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飆,恭喜你傷勢恢復、同時突破到神王級後期境界。”擎天柱的聲音響起。

彭飆聽後,笑了笑,回道:“我也恭喜你再進一步,如今已堪比極品神器!”

“同喜!”

擎天柱簡單說了兩個字,便不再多言。

彭飆本打算再說幾句,但見到擎天柱已沉默起來,當即淡淡一笑。

“這要是換諸葛亮沉默三十年後開口,它非得連說數日不可。”彭飆暗道。

“嗯?諸葛亮!”

想起諸葛亮,彭飆頓時心中一動。

過去了三十年,不知諸葛亮的涅盤是否已完成。

“且看一看它!”彭飆心道。

想到此,彭飆右手一揮,一道渾厚法力飛出,咻的一聲,便捲起了一旁地上的儲物袋與靈蟲袋。

當法力接觸儲物袋後,彭飆很快看到了靈蟲袋內的景象——依舊還是一團白繭。

彭飆搖搖頭,自語道:“看來,短時間內它不會清醒過來!”

說罷,他法力縮回,拿起儲物袋與靈蟲袋,放入自己懷中。

隨後,一聲招呼。

“擎天柱,走吧!”

彭飆話音剛落,此處便是白光一閃,擎天柱消失不見,化為一道金光,鑽入彭飆衣袖中。

……

黑夜,天空中繁星點點,一輪圓月懸掛長空。

夜空下,彭飆化為一道黑影,帶著破空的尖嘯聲,從西方而來。

飛了許久之後,他突然停了下來,低頭俯視大地。

只見大地之上有著一個千丈大小、渾圓的深坑。

此處,在三十年前正是百花界的入口,但此時,入口已不見。

彭飆在此看了許久,才再次朝著東方飛去。

既然已經決定放下,便無須再多想。

想到此處,彭飆放聲長嘯,嘯聲中充滿了輕鬆與歡快。

他真的如同慧安希望的那樣,徹底放下了。

……

越國京城,刑部尚書大院正堂內,氣氛沉悶。

趙文器高坐主位,臉色嚴肅。

三十年過去,他變化極大。

如今的他,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威嚴,已經隱隱有了一絲越國主宰的氣度。

下方,則有四人站立,他們分別是東方瀾、劉瑩、成喬、以及羊榮。

此刻,四人面對趙文器,皆低頭不語。

趙文器雙手放於座椅扶手之上,目光如電,掃視下方四人。

數息,他看向劉瑩與成喬,緩緩開口道:“成喬,劉瑩,事情辦的如何了?”

劉瑩立刻開口,道:“回殿下,我查驗了數次,得到的結果與計劃中的結果有很大的差距。”

趙文器眼神平靜,淡淡問道:“別說這些,直接告訴我,差距有多大!”

“這……差了三成!”劉瑩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

“什麼?三成?”

趙文器一聽,雙手頓時握緊扶手,稜角分明的臉上也閃過了一絲怒氣。

接著,他猛的將目光看向成喬,大聲喝道:“成喬,這些年,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什麼,結果,三十多年過去,你居然只完成了七成!你還有臉來見我?”

成喬聽到此話,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澀,他嘆了一口氣,道:“殿下,並非資源不夠,實在是人手不夠啊!”

“人手?”趙文器直接被氣笑了。

隨即,他語氣冷了下來,道:“人手不夠可以培養,只要資源足夠,不出三十年,我就能完成此計劃。這句話是你說的吧,成喬!”

“怎麼到了如今,你卻在抱怨人手不夠?”

聽到此話,成喬頓時面露羞愧之色,將自己腦袋深深低下。

見成喬如此模樣,趙文器心中怒氣稍消,他瞥了成喬一眼,繼續說道:“成喬,你還記的開始之時,我對你說的那句話嗎?”

成喬抬起頭,沉聲道:“我記得,殿下當時說,是自己的事就要做到最好。”

“那你做到最好了嗎?”趙文器反問。

成喬聞言,雙手握緊,咬了咬牙,猛的抬起頭,道:“殿下,您再給我五年,不,三年,我定能完成剩下的三成。”

“當真?”趙文器目光如炬,直視成喬。

成喬抬頭,沒有開口,只是目光極其堅定,一張紫臉更是緊繃。

趙文器與他對視片刻,眼神終於柔和下來,緩緩點頭。

“好!那我便再給你三年時間。記住我的話,是自己的事便要做到最好,知道了嗎?”

“是,多謝殿下!”成喬立刻低頭,拱手行禮。

趙文器見狀,微微頷首。

隨後,他扭頭,將目光看向另外一旁的東方瀾與羊榮。

“你們二人,說說情況吧!”趙文器語氣淡淡的說道。

東方瀾聞言,眼皮低垂,瞥了旁邊的羊榮一眼,沒有說話。

羊榮見狀,暗罵一聲老狐狸,隨即硬著頭皮開口道:“回殿下,我與東方道友根據得到的訊息,與兵部的人前往鳳血嶺,結果,那裡只是邪神教的一處小據點。”

“我等雖抓到數十人,但經過東方道友的審問後,發現這些人只是邪神教的邊緣人,他們對於邪神教總壇所在、以及邪神教的機密,統統不知!”

趙文器聽後,臉色平靜的收回了目光,心中則暗歎不已。

行動又失敗了!

他很想大罵羊榮與東方瀾無能,數年來,與兵部聯合行動不知多少次,結果卻連邪神教的毛都沒有抓到一根。

但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畢竟,如今的羊榮與東方瀾都已是神王級初期境界,他不可能像對待成喬一樣對待羊榮二人。

但二人辦事不利,也不可能不訓斥。

趙文器沉默數息,突然心中一動。

隨後,他長嘆一聲,眼中充滿了無奈,道:“若是洪梁在此便好了!”

此話一出,羊榮與東方瀾眼神頓時一閃,隨後隱蔽的對視一眼,神色頗為尷尬。

雖然趙文器沒有責備二人,但方才這句話的含意,他們又怎麼可能聽不懂?

這是在埋怨二人無能啊!

此時,未被責罵的劉瑩開口,接話道:“殿下,洪道友已有三十年未露面,想必如今應該是在某處閉關吧!”

“應該是吧!”趙文器隨口說道。

剛說完,趙文器瞟了一眼外面,突然眉頭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