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沒有理睬任何人,就這樣一個光明正大的走在大道上,對什麼都很好奇,總要貼臉過去這瞅瞅,那瞅瞅,就像用鼻子在聞一樣。

不少人遠遠瞧著這瞎子乞丐,心生憐憫,不但瞎,還是個傻的。

‘傀’的刀身上沾著厚厚一層汙跡,乍一看,還以為是根大棍,遠遠的也看不出是把刀。

偶爾碰上個憲警司的人,也都捂著嘴匆匆從邊上快步離開。

“瞎子,滾,別汙了這裡。”

一條漆黑的巷子裡,倆人守在一個破爛門前,抽著煙、聊著不堪入耳的內容。

“乞丐,說你呢,滾。”

見王寧還歪著頭在那發呆,另一人兇狠的砸出一個酒瓶,大喝一聲。

王寧還是不為所動,歪著頭盯著那道破門。

“麻蛋。”

後頭扔酒瓶那人顯然是個暴脾氣,見沒反應,操起一根大棍,就甩了過來。

王寧扭頭看著衝過來的人,一刀揮過去。

男子一愣,緊接著大怒,還敢先動手,一棍子就掄了下來。

王寧也如男子一般,愣了下,有些尷尬,刀揮早了……

“啪!”一棍子掄在王寧頭上。

響聲很大,威力不大。

王寧提起‘傀’,很認真的又揮了過去。

再次揮空,那人先一步躲開了。

王寧歪著頭認真探過去,似乎在衡量距離。

“艹,這個真是傻的。”

“趕走得了,他們可不知道痛。”

倆人聊著,想著打發走他了事,結果瞎子又是一刀落了下來。

“嘭!”

倆人彈出老遠,剛還被倆人當做桌子的石墩應聲炸碎。

“臥……槽!”

倆人轉身就想跑。

又是一刀,那個扔酒瓶的這次沒那麼好命,正中腰間,差點斷成兩截。

出路被堵,另一人急忙轉向,往破門內跑去。

王寧跟在後頭,不緊不慢。

裡面有些狹小,不時撞上過道上的小物件。

王寧也不在意,一路趟過去,逢人就砍,也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大哥,有人砍進來了,快抄傢伙。”

隔的老遠都能聽到裡面的喊叫。

“多少人……”聽得出,老大準備開溜。

“就一個,還是個瞎子。”

“艹,當我們沒人了,分開點,砍他。”

六個人從裡面衝出來,包括那名看門的。

雙方毫無緣由,忽地殺做一團。

看門的那人顯然想著表現一番,第一個衝出。

王寧一刀砍過去,人沒砍到,角落的大桌子倒是斷成兩半。

瞎子就是瞎子,看門的壓根沒有躲,是這瞎子自己砍早了,看門漢子提著刀回砍過去。

王寧一刀落空,提刀就反劈上去,恰好與看門漢子撞個對著。

‘嘭’的聲,兩刀碰在一起,‘傀’完好,看門漢子這次沒那麼好運,刀斷,頭也被削去半個。

左方一人速度很快,似乎是個敏戰,跳過斷裂的桌子,背後一刀偷襲過來。

王寧反身一刀將他逼退,房內其他四人也一窩蜂殺了出來。

領頭一人遠遠一發暗箭發出,正中王寧背上。

“嗤!”王寧往前一個趔趄,吃痛反身就是一刀回劈。

領頭的隔的挺遠,壓根夠不著,倒是衝上來的另一人倒了血黴,恰好撞刀口上,一刀沒揮出,就去了半條命,被劈了回去,

狹小的過道里,王寧1米2長的大刀發揮了最大的威力,胡亂瞎揮都有機會砍中,對面人多的優勢根本發揮不出。

刀光交錯,撞擊聲、骨裂聲、血肉橫飛,黑暗的空氣中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鐵鏽味。

王寧沒有動用體內王聹的力量,就憑著自己本身修為和修習的中級格鬥,依照腦海中的灰色影像,提著刀到處亂劈,與對方几人對砍。

戰鬥沒有持續太久,王寧這個瞎子撐到了最後,渾身上下被砍了五六刀,還被暗器射中兩處,到處冒血。

王寧也不在意,走到還沒嚥氣的那個老大跟前,拿出一張畫紙,詢問道:“認識這人嗎。”

“你踏瑪就為了問這個!!”

“認識嗎。”

“認識也不告訴你個龜孫。”

“哦。”

勉強的瓜不甜,王寧送他一刀離開,去找別人問問。

一個小時後,王寧來到一家虛擬遊戲吧,身上的傷口這會差不多結了疤,他們的實力對王寧造成的傷害有限。

可能是太晚了,大門沒關,不過裡面已經沒有顧客,就一個小年輕躺在大吧檯上睡覺。

王寧徑直走過去,一把將其拽了下來。

小年輕有些底子,摔下來的一刻一個回身,穩住了身子,有些迷糊地四處張望,又到開門時間了?

王寧開口:“認識這人嗎。”

小年輕分明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還真看了看畫像,又瞧了瞧這瞎子……

半晌都沒說話。

“認識嗎?”王寧又追問了句。

“你他娘有病吧!”

看來是不認識。

‘噗’的聲,王寧給了他一刀,往外走去。

吧內還有倆人,聽見聲響跑了出來。

倆個都是普通人,‘啊’的聲全跑了。

王寧沒追,繼續往城市的犄角旮旯找去,專找那些勢力小、實力弱的小幫成員。

人口聚集區和大點的黑幫會所一律不去。

一晚上時間,王寧找了十幾處黑幫小據點,也不管是幹嘛的,通通問了一遍,順便送了他們一程,全身上下二十幾處傷口,有些還在流血。

他明明可以調換體內的王聹視角,明明可以呼叫體內的力量,可他偏偏要拼著蠻力去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消解腦袋中的痛疼,才能緩解眼睛的痛疼,才能排解心口的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