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芷萱把玩著手中的簪子。

“你知道它代表的意義,它的功用嗎?就這樣給我?”

“有啥意義?我能戴?我戴哪個部位?”

“呵~”亓官芷萱被王寧逗笑了,明眸皓齒。

“最近可是亂得很啊,公冶祁勾結反叛人族的閻羅教,被公冶家驅除出公冶一族,與他交好的親信、隨從,甚至好友全被牽連,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公冶家更是發動麾下全部勢力,全大陸清繳閻羅教。

這時候,你還敢出來瞎跑。”

亓官芷萱饒有深意的與王寧說笑著。

王寧身子一凜,公冶家這是棄卒保車,連自家的少族長都賣,這氣魄……果然是幹大事的,真TM可怖。

“我怕啥,我家大人跟著的。”王寧指了指門外,“以前看走眼了,還以為公冶祁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他這麼卑鄙無恥,下流下賤,算他運氣好,秘境裡沒被我碰上,否則必定滅了他。”

“呵,有機會的,天梯秘境已經關閉有好幾天,遲遲不見公冶祁出來,想必是被閻羅教的大能接應走了,以後有機會碰上的。”

尼瑪!公冶祁果然早準備好了退路,回去就躲起來,不然就去尋求官方庇護,我作出這拔天的貢獻,不得給我些特殊待遇。

“聽他們說…是你殺了庾武?”

“殺人就得償命。”

“庾家這些年發展不慢,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出了個庾武?”

“不,因為他還有個雙胞胎的姐姐,庾武是奧系中的光明,她則是暗系中的虛妄,由於他們的資質太過強大,導致他們的母親身子耗竭,在生下他們後便難產死去。”

能不死嗎,平常人生出一個有修者資質的都難,她一個生倆,關鍵還都是怪胎。

王寧好奇道:“你的意思是他姐姐比他更牛?”

“不知道。”

“???”

“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因為體內能量過大,而她一個女兒身體質又過於脆弱,被她師傅帶走了。”

“然後呢?”

“她師傅是一位開啟了九穴的超級強者,在整個神赫大陸,都是排名前列的九竅竅師,至於她現在達到了什麼實力,想必是不差的,至少不會比庾武差,畢竟整個庾家也沒有一位九穴強者。”

“所以,這才是庾家這些年真正發展順利的原因?你覺得她會來找我報仇?”

“哥哥死了,妹妹只會感慨哥哥實力不濟,弟弟死了,當姐姐的當然得找回廠子,你覺得呢?”

“這……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弱弱的問下,你家還缺弟弟不?”

剛好此時,蒯慕提著個重盾跑了回來,亓官芷萱接過,直接甩給王寧,轉身就走。

倆人裝模作樣的聊了半天,也算結束。

樓上,正趴在陽臺邊窺探的滕初梓朝著身邊的毒醫師扶敏慧激動道:“聊完了,聊完了,走,咱們快去問問他倆剛在幹嘛。”

“他倆幹嘛你不都看著?”

“得細問問啊,不能讓芷萱給登徒子騙了。”

“是麼!”

滕初梓往樓下跑去,扶敏慧慢悠悠的跟著。

一樓大廳,滕初梓一個箭步就衝了出來。

“芷萱,那登徒子來幹嗎。

哇撒,好漂亮的簪子,他送你的?你居然收了?”

扶敏慧走出來,滿臉不可思議,“這不是冠軍寶座的獎勵?他怎麼給公主殿下了。”

“他有病咯,就為了把那個盾牌換回去,他個傻子,也不想想這簪子什麼價值。”蒯慕替亓官芷萱回答了問題。

滕初梓跑到亓官芷萱身邊,想搶過簪子瞧瞧,被亓官芷萱避開了,不得已,滕初梓只得挽起她的左臂,“我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果然,芷萱,你可千萬不能被騙,他從外到內全壞透了。”

“天梯上的時候,你對著他可不是這般說的。”扶敏慧嫌棄的瞥了眼滕初梓。

“那不是形勢所逼,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誰讓我們打不過人家。”

“誰說我們打不過,我們一起上肯定能打過。”蒯慕此時依舊不服。

“行了。”亓官芷萱打斷三人的爭吵,“說不定對他來說,那盾牌的意義比這簪子更重要呢,散去吧。”

亓官芷萱往房間走去,眼睛盯著手上的簪子,越看越喜歡,好像與衣服挺般配呢,回房試試。

王寧提著盾牌回到車上,現在可以安心回去了。

“興師動眾,大老遠跑來,為了這個?”薛副部長看著盾牌,皺眉道。

“這是董劍的重盾。”賴院長解釋了一句,便沒再說話。

“我答應過他的。”

車子啟動,車內陷入安靜。

晚上十一點,大部隊回到駐地,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王寧他們回來,即刻動身前往心絕殿。

“回房收拾下,我們馬上出發,收拾乾淨,我們不會再回來了。”薛副部長叮囑道。

“嗯。”

“你用的什麼把盾換回來的?”薛副部長下車前又問了句。

“廢品再利用。”

見王寧不願說,車內幾人也沒多問,紛紛下了車。

來到房間,顏芯怡與孫尚已經在為王寧收拾,差不多收拾好了。

“回來了,我們看你這麼晚還沒回,先幫你收拾了,你看看還有什麼遺漏,離開就不會再回這了。”顏芯怡見王寧回來,笑著開口,前幾天來找了他好幾次,他都沒開門,就一個人悶在房裡。

“沒了,這是董劍的盾,回去後交給他家裡,聶姚的腰帶,也一併帶回去。”王寧將背後的重盾扔給顏芯怡,又取下腰上的腰帶遞過去,提起大包小包,掛好破爛綠鍋,往樓下走去,等會下樓的人就多了,不想見到外人。

“董劍的重盾,聶姚的腰帶,王寧他都拿回來了。”孫尚喜極而泣。

“原來他特地出去,就為了這。”顏芯怡垂著頭,心裡很自責,她這個隊長什麼都做不好,全是王寧做的。

“可惜,秦宜然的盾找不回來了。”

亓官芷萱的臥房門口,亓官自明親自前來催促自家侄女,準備動身。

“芷萱,你還在磨蹭什麼,全等你了。”

“就好,五分鐘。”

“芷萱,那個拿了寶座的王寧晚上來找過你?”

“嗯。”

“你跟他很熟?”

“不熟,做場交易而已。”

“行吧,秘境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不急,回了亓國再說。”

亓官自明被自家侄女整的很無奈,小小年紀,穩重的過分,完全沒有她這個年齡該有的稚嫩。難道還怕有人監聽他們?不是九穴強者,誰有那本事,誰敢來這裡撒野。

“行,你快點,下面等你。”

“好的,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