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猜猜今天賭什麼。”

“疊羅漢。”

“擺長城。”

“……”

男子開啟紙條,舉起紙條圍著高臺走了一圈,給前排觀眾展示。

“今天的專案是……四海之內。”

“來,擺起來。”

婦女聽見高臺一聲呼叫,連忙提起四四方方、不是很大的墨色盒子小跑上去。

婦女將盒子輕輕放在臺子中央,又小跑下去。

四名靚麗少女開啟盒子,將擦拭乾淨、擺放整齊的酒杯拿出,擺在高臺四面的透明吧檯上。

吧檯只有二十公分寬,四米長,四個方向各一條吧檯。

少女按照四十公分一個酒杯的距離整齊排列好,每個透明吧檯九個杯子,給每個杯子倒滿三分之二的白色液體,然後走下臺去。

花哨男子走到盒子邊,拿出陷進軟布里的最後一個杯子,往常都會多出好幾個,今天剛剛好,挺細心的。

男子拿起酒杯,繞著高臺邊走邊說道。

“規則大家應該都懂,不過我還是再強調一遍。”

“杯裡是五十五度的高烈度龔酒,每個吧檯九杯,誰先幹完,來到中央,幹下這最後一杯,誰就是贏家。”

“限四人上場,賭鬥金額每人一萬星幣,贏的拿這四萬走,還能贏得嬛姐一個香吻。”

男子說完,將酒杯放在最中央柱子上,倒上滿杯龔酒,臺下一個二十來歲,明眸皓齒,出水芙蓉的窈窕女子走上臺。

“才一個吻啊。”

“就是,怎麼地也得來個舌吻啊。”

“要不還是跳上一段吧。”

“……”

臺下一群人起鬨,臺上窈窕美女只是笑笑,彎腰福了一禮。

五六個大漢爭相報名,還有名女子也搶著過去報名,沒被選上。

一處不起眼的卡座上,兩名男子坐在一起,周圍站著四五個大漢。

“這酒吧挺有意思的,可比咱們那有趣多了,這女人質量也高不少啊。”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說道。

“少爺,咱們今天來辦事的,等十一點談完了,再慢慢玩,我去給你問問這女人。”身旁的中年男子說道。

“喝上幾杯酒,能有什麼事,再說了,我就是來出個場,真正談的不還是你。”

“少爺,出門前老爺交代過的,……”

“哎,行了,天天老爺這,老爺那的,我又不小了。”

年輕男子幾步跨到高臺上,幾名大漢跟著跑過來,圍在高臺下。

花俏主持人連忙走過來,賠笑道,“這位小哥,今天滿員了,要不你等下次。”

年輕男子沒回話,扔出兩疊星幣扔在一名三十來歲的瘦弱男子臉上。

“你位置我買了。”

瘦弱男子想發飆,臺下幾名壯漢立馬做勢衝上。

旁邊一男子拉了拉瘦弱男子,瘦弱男子咬了咬嘴唇,撿起兩疊星幣下了臺。

夜店這地方,出現這種事不稀奇,花俏主持人連忙打圓場。

“四名勇士已經準備就緒,臺下的都準備好了嗎?”

“好。”

“好,觀眾們準備好了,那我們的比賽現在開始。”

花俏主持人說完,手往下重重一揮,四人各站一個吧檯,拿起身前的第一個杯子灌進嘴裡,一杯一杯幹下去。

幹到第四杯,一個年輕的小夥晃盪了兩圈,倒了下去,水平太差。

第七杯,一個五十來歲大漢倒了下去。

臺下的觀眾們不嫌事大,紛紛叫好。

臺上還剩下倆人,一個四十歲左右,臉上兩道大疤的男子,還有一個就是那年輕少爺。

臉上大疤的男子酒力強了不少,遊刃有餘,一點不急,剛好就比那年輕少爺快那麼一絲絲,這種高烈度酒,得花些時間去消化,不然是個修者也容易醉下去。

年輕少爺勉強喝完第九杯,有些不支,雙手撐住吧檯上。

此時大疤男已經來到中央,雙手舉起,高高歡呼,沒急著拿起中央那杯。

年輕少爺臉色潮紅,怒氣勃發,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右腿猛地用力,一個前撲,左肩在前,將背身剛要拿酒杯的大疤男撞飛出去,拿起中央那杯龔酒一口灌了下去。

臺下一群人趕緊讓開,大疤男正臉著地,摔了個狗吃屎。

正在給大疤男吶喊的同伴們怒火沖天,一窩蜂跳了上來。

高臺下的四五名壯漢也衝了上去,瞬間扭打成一團。

窈窕女子嚇的四處躲避。

花俏主持人趕緊招呼打手們上臺,費勁拉扯著,隔開倆夥人。

場面一片混亂,場下尖叫聲四起,全是起鬨的。

過了好一會,打手們好不容易才將倆夥人隔開,臺上一片狼藉,透明吧檯碎成一地。

花俏主持人拉著傷疤男幾人往一邊角落走去。

年輕少爺還站在高臺上,振臂歡呼,臺下的觀眾們也很給面子,紛紛捧場,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打死幾個。

花俏主持人將傷疤男幾人拉到裡間,拿出一萬五的星幣,賠笑地說著什麼。

傷疤男眼神充滿殺氣,壓抑著喘息聲,嘴唇緊閉,不但丟了面子,到手的四萬還變成了一萬五。

花俏主持人見對方怒火難消,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傷疤男沒說話,陰鬱地帶著幾人離開。

卡座上的中年男人見到傷疤男一行人離開,也鬆了口氣,就知道會這樣,今天可不是出來鬧事的。

年輕少爺回到卡座,將贏來的四萬星幣賞給了幾個壯漢,神情很亢奮。

中年男人怕再出意外,拉著自家少爺往二樓包廂走去,先把事談完。

一番鬧劇過後,眾人恢復原生態,該幹嗎的幹嗎。

老禽走上高臺,將柱子和一旁地上的圓球提起,走下臺去。

回到雜貨間裡,將圓球裡的紙條拿出,捏碎扔進水池沖掉,從裡衣拿出紙條放進圓球。

十二點,一晚的工作完成,婦女收拾了一下,拿著自己的小包離開酒吧。

樓上最大的包廂內,突然傳出暴喝聲,包廂忽地炸開來,兩方人馬突然動起手來。

酒吧一時間亂做一團,打手們紛紛上樓,酒客們擁擠著奔向門外。

年輕少爺死死捂住胸口,嘴裡不斷有黑血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