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稽查司官員有權調閱越國各地刑事卷宗,我相信昊兒這等事不會只有一例,只要深入查,總歸是會查到的。”武克安說道。

“可是,聽說入了刑部,以後便只能待在刑部之內,非緊急之事不能外出。常言道:一入朝廷,不得自由啊!武兄……”吳世雄眼中含淚。

“呵呵……吳兄,你多慮了!在朝廷做官,並沒有外界傳的那般可怕,雖然沒了自由,但勝在安全!”

武克安笑道:“再說了,能入刑部也說明我身家清白,任憑刑部如何審查我都不懼。你就不同了,你曾經可是失手殺死過一名稽查副使,此事經不起審查!”

“武兄……你……你的大恩,我吳世雄此生都銘記於心!”吳世雄哽咽道。

說罷,他便要對著武克安行大禮。

武克安連忙上前扶起他。

……

彭飆看完之後,略感唏噓,原來真相竟然是心如此。

雖然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但也差不多了。

“如此看來,吳世雄應該還不知道栢昊是自己的兒子!”彭飆心道。

此時,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彭飆一聽,立刻施展神識探查。

“吳世雄回來了!”彭飆心中一動。

剛想到此處,房門便被推開,吳世雄與羊榮一同走了進來。

“洪道友,可是找到武兄的下落?”吳世雄立刻開口問道。

彭飆點點頭,但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吳世雄一看,頓時猜到了結果。

“莫非……莫非武兄……”吳世雄看向彭飆。

彭飆抿了抿嘴,微微點頭。

吳世雄一看,忍不住後退數步,咬著牙,目中含淚。

片刻後,吳世雄雙目赤紅,看向彭飆,沉聲問道:“洪道友,究竟是何人害了武兄?”

彭飆搖搖頭,沒有說出來,而是說道:“謀害武大人的真兇都已死!”

“都已死?”吳世雄眼神陰冷,顯然是不相信。

“真兇確實都已死,目前,我正在查真兇的幕後之人!”

彭飆看向吳世雄,道:“我此來,便是詢問你有些事情?”

“還有幕後之人?”

吳世雄馬上說道:“洪道友請問,只要能助你查出幕後之人,我什麼都說!”

“好!”

彭飆點頭,遂問道:“你是不是有一子、不過失蹤了?”

吳世雄一愣,隨即緩緩點頭。

“不錯,我兒名為吳昊,在八歲時失蹤,不知被何人擄走!”

“吳世雄加入刑部稽查司,是否就是為了調查此事?”彭飆繼續問。

吳世雄一聽,頓時瞪大眼睛,此事只有自己與武兄知道,他洪梁是如何得知的?

“是與不是?”見吳世雄有些發呆,彭飆開口再次問道。

吳世雄醒悟過來,點頭道:“是!”

彭飆又問道:“武克安可曾調查出吳昊的下落?”

“沒有!”吳世雄搖頭。

彭飆眼神直直的看向吳世雄,見他確實不像說謊,才收回目光。

“看來,武克安並未將栢昊之事告知吳世雄。”

彭飆心道:“可能是武克安自己都還不確定栢昊是否為吳昊吧!”

問完之後,彭飆看向羊榮。

彷彿知道彭飆要問什麼,羊榮率先開口道:“我與吳道友一同外出辦了點事!”

“與毒有關的東西?”彭飆心中一動,問道。

羊榮點點頭,道:“這些東西可是關乎我的境界!”

“只是,越國的毒物大部分都來自於西嶺,我在想,什麼時候去一趟西嶺!”

“西嶺!”

彭飆心中一動,自己此趟不就是要前往西嶺嗎?乾脆將羊榮也帶上。

“羊道友,稍後你與我一同回趟刑部,我有要事與你說!”彭飆含糊的說道。

羊榮聞言,面露疑惑之色,但還是點點頭。

隨後,彭飆看著點頭不語的吳世雄,暗歎一聲,不知如何勸說。

現在的吳世雄,再也沒有那種市儈之氣,整個人從內而外透露出一股悲意。

“他這個樣子,我還是暫時不告訴他栢昊之事吧!”彭飆暗暗想著。

畢竟,栢昊已失蹤數百年,至今都還未被找到。

……

金定城,鎮守樓內。

鎮守使王法司在二樓的大堂內向彭飆等人說著當年栢昊失蹤之事。

此時,彭飆已從四海城回來,並帶了羊榮。

對此,趙文器也隨彭飆、沒有說什麼。

“……西嶺多毒瘴,其內險地甚眾,這也是陛下當初不將西嶺劃入我越國的原因之一!”

王法司站立在堂中侃侃而談。

“金定城作為邊境大城,鎮守使的職責之一便是每隔一段時間帶領鎮守衛士去邊境巡查一次!”

“栢昊鎮守使就是在一次巡查的過程中消失的!”

“那一次,失蹤之人其實不止是栢昊鎮守使一人,還有數十名鎮守衛士。”

趙文器聽後,問道:“事後可曾去尋找過?”

王法司點頭,道:“刑部派人深入西嶺數萬裡搜尋,但卻沒有發現一絲線索,巡查的數十人好像是突然消失一樣,沒有任何打鬥反抗的痕跡!”

趙文器聽後,皺起眉頭來。

片刻後,他看向坐在下首的彭飆。

“洪稽查使可有什麼需要詢問的?”

“沒有!”彭飆立刻回答。

這些事,他此前便透過第三隻眼看到過,心中早已清楚。

彭飆的回答讓趙文器有些不滿,這是查案,若是不瞭解詳細情況如何下手查?

“那接下來,洪稽查使打算如何去查此案?”趙文器立刻問道。

彭飆淡淡一笑,道!“直奔西嶺,我自然能找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