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彭飆便身形一閃,朝著北方而去。

趙寒月看著彭飆的身影緩緩消失,美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一旁的老婦人見狀,低聲問道:“公主,那人有何不對勁之處嗎?”

趙寒月沉吟數息,道:“此人我從未見過,但卻有種數息的感覺。”

“哦?要不老身將他抓來審問?”老婦人立刻說道。

趙寒月想了想,搖頭道:“畢竟是刑部之人,還是算了吧!”

說罷,她又好像想到什麼,道:“文器不是坐鎮刑部嗎?待此處事了,去刑部看看他吧!”

“哎,好!”老婦人一愣,連忙點頭。

趙寒月甚少出門,一心只顧著修煉,老婦人是看在眼裡的。

如今,她願意去刑部走走,老婦人自然是非常歡喜的。

彭飆飛到北方後,轉了一個圈,回到了刑部,來見武克安。

一見面,打了個招呼,彭飆就準備往樓上去。

他神識消耗頗多,感覺有些疲憊。

不過,在上樓之前,彭飆好像想到了什麼事,對武克安詢問起了羊榮的事。

“武大人,羊昆到底接的是什麼任務?”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幾個小宗門最近有些不服周邊的鎮守使,鎮守使覺得有些異常,所以上報了兵部。”

武克安搖頭道:“但兵部認為此乃小事,那幾個小宗門只是不理會鎮守使,並沒有做出出格之事。於是,就將此事轉到我刑部來了,讓我刑部派人去探查一番。”

“洪道友,不必為此事擔憂,那些小宗門的掌門宗主只是神君級中期、後期境界,我看羊道友的實力不凡,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武克安安慰道。

彭飆聽後,想了想,微微點頭,羊榮的實力確實極強,也是屬於越境戰鬥的那類人。

瞭解到羊榮具體在做什麼後,彭飆安心下來,隨即,他來到二樓的一間客房,在床榻之上盤坐下來後,彭飆閉上雙目,進入休息中。

……

第二日,彭飆來到尚書院見趙文器。

趙文器正翻看著桌案上的一大堆文字,見彭飆來了,他頓時笑著起身。

“來了,走,我帶你去皇城內的傳送陣處。”

說罷,便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彭飆一看,連忙跟上。

東方瀾則默默收拾桌案上散亂的文字,將之一一擺好。

彭飆與趙文器出了刑部後,一旁便走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兩人一看,正是二王爺趙伐。

“二叔,你怎麼在這裡?”趙文器詫異道。

“你還管起我來了?”

趙伐雙眼一瞪,斥道:“刑部之事都瞭解了?才坐了幾日就坐不住了?”

“呃……二叔,是洪兄有要事要去一趟大荒,我帶他去皇城傳送殿。”趙文器解釋道。

“這樣啊!剛好,我也要去皇城一趟,一起吧!”說罷,趙伐便當先朝著北門方向而去。

趙文器一看,也只好跟著走。

彭飆則眼神轉動起來,他看的出來,趙伐這是在保護趙文器,看來,趙文器只要出了刑部,趙伐都會立刻出現。

三人一路速度極快,出了邢城北門後,一會兒就到了皇城南門。

城牆之上,守衛皇城的金甲衛士見到趙伐與趙文器同時到來,連忙開啟護罩,接著又開啟城門。

“恭迎二王爺,恭迎十皇子!”

“恭迎二王爺,恭迎十皇子!”

進了皇城後,一路上碰到諸多身穿金甲的衛士,皆對著趙伐與趙文器行禮。

彭飆則默不作聲跟在最後面,他不時抬頭看一看大道兩旁諸多高大的建築。

這些高樓通體金色,彷彿用黃金所建,奢華的同時,卻給彭飆一種空洞的感覺,就彷彿一具具穿金戴銀的屍體。

他想了一想,才明白過來,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因為,皇城內缺少了一種活力,這裡只有一隊隊帶著肅殺之氣的金甲衛士。

三人前行了數里之後,來到一座佔地百餘丈的大殿前。

趙文器對彭飆說道:“此處便是傳送陣了!”

接著,便帶著彭飆進入裡面,趙伐則沒有管他們,依然大步往前走入,畢竟演戲要演的足一些。

傳送殿內,足有千丈大,角落處,一位身穿金袍的、頭髮花白的老者見趙文器進來,連忙行禮。

趙文器開口吩咐道:“顏老,送這位朋友去大荒。”

顏老點點頭,道:“小友,請去往殿中央。”

彭飆點點頭,依言而行。

隨後,顏老捏動手印,地面出現了一個千丈大小的圈,圈內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數息後,一陣白光閃現,彭飆消失不見。

……

送走彭飆,趙文器再次回到刑部尚書院,還未進大堂,東方瀾便快步走了出來。

“殿下,長公主在此等候多時了。”東方瀾說道。

“姑姑!她來幹什麼?”趙文器疑惑道。

待走入大堂、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白色身影后,趙文器頓時笑著道:“姑姑,你怎麼來了?”

說罷,又對著旁邊與趙寒月一同來的老婦人禮貌性的點點頭。

趙寒月轉過頭,看向趙文器,淡淡問道:“我不能來?”

“呃……能來,能來!”趙文器連忙說道。

說罷,他就繞到他自己的桌案後坐下。

趙寒月也不想多廢話,遂直接說明來意。

“你這刑部,有一人名為洪梁,你可知?”

“洪梁!姑姑也知道他?”趙文器一愣。

“昨日去紫陽山,見了他一面!”

“哦!那看來,姑姑與他倒是挺有緣分啊!”趙文器眼珠子轉了轉,笑著說道。

趙寒月一聽,頓時眼中一寒,吹彈可破的面容佈滿煞氣。

“趙文器,我在與你說正事,莫要嬉皮笑臉沒個正形。”趙寒月寒聲斥道。

趙文器見她這個樣子,頓時縮了縮脖子,隨即連忙端坐身形,雙目低垂,盯著桌案一動不動。

趙寒月一看,又想開口訓斥,但想了想,還是說起了正事。

“那洪梁的底細,你可曾查清?”趙寒月問道。

“查了底細,散修出身!”趙文器頭也不抬,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