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市白家。

三個打手逃回白家,此時總算有了些安全感,命是保住了。

白賓聽到嘈雜聲,第一時間趕出來,後邊呂沛和幾個中年人跟著走出。

看著氣喘吁吁,失魂落魄的三人,白賓大怒,“人呢,怎麼就剩你們幾個?”

“白爺,全死了,荒哥他們全死了!”

“白爺,我們中了埋伏,就剩我們三個回來。”

“沒一個活的,我們分開去追落單的了,趕回來的時候全死了,我們僥倖逃過一劫。”

一箇中年人朝三人大吼,“怎麼可能,那杜牙才幾個人?你們這麼多人怎麼會中埋伏?”

“真的,我們哪敢說假話,但凡慢點,我們一個都回不來。”

“是啊,酒哥。”

“酒哥,我們都是說的實話,不信現在可以過去,說不定他們還沒跑遠。”

三人連忙辯解。

“去,把人都給我叫上,傢伙帶齊,全給我過去。”白賓咆哮道。

“我去找憲警司的李隊長,他查案很有一手,或許會幫我們找到些線索。”呂沛道。

“好。”

一大波人上車,八九輛小車駛向東邊。

0點。

杜牙帶著倆人離開,王寧吊在後頭跟隨。

路上碰上三個野外紮營的,兩個三脈脈士,一個四竅竅師,隨身沒有任何行李,輕裝上陣,這大機率也是來碰運氣的,碰上我就是你們的運氣。

王寧悄悄摸過去,30秒後,王寧追向杜牙,原地留下三具永遠沉睡的屍體。

凌晨四點,一路快趕的三人來到一座矮山下。

“你倆這待著,待會我打出暗號,你們再上來。”

“鴉哥,我們還是一起上去吧,他們人不少。”

“是啊。”

杜牙搖頭,“不用,你們等著暗號。”說完摸向山腰那小山寨。

王寧從山上走下,山寨中很安靜,看寨中情況,該有十來人才對,沒有感受到強者氣息,有三人在外守夜,還是很小心的。

這麼光明正大的走下來,想發現不了都難,寨裡呼叫聲四起。

“敵襲!”

“都快起來,有人入侵。”

“……”

雙頭刺出現,王寧動起來,一步跳進山寨中。

“……鴉哥都還沒上去,上面怎麼就打起來了?”

“我們上嗎?”

“鴉哥都還在半山腳,沒上去呢,上什麼,再看看。”

山腳,杜牙還在慢慢摸,上面已經打起來。

倒是等我啊!

杜牙也不摸了,跳出來奔過去。

山寨中,總計十二人,八個三穴,其餘全是二穴,連個四穴都沒,純屬雜魚團隊。

杜牙趕到時,裡面只剩下兩個頭領和一個年輕二脈脈士。

杜牙惡狠狠地盯著三人,朝他們走去,“靳陵,這就是出賣我的下場,那些追殺我的白家人都下地府去了,馬上送你們去跟他們團聚。”

“鴉哥,不是我們想出賣你,是白家逼我們的啊,我們願意雙倍賠償,放過我們這次吧。”

“是啊,鴉哥,我們願意花錢買命。”

回應他們的是杜牙鋼刀。

王寧沒出手,他一個四脈就夠,去看看山寨裡有什麼好東西,留點心別讓人跑掉就好。

五分鐘後,杜牙朝山下打出暗號,來到王寧身旁。

王寧什麼都沒碰,全是些垃圾,還是讓杜牙他們去處理,自己分成就好,自己時間寶貴的緊。

“剩下的你自己處理,我會去周邊逛兩圈,碰上的都會處理掉。”

杜牙點頭,“謝謝,沒你,我今天活不了。”

王寧沒回,在他倆個手下上來前先一步離開。

“鴉哥,都搞定了?”

“全死了……”

杜牙收起鋼刀,“都翻翻,好東西帶走,屍體留著喂野獸。”

“唉~”

“是~”

倆人開心蒐羅起來,本以為很危險,結果什麼事都沒,撿錢就行。

王寧隨意找了棵大樹躺下,補兩小時覺,再去周圍搜尋。

清晨,白家大批人馬步行趕到事發地點。

十一具屍體散步在各處,幾隻野獸正在啃食,被白家馬仔驅散。

白賓幾人來到晏荒邊上,晏荒血已流乾,附近泥土染紅大片,極為悽慘。

半小時後,金安市憲警司一群人趕到,呂沛帶著麻子臉、矮個子先一步來到白賓幾人身旁。

李偉誠帶著五六人隨後走來。

看得出,李偉誠身後幾人都很不樂意,大晚上趕這麼大老遠,就為處理這黑幫私鬥,真當這是呂家地盤了。

白賓上前幾步,拱手道:“李隊,大晚上的麻煩了,我家十幾號人折在這,不得不請你大老遠來一趟,若是能抓到兇手,必定重謝。”

李隊擺擺手,“這裡屬於我們金安境內,應該的。”

李隊向後喊道:“都散開,仔細察看一遍。”

“是~~”

李隊吩咐完,走到晏荒屍體旁,“這是什麼仇,這麼殘忍?死後血都沒止住,全身流乾。”

鹿酒看著這個昨天還一起喝酒的兄弟,眼神冰冷,“能查出是誰幹的嗎!”

一下死了這麼多兄弟,還有個白家人,白賓弟弟控制不住,仰天嘶吼,“這仇不共戴天,他們全家都得死。”

呂沛拉住激動的幾人,朝著李偉誠客氣道:“李隊,在金安境內出現這麼嚴重的事,我看還是得通知王司長親自來主持偵辦才好,我也找了位星象師朋友,馬上就到,等階不是很高,終歸能提供些幫助。”

“這邊屬於你的管轄範圍,跟我無關,我只幫忙查驗,若是覺得有必要,你可以報告上去。”李隊敷衍了句,走向別的屍體。

“哼!”呂沛心底不爽,自己這樣說了,他應該順勢巴結自己,立馬派人去通知上面才對,怪不得現在也才一個隊長。

一刻鐘後,憲警司幾人彙集過來,現場勘察完畢。