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白鳳淡淡一笑,說道:“西門燾,話不能這麼說,想必你也知道,海蛟島西部乃是一片不毛之地,那裡人跡罕至,靈氣稀薄,但卻足足佔據海蛟島二成多的地方。”

西門花一聽,沉聲道:“冒白鳳,既然你說到西部,那我便將西部摘除出去。我也不說分多分少,來說說原王家所在之處,那裡乃是海蛟島靈氣最充足之地,但卻處於玉河之西,這麼說,那裡也會劃給冒家?”

冒白鳳坐直了身子,點頭道:“不錯。”

西門花一聽,頓時眯起眼,她看了一眼冒白鳳,心中一動,冒白鳳這副態度,壓根不是來與自己討論勢力劃分之事的。

西門花明白,今日肯定是商量不出結果的,於是,她淡淡問道:“妹妹,此事還有的商量嗎?”

冒白鳳聞言,故作詫異道:“小妹分得如此公平,姐姐還要怎麼商量?”

“嘭……”

西門花聞言,終於忍不下去,猛的一拍長案,喝道:“老身卻覺得不公平!”

說罷,她便站起身,怒視冒白鳳,沉聲道:“好你個冒白鳳,老身看在以往我二人的情分上,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卻沒想到,你居然敢戲耍我!”

“西門燾,走!”

說罷,她便要往大殿外而走。

西門燾聽到吩咐,也連忙站起。

然而,冒白鳳卻突然說道:“姐姐,我勸你留步!”

西門花一聽,停下腳步,轉頭看了過來,淡淡道:“怎麼?你莫非還要強留下我不成?冒白鳳,你我相交多年,雙方實力都清楚,老身勸你不要不自量力。”

冒白鳳一聽,咯咯一笑,隨即起身,說道:“姐姐,你要明白,這個世界講究謀為上、力為下,要解決一個人,不一定非得動手!”

“嗯?你是什麼意思?”

西門花眉頭一皺。

此時,西門燾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

“老祖宗,冒前輩的意思是,殺人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西門花聽到西門燾的聲音,猛的臉色一變,立刻轉過頭來,看向西門燾,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是奸細,你竟然背叛西門家!”

西門燾渾圓的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他笑著說道:“西門前輩,我從未背叛過西門家!”

“因為,我本就不是西門家之人!”西門燾帶著笑容,一字一句說道。

“我本棄嬰,在即將凍死之時被一對無法生育的凡人夫妻收養,只是恰好養父姓西門而已。”

“在我童年時,養父養母便已過世,機緣巧合之下,我被冒家之人發現具有修仙資質,所以,嚴格來說,我是冒家的弟子!”

聽到此話,西門花明白過來,冒家之人收西門燾為徒之後,便將他往內奸的道路上培養,隨後,他們又讓西門燾以認祖歸宗的名義,打入西門家內部。

而西門家雖說也安排有人對凡人進行身份記載,但多年下來,難免有疏漏之處,這便讓西門燾與冒家鑽了空子。

想到此處,西門花臉色陰了下來,他雙眼冰冷,掃過冒白鳳與西門燾二人,緩緩道:“西門燾進入西門家已有三百多年,也就是說,在三百多年前,你冒白鳳就在謀劃我西門家!”

“真是好深的算計!”

冒白鳳聞言,淡淡一笑道:“姐姐,你莫要說我算計深,你又何嘗不是如此?在我冒家內,這些年光是被發現的奸細就有數百人,這些人,你敢說與你西門家沒有一絲關係嗎?”

“所以說,你我誰也別笑話誰,這次我能贏,只不過是我技高一籌罷了!”

西門花聽到此話,沉默不語,的確,在安插奸細當年,雙方誰也不是善茬。

冒白鳳見西門花沉默,隨即說道:“好了!姐姐,與你說了這麼多,你的毒也該發作了吧!既然如此,你便安心上路吧!”

說罷,冒白鳳臉色一寒,隨即衣袖一揮,一道法力登時朝著西門花而去。

而西門花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即身形一閃,便已到了殿門處,躲過了這道攻擊。

冒白鳳見狀,瞳孔一縮,不可置信的尖叫道:“不可能!西門花,你明明喝下了那杯酒,你應該中毒,無法使用法力才對!”

西門花不屑一笑,隨即張口一吐,一顆手指大小的綠色珠子被吐了出來。

“賤人!你想不到吧,此乃我早些年奇遇得到的百毒珠,可解世間百毒!”

西門花冷笑道:“老身不是傻子,若沒有倚仗,我豈敢赴會?這一次,我倒是要感謝你的邀請,讓我發現了西門燾這顆埋藏了三百多年的毒瘤!”

說罷,西門花看向西門燾,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機。

此時的西門燾,見西門花無事,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他連忙後退至冒白鳳身後。

冒白鳳此時面色也是極其難看,她看向西門花,寒聲道:“老女人,沒想到你居然隱藏的如此深,你我相交這麼多年,也沒聽你說過百毒珠。”

西門花冷哼道:“哼……在這兇險萬分的修仙界,沒有隱藏手段,死都不知怎麼死的,老身又豈能在海蛟島建立西門家?又豈能活到今日?”

“冒白鳳,我知我無法奈何你,但你也奈何不了我!今日你如此對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這個交代,便是西門燾的人頭!”

西門花殺氣騰騰的說道:“若是不然,老身便與你一戰,將你冒家打的稀巴爛,老身雖奈何不了你冒白鳳,但殺你冒家千人萬人還是可以做到的!”

“你……自己做選擇吧!”

說罷,西門花昂著頭,看向站在冒白鳳後面的西門燾,眼中皆是冷意。

西門燾見狀,渾身忍不住一抖,他連忙對冒白鳳說道:“冒前輩,我這數百年可都在為冒家辦事,你可千萬要保我啊!”

冒白鳳回首看了一眼西門燾,淡淡道:“放心,在我冒家,還輪不到她放肆!”

說罷,她轉頭,帶著一臉冷笑看向西門花,數息後,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