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吉聽聞此話,又見眾人都看向他,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當眾打了耳光一般,不覺又是一陣怒火高漲。

不過,他知道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遂強壓住情緒,咬牙切齒道:“藥方自是不會少你的。”

“那,該開啟陣法了吧!莫非,你想親自下場與我比試一場?”

“孫不二,你太狂妄了!”鄭吉大聲怒道。

面對彭飆的挑釁,鄭吉很想應戰,但他的理智卻在提醒他不要下場。

對付彭飆這等不知底細的對手,即使鄭吉有些許底牌,他也沒有把握能穩贏。

在鄭吉想來,自己有底牌,對方未必沒有,而且對方剛才只用了一招,他的真正實力如何,鄭吉並不知道。

“哼……”最後,鄭吉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多餘動作。

一旁的王伯英見狀,不由放下心來,他生怕鄭吉一時被怒火衝昏頭腦,直接衝上前向彭飆挑戰。

隨即,王伯英捏動手印,護罩轉眼間便散去。

彭飆原本還想把鄭吉激上場來,看能不能再打一次賭,將破境丹的丹方也敲過來,不過鄭吉畢竟是大家族的公子,不是傻子,他還不至於上當。

在全場人的注視下,彭飆邁步來到鄭吉面前。

鄭吉一臉寒霜的拿出一張絹布,用力的朝著彭飆丟去,那模樣,彷彿小孩子生氣後在丟一件討厭的玩具一般。

彭飆伸手一把接住絹布,隨即放入懷中,當即就要轉頭離去。

“孫兄,請留步!”

一道聲音將彭飆叫住!

彭飆轉過頭一看,竟是馬淵。

他看向馬淵,問道:“不知馬兄有何事?”

“孫兄,馬某想與你比試一場!”馬淵認真說道。

馬淵此話一出,不僅彭飆一愣,就連旁邊的王伯英、冒無宇、鄭吉等人也疑惑起來。

彭飆與馬淵無冤無仇,這點眾人都知道。

而且彭飆還是和馬淵一起來的,按理來說,在場數千人,誰和彭飆比試都有可能,怎麼卻是馬淵提出要和彭飆比呢?

並且,最開始之時,古夫欲要和馬淵比試一場,馬淵還曾拒絕,怎麼如今又主動要和彭飆比試了?

“馬兄要與我比試?”彭飆疑惑起來。

馬淵見彭飆不解,遂解釋道:“孫兄,我也是一名練體者!方才見到孫兄大展神威,便覺得有些技癢難耐,因此……呵呵,還望孫兄成全!”

馬淵露出微笑,面上頗有些不好意思。

彭飆聽罷,沉吟片刻,遂點頭答應道:“好,既然馬兄開口了,那你我便切磋幾招!”

“呵呵,孫兄請!”馬淵笑著說道。

隨即,馬淵看向王伯英,請求他發動陣法。

王伯英點點頭,雙手再次捏動手印。

彭飆與馬淵兩人,則並肩來到場中。至於鄭威,在方才就已被鄭吉安排人抬下。

嗡的一聲,護罩再次出現。

見彭飆與馬淵上場,眾人頓時來了興致,開始打起精神觀看起來。

“道友,這二人,你覺得誰的贏面大一些?”

“不好說,馬公子我知道,他的肉身非常強橫,而孫不二則未顯露全部實力,因此,不好說啊。”

“我覺得孫不二贏面大,方才,元境後期都被他一拳打倒,馬公子乃元境中期,又豈能對付孫不二?”

“話不能這麼說,依我看,鄭威被擊敗,有一定的輕敵原因,而如今馬公子已經知道孫不二是名強勁的對手,自然不可能輕敵,兩人同為元境中期,勝負實在不好判斷。”

“你們懂什麼?上次大會你們未到,沒見到馬公子大顯神威,反正,我覺得馬公子能贏!”

……

彭飆與馬淵尚未動手,眾人就開始討論起二人誰的實力更強。

此時,情緒已穩定下來的鄭吉看著場中的彭飆,眼神中一片陰冷。

他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王伯英,小聲道:“王公子,在下有重要事情要與公子說。”

王伯英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心念一動,一層真元護罩出現,將二人包裹其中。

周圍的人見了,也不覺得奇怪,這種不想讓他人聽到談話的情況很常見。

護罩內,王伯英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鄭吉略微沉吟,隨即說道:“王兄,你覺得那孫不二是孫家的後人嗎?”

“不像!”王伯英直接回道。

“王兄,為何如此說?”

王伯英沉聲道:“孫家人不可能自己暴露自己姓名,此人戴著一張面具,必是得罪了人,不願暴露自己真容,所以故意取了一個假名掩飾身份,但卻不想,假名竟與孫家撞上了!”

王伯英短短几句話,便已將此事猜的八九不離十。

鄭吉聽完後,笑著奉承道:“王兄真是慧眼如炬,此話使我鄭吉茅塞頓開!”

“有事說事,你我之間不需如此廢話,這麼簡單的事,我就不信,你會想不到。”王伯英淡淡說道。

鄭吉乾笑道:“嘿嘿……在下愚鈍,許多事情都看不懂。”

見到王伯英臉上露出不耐之色,鄭吉不再客套,連忙說道:“王兄,其實,我此前也確實如你這般想,不過看到此人肉身如此強橫後,我卻肯定,他就是孫家人。”

“哦?這是為何?”

“王兄有所不知,當年孫家最頂級的功法,就是練體功法!他們的核心族人,都是練體者。”

“還有這事?此事我王家為何不知?”王伯英疑惑道。

鄭吉笑道:“呵呵……王兄,王家乃是孫家破滅以後才來到海蛟島的,自然不知此事了。”

王伯英斜睨著鄭吉,說道:“那你為何與我說這些?我王家與孫家無仇無怨,他孫不二是否是孫家之人,都與我無關。”

鄭吉見王伯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鄙視的同時又焦急起來。

“呸……真是又裝又立,難道你王家不擔心孫家嗎?”鄭吉在心裡暗罵道。

不過表面自然是另外一副模樣。

鄭吉忙說道:“王兄,你要知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大樹雖倒,根卻還在,只是埋於土中,不見陽光罷了,而樹上的猢猻,雖然都已消失,但是否改頭換面,誰也不知道。當年孫家勢力之大,可遠比如今三大家族加起來還要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