬌妻比張副科長更惡劣。

跟這種女人過日子,每分每秒都是折磨。

“咚咚咚!”冷不防,外面有人敲門。

“誰啊?這大晚上的!”章月月聽到響動,飛奔跑去開門。

她新燙了個時髦的大波浪髮型,正想跟人顯擺一下。

沒想到,門外站著許白鹿。

面目陰沉的斌子跟在老闆身後。

那兩個悍彪的女保鏢,也一左一右,護衛著自家老闆。

就這陣仗,說是出去跟人生死鬥,恐怕都有人相信。

“切!我以為是誰!有事兒嗎?”章月月很不爽。

反正雙方早就撕破了臉皮,她跟許白鹿互相看不順眼,裝都懶得裝了。

“正好,你也在,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許白鹿語氣平靜,抬腿邁入屋內。

“咋了?”老許見狀,也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經過我的反覆思考,”許白鹿繼續說道,“從明天起,咱們開始分家。”

“我給你們拿五萬塊錢,用來幹個體做生意。”

“老許在咱們店裡,不再佔任何股份,不會再有後續的分紅。”

什麼?!

許正茂如遭雷擊。

他做夢也沒想到,“閨女”居然如此冷酷無情。

這是要卸磨殺驢的節奏啊!

再怎麼說,他也是知青布店的元老,為自家生意忙前忙後,簡直操碎了心。

沒想到,現在卻面臨著,被一腳踢開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