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劉詩豪得知了張二河為家鄉窮苦人所做之事後,內心深感敬佩,便在許多地方給予了他方便。

一來二去,兩人越來越熟,最後成為好友。

聽張二河講完之後,彭飆笑著問道:“劉詩豪如今過的如何?”

聽彭飆如此詢問,張二河滿臉的笑容稍微收斂起來。

他搖頭道:“老劉是個倔脾氣,又是一個清醒的人,他作為吏部尚書,身居高位,看到了江國上下太多的弊端。”

“他對我說,他想要改變這一切,但江國積弊已深,皇上又重病在床,百官排擠他,無人支援他!”

“眾人皆黑他獨白,老劉啊!活的憋屈!我剛從他府邸回來,陪他喝了一頓悶酒!”

彭飆聽後,沉默不語。

片刻後,他才說道:“明日你我去看看他吧,我也許多年未見他了!”

張二河點頭答應下來。

說完劉詩豪,彭飆便想起了張二河的“好”兒子來。

於是他旁敲側擊的問道:“二河,你是否事務繁忙?”

張二河不知彭飆為何這麼問,但還是點頭道:“前些年事情是比較多,但自從我做官後,我便將生意這一塊交給下面的人負責,自此空閒多了!”

彭飆聽後笑了笑,問道:“你是否有個兒子?”

張二河一聽,頓感詫異,不知彭飆怎麼知道的,不過想到彭飆是修仙者,他便也就不奇怪了。

於是他承認道:“不錯,我有一子,名為張千忍,今年十八歲!”

“張千忍?呵呵……這個名字取的不錯,可比你的名字好聽多了!”彭飆打趣道。

張二河笑了笑,但好像想到了什麼,便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我給他取名千忍,就是希望他遇到千般事情,皆莫出頭,都須忍耐!”

“當年,我便是因為行事張狂,得罪了人,被下黑手,連累千忍他母親不幸身死,那時,千忍才一歲多。我給他取此名,不僅是告誡他,同時也是告誡我自己!”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看著眼露哀傷的張二河,彭飆抿了抿嘴唇,不知該如何安慰。

張二河從一介草民爬到如今位置,雖說前期有自己給予的大量錢財,但這些年想必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片刻後,張二河情緒穩定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彭飆,讓你見笑了!”

彭飆搖搖頭,沉吟片刻後,他還是決定將今日看到之事告訴張二河。

“二河,有件事我與你說一說,今日……”

彭飆當即將今日張千忍所遇之事全部說了出來。

張二河聽後,眼中頓時湧起怒火,沉聲道:“這個逆子,簡直是無法無天!”

彭飆聽後,搖頭輕笑,沒有多說什麼。

父親忙碌,母親早亡,加上自小衣食無憂,自然很容易養成嬌縱的性子。

隨後,兩人又交談一段時間,彭飆見夜已深,便讓張二河早些去休息。

……

第二日一早,張二河便敲響彭飆房門,請他一同前往劉詩豪府邸。

當彭飆與張二河一同出了張府大門之時,便看到張千忍頂著一雙黑圓圈站在一輛豪華的馬車前。

看到張千忍的樣子,彭飆心中明白,昨夜他肯定受到了張二河嚴厲的懲罰。

張千忍見到與張二河一同出來的彭飆,眼中頓時露出驚訝之色,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彭伯”。

顯然,張二河已經和他說過彭飆的身份。

彭飆對著張千忍淡笑點頭,隨後三人便上了馬車。

車外,馬車滾滾向前,車內,張二河看著彭飆,眼神微動,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彭飆見狀,瞥了他一眼,笑道:“二河,有什麼話,你說便是,在我面前,你不必遮遮掩掩!”

張二河一聽,咧嘴嘿嘿一笑,隨即看向自己兒子,說道:“彭飆,不知千忍是否可以……”

後面的話,張二河沒有說出。

但彭飆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張二河這是想讓自己的兒子也踏入修仙界,成為一名修仙者,但他卻不知張千忍是否具有修仙資質。

彭飆淡笑著點點頭,隨即右手湧出一股法力,一揮之下,便進入張千忍體內。

張千忍見狀,頓時露出激動之色,很快,他便感覺一股熱流朝著體內各處流去,讓人格外舒服。

數息後,彭飆心念一動,收回法力,眼中露出詫異之色。

“怎麼樣?”張二河緊張的問道。

張千忍聽到父親詢問,也是一臉忐忑的看著彭飆。

看著這對父子緊張的樣子,彭飆呵呵一笑,點頭道:“很難得,千忍具備修仙資質!”

張二河一聽,立刻張開嘴大笑起來,張千忍更是激動的握緊了拳頭。

彭飆一看,便知道父子二人應該早就商量過了,而看張二河的意思,顯然是想讓自己帶張千忍進入修仙界。

但張二河父子卻不知修仙界的殘酷性,自己必須要提醒一下他們父子了。

想到此,彭飆看向張二河,說道:“二河,我要告訴你,修仙界不比凡人界,修仙界充滿了各種兇險,許多修仙者每天處於生死的邊緣,很容易便身死道消,你真的要讓千忍進入修仙界嗎?”

張二河聞言,原本滿臉的笑死消失不見,他遲疑了!隨即,他看向自己兒子張千忍。

張千忍看到父親詢問的目光,咬咬牙,說道:“彭伯,我想……”

他話還未說出,彭飆便抬手打斷了他。

“千忍,你先不必急著回我,我給你一兩日時間考慮,待我離開時,你再回答我也不遲!”

“記住,一定要考慮清楚,一旦進入修仙界,你便要與凡人界的一切劃清界線,你很可能會離開京城、離開江國,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你也可能會遇到很多威脅你生命的人與妖,以及其他可怕之物。”

張千忍聽後,微微點頭,隨後低下頭,陷入沉思中。

而此時,馬車停下,劉府已到。

三人下車後,來到了一座比張府還要大的府邸前。

此府四周皆是丈許高的圍牆,十多級臺階之上是赤紅色的中門,兩邊是稍微小一些的側門,三門一字排開,盡顯威嚴與貴氣。

在彭飆三人下車前,車伕便已經遞上拜帖,也早有人進去通傳。

不一會兒,中門大開,一名清瘦儒雅的中年男子帶著管家與僕人,滿臉微笑的大步走了出來。

但當中年男子見到張二河身旁的彭飆時,他先是一愣,隨即便是身形一震,雙目也滿是驚喜。

他抬手指著彭飆,喜道:“彭兄!你真是彭兄嗎?我乃是劉詩豪啊!”

彭飆聽到此話,微微一笑,道:“劉兄,好久不見!”

張二河在一旁也笑道:“劉兄,彭兄來看你了,還不快請我們進去!”

“對對對!快請進!”

劉詩豪反應過來,連忙請三人進去,同時對身後的管家說道:“快請夫人去客堂,就說今日有貴客來了!”

管家點頭,連忙領命而去。

劉詩豪則滿臉笑容,帶著彭飆與張二河兩人朝著客堂而去。

至於張千忍,則在進入劉府時便跑去找自己好友、也就是劉詩豪的兒子去了!

三人到了客堂後坐下,劉詩豪朝詢問彭飆這些年都去何處了,怎麼都不來看看自己。

“我去極遠之地走了一趟!”彭飆簡單說道。

見過了二十多年,彭飆的樣貌卻絲毫沒變,劉詩豪不禁嘖嘖稱奇。

隨後,三人聊起了以前的事,劉詩豪不住的感嘆時間的流逝。

不一會兒,孫雲娘趕到,她見到彭飆後,也露出驚喜之色,隨即連忙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