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站了足有十分鐘,王寧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路上一個來往的行人都沒有。

黑暗處,幾道身影似乎失去了耐心,走了出來。

正前方一名脈士和一名竅師,都是開啟了四穴。

後方,一名四脈脈士和兩名三脈的脈士。

“自己這麼小心,他們到底是怎麼跟蹤我的?難道自己被標記了……。”

“問題一定出在那病秧子身上,這些人要麼跟他一夥的,拿功法來釣魚,要麼是他被盯上了,把禍端轉移到自己身上。”

“千萬別讓我再碰到,否則我替你超度,送你去見你家老祖。”

正前方那名四脈脈士走上來,“兄弟,功法留下,人走。”

這可是自己花了全部身家買的,你怕是有病,王寧低沉的聲音傳出,“兩百萬。”

要是他們真拿兩百萬買,自己就交出功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只有兩個選擇,留下功法或者留下命。”

王寧不再說話,臉上毫無表情,頭微微垂著,呼吸變得緩慢了些。

這時,遠處幾道強光閃來,十幾輛摩托車飛快駛來,轟鳴聲和喇叭聲混雜在一起,異常刺耳。

幾人靠邊站了站,王寧右轉一步,又轉回了來時的狹窄小道。

那名領頭的四脈高手突然一聲尖嘯,一群人不再搭理這群飛車黨,踢飛幾個擋道的,朝著小道奔去。

這群傻帽,既然打算強搶,還廢那麼多話幹嘛,不會直接動手,現在來追我吧,慢慢玩。

在沒有搞清他們怎麼追蹤我的前,不能回學院駐地,要麼徹底擺脫,要麼……殺光。

王寧走到小道中途,翻過左邊的圍牆,進入一片雜草叢,草叢裡走了一分多鐘,穿過草叢,右拐,來到一條不到兩米寬的小路,朝著附近一個地下賭場走去。

“人呢。”一群人包了過來,圍了個空。

“往北走了,順寧廟那一片。”一個四脈男人說道,他的胳膊上纏著兩條小花蛇,馭獸士。

“那趕緊追。”四竅竅師開口。

“等等,我家寶貝感應不到功法了。”馭獸士急忙開口。

“怎麼回事。”領頭的四脈脈士開口問道。

“或許他身上有什麼遮蔽了功法,不過他身上還有殘留的氣味,還能維持五個多小時。”馭獸士抬頭,看向倆人。

“他會不會把功法交給別人了。”

“沒有,如果給了別人,我家寶貝就直接帶著我們去找那人了,而且我們一路盯著他,肯定還在他身上。”

“不要再試探了,不管他是不是哪家的子弟,滅了他,搶到功法,再出去避一段時間,這一單必須做成,讓兄弟們都動起來。”

領頭的脈士發號施令。

“行,你們帶著小二,它會帶你們尋過去,我們分兩路追。”馭獸士將右手的小花蛇遞過去。

脈士接過,兩隊分開,向著順寧廟追去。

王寧走了十來分鐘,連續穿過幾條岔道,來到一條大馬路上,向著對面還在營業的夜宵店走去。

兩個光著膀子,手臂上紋滿紋身的壯漢發現了王寧。

“深褐色衣褲,戴著個帽子,是他,追。”

王甯越過夜宵店,拐進右手邊的小巷。

“前方50米,左拐37米,一個黑幫的賭博點,後門有一人,直走前往廣林酒店,右拐前往順寧廟。”

前行了50米,三岔路口出現,王寧向左邊拐去。

十幾秒後,兩個壯漢追到了三岔口。

“他往哪去了。”

“不知道,你往右,我往左。”

“好。”

此時,王寧來到了一家糧油店的後門,一個眼神陰晦的男人盯著走過來的陌生人。

王寧從男人身邊路過,交匯的一刻,左手短刀出現,反手一刀正中胸口。

男人反應不及,胸口裂開,骨頭全碎,撞破後門摔進了屋裡。

一群手持鋼刀的男子衝了出來。

“三疤子,怎麼樣,誰幹的。”

大口大口的血流出,三疤子根本說不出話,指了下後門,沒了氣息。

一群人衝了出去,此時追擊王寧的光膀子壯漢剛好來到後門外,他聽到了動靜,想來打探下。

“艹你孃的,天海幫的狗雜碎敢來我們這鬧事,砍死他。”一群人衝了上去,光膀子轉身就跑,解釋都不解釋。

王寧走到盡頭,走向右邊小道,又拐了回去。

往右追去的壯漢又跑了回來,尋找自己同伴,他已經通知了幫里人,在這一片發現了那人。

王寧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後,右手短刺出現,一刺即走,朝著反方向順寧廟走去。

“手下人說在南斗幫那片發現了他。”竅師說道。

領頭的脈士看著手裡的小蛇,小蛇的蛇信子指向順寧廟。

“他又回去了,去了順寧廟,走。”

一群天海幫小嘍嘍趕來圍捕,結果半路碰上自家人被南斗幫的追殺,趕忙衝上去幫忙。

王寧來到順寧廟,老遠就看到了追來的馭獸士,他和自己的寶貝蛇可以無障礙溝通,比那一隊有效率多了,身後還是跟著那兩名三脈脈士。

王寧低著頭右拐,連續換了十幾條路,又來到了大馬路上,這次沒碰上天海幫的人。

穿過馬路,王寧來到一所中學前,這是一所普通學院,普通人就讀的學校。

王寧走進學校,徑直穿過大操場,一翻而過,又回到了那片雜草叢。

這一片荒蕪地都屬於中學的自留地,以後擴建時用的。

王寧走出荒蕪地,來到那條不足兩米寬的小道,又向著飛車黨出沒的那條水泥路走去。

一行三人也剛好進入小道。

“柳哥,這大晚上的把我們叫起來幹嘛啊。”左邊那個矮個子不高興地問道。

“老大發的話,抓個人。”

“這大晚上的抓什麼人啊,人家不會跑啊。”

“讓你們怎麼做就怎麼做,哪那麼多廢話。”

“行行,那他長啥樣啊,去哪抓。”

“深褐色衣褲,戴著個大帽子。”

“額,柳哥,你看對面那個是深褐色衣服嗎?”這時右邊那個有些木訥的男人問道。

三人同時望去,“……?,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